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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見過的,我是齊彥的朋友程灝。”
饒是流年這個局外人也看懂了,匆匆拉著她的手就走。夏予北一言不發,白著一張臉。還沒走開兩步,程灝又叫住她們:“夏小姐,齊彥知道你在這裡嗎?”
流年睨他一眼,程灝漫不經心地挪了兩步靠他們更近,語氣更淡:“沒想到蘇小姐和夏小姐是舊識。二位已經用餐完畢了嗎,不坐下來再聊聊嗎?”予北的手指握了握她的,流年迅速擺上客氣有禮表情:“不了,我們已經飽了,打算出去逛逛。”
那兩份套餐還在桌上沒有撤走,看起來像是原封不動的樣子。程灝的笑就更古怪:“哦,是嗎,看起來,蘇小姐,你對這裡的飯菜不是很有興趣。也是,這些商務套餐做工本就不如我們平日吃的。”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蘇流年,幾年的有錢人一伺候,你也挑剔起來了,想想你當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明刀暗槍,流年怎會聽不出他的意思,這裡的每個人都是聰明人,流年也不笨。她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裡,何況夏予北的古怪那麼明顯。流年親親熱熱挽了予北的手,暗地裡給她一些支撐,對所有人頜首道別:“我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吃。”
月如霜,照見人如畫(1)
他們才是一群怪胎,流年明明記得會議名單上沒有致中的領導,憑空冒出,害得誰心裡都不舒服。
下午徐景平打過電話來,問他們想到哪裡去玩,這附近有不錯的風光,可以爬爬山,摘摘果子。流年回絕,稱身體不太舒服,只想好好睡一覺。徐景平不勉強她,明知這理由牽強。
傍晚時夏予北終於熬不住了,手腳不停地收拾東西,多一刻也不肯留。流年十分愧疚,她完全不知這人與人之間空間如此之小。齊彥認識程灝,倪繼認識予北,兜兜轉轉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夏予北的行蹤。偏偏她蘇流年一出現,就什麼都串起來了。若程灝夠哥們,齊彥很快就會趕到了。
流年打電話給徐景平,派了司機來開走夏予北的車,予北坐徐景平的車走,這樣即使在路上碰見,夏予北也很難被發現。流年當然不能走,送她至車上。夏予北躲了有兩年之久,在一所私立高中當美術教師。和她以前的秘書職業差了千萬裡,自然難被發現。
晚上八點有服務員來敲門,說大堂餐廳裡有兩位先生找她。流年磨蹭許久,打過電話確認夏予北到家了,才不緊不慢出去。
程灝背對著她喝茶,一派悠閒。他對面的男人唇線緊繃,顯然不是很愉悅。流年一出現,他的整個表情都緩和下來了,但不到三秒,目光漸暗。流年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流年落落大端坐下,服務生過來點餐。她將手中薄薄的紙看了三遍之後面帶微笑:“我要一份紐西蘭式黃金乳酪。” 對面的人終於有些沉不住氣,狀似斜了一眼程灝。
莫名其妙受委屈的人十分困惑,他又幹了什麼。齊彥一臉怨怒,蘇流年怡然自得的玩手機。
黃金乳酪十分香甜,奶味濃郁。流年十分討厭喝牛奶,但對牛奶的後期加工製品有很大興趣。夏予北也是,最愛黃金乳酪,做起蛋糕來也是十分的水準。
流年的小勺子只動了幾下,惋惜地喝了一口水:“這裡的東西真的都不怎麼樣,這黃金乳酪,還不如予北……”她覷著齊彥的臉色,立刻裝出無意的眼神,“哦,不好意思,我大概說錯話了。”
這樣的蘇流年連程灝都驚訝,她何時學會這般世故,察言觀色,挑人軟肋下手。以往的蘇流年,即使不會白白由著人欺負,也不會主動發起進攻。再見她也是在醫院裡,處處謙和有禮,笑意溫潤,沒有現在的圓滑,說話前都要先掂一掂分量,不傷人的不拿出來亮。
恐怕程灝回去要橫屍街頭了。齊彥剛從新加坡回來,一下飛機就朝這裡趕,放話給傳訊息給他的程灝,這次誰不讓他找到夏予北,他就讓誰躺著回去。
流年的笑容還是無害,尖尖的下巴,笑起來兩個小梨渦跑出來,身子微微前傾:“齊先生,你知道予北姐在哪裡嗎”
齊彥的眼睛亮了一下,語調總算不顯得太過急躁:“不知道,如果你和她在一起,能讓她出來單獨談談嗎?當然,她不願意的話,不需單獨,大家一起聊聊也可以。”
流年剛剛做過頭髮護理,劉海太柔軟,她伸手撫了幾次,還是要滑下來。齊彥的話還擺在那裡,她卻有心情玩頭髮。程灝告誡自己,我是為了自己不被兄弟扁。自欺欺人地將手貼上她的額頭:“你如果嫌頭髮長就去用夾子夾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閒。”說著用力撥了一下她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