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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書梅哭得更厲害了。
我又對羅鳳玲說:“帶林書梅去醫院看看病,沒問題就送她回姥姥家休養。你多陪陪她。走吧!”我把林書梅扶到大門口,交給羅鳳玲,眼看著她們一步一回頭地遲疑著走出醫大校園。
“你的人都已經走了。你可以回去了。”李造反說。
啊,陽光多好!我眯著眼睛仰視天穹,一輪白熾的烈日正當頭,光輝燦爛。啊,陽光多好!那一刻,我感到陽光從未那樣好過,從沒那樣可貴。雖然八月的驕陽如火,讓人感到熱不可耐,但我寧願永遠站在曠野上讓它烘烤著。
“請回吧,王總司令!”李造反又不無揶揄地說。
“哼!”我冷笑一聲,轉身走進對立派的據點。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 亂世妖興 宮梅慘作野梅開(五)
隨著光線的黯淡,我的心也越來越黯淡了。他們會把我怎麼樣?拷打?刑訊?管他呢,你只有咬緊牙關,像革命先烈學習。可是,如果他們……也許不會,大家畢竟是同學,而且當初也曾在一個戰壕裡蹲過。黑白兩個無常鬼是外單位的,他們做的“好事”肯定也是揹人的。不過,什麼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在今天這個非常時期,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萬一出現那種情況,我將以死保住自己的清白!正如偉大領袖毛主席所說:中國人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於是,我的心慢慢安定下來了。然而,當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時,我連死的自由都被剝奪了,完全像一塊放在菜板上的肉。
李造反跟我的談判沒成功,就叫外面來的人繼續刑訊,他也許是礙於同學和戰友的情面。他們代我寫好的“投誠書”被我撕個稀巴爛,他們就*大發,黑、白二鬼又想故技重施。他們二人一左一右夾住我,四隻手像四把老虎鉗子,我完全動彈不得了。他們扒我的衣服。我大喊大叫……黑無常揉一團大字報紙塞入我的口中。那是三伏天末,男人赤膊光背,女人也不過一件薄薄外衣加一件小內衣,所以*服是極容易的。一個瘦弱的小女子,如何敵得住兩個青年壯漢呢?頃刻之間,我的外衣就被摔到幾米以外的地上了。然後,我被四隻大手按倒在地。我徹徹底底地絕望了:完了!童貞,名譽,全完了!不如讓我去死!去死,如何去?撞牆、跳樓、割脈……你也得能行動,才辦得到。哇!天啊,怎麼辦?我不甘心,不甘心!倘若是在戰場上,我雖死猶榮,可這,這算怎麼回事呢?不行,不行!我仍然不停地做無用的掙扎和尋找機會,不然……
白無常說:“剛才那個讓你佔了先,這會該我嚐嚐鮮兒了吧?”
黑無常說:“行啊,你三十出頭還單挑,也挺可憐,就讓你過把癮。”
白無常呲開大嘴,露出滿口黃牙,放開我的腿,邊解自己腰帶邊說:“今天老子總算成了真正的男……”
沒等白無常的“人”字說出口,我已趁機將全身的氣力集中於右腳,死命一踢,正中白無常的外陰。
白無常捂住外陰,蹲在地上,像捱了刀的肥豬一樣嚎叫不止。
黑無常沒料到此等狀況,嚇得一哆嗦,放鬆了雙手。
我本能地爬起來,不顧身上只穿著“三點式”,掏出口中的紙團,大喊:“救命!救——命——”,跑到門前拼命砸門。其實,門是暗鎖,完全可以自己開啟。正是人急無智,我連這個都不知道了。
黑無常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扭住我的胳膊……
這時,門被從外面踹開,我的同班同學王海波闖了進來。他一見屋內情況,臉“刷”地煞白,一把揪住黑無常的衣領,罵道:“混蛋!這也是革命嗎?啊?誰準你們這麼幹的?”
黑無常嘴裡咕噥:“她是反革命,革命派想怎麼樣就怎樣。”不過,他還是悻悻地溜了出去了。
白無常也呲牙咧嘴提著褲子,撇著腿,一小步一小步地拐出去了。
第二天晚上王海波值班,深夜乘人熟睡,把我偷偷放走,為此他挨李造反兩耳光。
那是個特殊的年代,是人性扭曲的年代,任何有悖人性、有違情理的事情都可能發生。但是,人性畢竟沒有完全滅絕。
我走出對立派的據點,即到市軍管會去報了案。但我胸中的憤怒仍無法消除,又想不出報仇的辦法,也沒臉去見林書梅,那幾天我煩躁苦悶無以復加,動不動就發瘋發怒,摔桌子砸板凳……大發歇斯底里。
後來,韓江南帶幾個同學,在王海波的內應下,抓了黑無常,把他打成重傷折不治而亡。白無常沒抓到,據說他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