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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年輕小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作聲的保持緘默,像上了拉鍊一樣,一個個看向地上的灰塵,裝聾作啞。
“小蘭子,你說。”他不信問不出所以然。
為什麼又是他?!他的人緣有差到人人唾棄嗎?“季表哥、季哥哥、季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問我?”
他才活了二十二年,不想太短命。
“你可以不說。”季弘儒和煦的笑道。
“真的?”咦!不太踏實,似乎有暗箭。
果不其然。
“你想,腦袋瓜子和磚頭何者的材質較硬?”二選一,他有優先選擇權。
蘭庭之的眼皮抽動了幾下,呵呵乾笑。“我早就要說了,你不要催嘛!”
“嗯哼!”他時間很多,稍等一會無妨。
嗚!他的命好坎坷,飽受摧殘。“是大雅街春風葬儀社送來的。”
“挑釁?”商場上的競爭不難理解,可是……
送桃花?
真有點匪夷所思。
“不,追求。”他用手圍在嘴邊,小聲的說道。
“追求?”季弘儒的左眉突地挑高,溫和笑臉一僵。
花籃、花圈是給死人擺排場用,用在追求上似乎……呃!非常有創意。
“而且還電話、情書不斷,接得我們都手軟了。”平均一小時一通電話、一封信。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可稀奇了,阿喜的“病”居然沒發作。
他的眉微微擰起,似在深思。
“三天前。”
三天前?不就是他南下為某立委之父治喪時。“而她一直維持這狀態?”
蘭庭之看了看仍在九霄雲外漫遊的老闆,大大的嘆了一口氣。“更早,只是這幾天情況比較……特別。”
“我知道,那……”他才想結束話題,一旁實在忍不住的田欣拉拉他的手低語。
“表哥,桃花的花語是愛情俘虜。”她特地上網查。
“喔!”原來花有花語,他只認識菊花,尤其是放在靈堂的大白菊。
“剛清出一批是桔梗,象徵著不變的愛,而早上的鬱金香花語是愛的告白,還有……”
山楂花是唯一的戀曲,前天傍晚送來的。
“表哥,你不曉得這幾天的花量足夠我們佈置好幾場喪禮了,光是鮮花費用就省下四、五十萬,你說我們算不算賺到?”只要把送花的人名取下就能再次使用了。
“乖。”季弘儒笑著揉揉她的頭。“以後再有花送來就比照辦理。”
別人錢多花不完,他們幫忙花用無可厚非,慷慨之人才有福,他們會心存感激。
“唯一還沒出現,最具代表性的玫瑰也要用在喪禮上嗎?人家會不會說,我們有些不倫不類。”愛情吶!擺在靈堂似乎不洽當。
“沒關係,多插些黃菊和香水百合當主角,玫瑰陪襯,不用太顯眼。”哀慼的場合,沒人會在意花背後的意境。
“哦!那就要把花籃、花圈的花卸下,重新再插一遍了。”嗯,她得打電話給花店,請他們多準備一些菊料花卉,順便派個人來整理。
“你去忙吧!電話又在響了。”看來他錯過很多精彩鏡頭。
“嗯!好,我去忙了。”害羞的田欣點點頭,赧笑的跑開。
季弘儒的視線一瞟,隨手捉了個人。
“只有春風葬儀社?”在他看來沒那麼簡單。
眼一翻的憂鬱美少年莫明又要憂鬱了。“季先生,你為何不問問咱們的撈錢教主,請不要妨礙我哀悼早逝的青春。”
“說得也對,直接找本人,省得和你們兜圈子。”撬開蚌殼嘴可不容易。
聽他要放他們一馬,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的綻放笑容,多了輕鬆氣氛。
但是,似乎高興得太早了。
“小勳、小武去幫外面的花澆水,不要讓花兒枯萎,小明、小龍、王牧去整理整理儀容,晚一點有場告別式要舉行,小蘭子把地下室的紙蓮花搬上來,不夠一千朵再摺。”
“什麼?!”
哀聲四起,假死人一堆,雙手一張的攤平在各自座位。
唉,想到那天夏侯淳認真的宣言,張阿喜就忍不住要哀嘆幾聲。
原以為很好玩弄的小白兔,怎會突然變成囂張至極的猛獅呢?害她一時不察,硬生生被奪走初吻,真是失策。
自殯儀館離開後,那男人竟還得寸進尺的強摟住她,在光天化日下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