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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我走,有我一口飯,自然少不了你一口……你幹麼這樣瞧我?其實……那個……說到底,我幫的是自個兒,我這人沒臉沒皮、沒心沒肺,說是回報,最後也得撈點好處,沒好處的活兒,誰幹啊?”
“好、好處?”
他嘿嘿笑,賊著雙目,把她從頭到腳順溜了一回,還很故意地在她胸脯和腰臀的地方停頓了頓。
“不就你這個‘好處’?我花錢買下你,江南花魁娘子從此歸了我寒春緒,老子從小闖蕩江湖,好不容易混到這分上,還不該讓自己樂呵樂呵,找個女人暖暖被窩嗎?這可跟什麼情啊愛的不相干,反正是養個女人在身邊,盡享軟玉溫香,老子不想要,就幹晾著她,要上了火,就拿她敗敗火——”
君霽華本能地一巴掌揮過去,但沒打上那張可惡的臉,而是硬生生停在半空。
至於杵在她面前的寒春緒,對她突如其來的“發難”明明能避、能擋、能反擊,卻動也未動,真等著她揮打過來似的。
“你打啊!怎麼不打?敢打老子的人,現在墳頭的草都不知長多高了!”
啪!真打了。
不激她不就沒事,他偏要激她。
沒錯,他承認,自己就是討打,因為嘴太賤,欠揍。
君霽華氣到全身顫抖,打了第一下後,不解氣,又左右開弓連打他好幾下。
他突然張臂抱住她,她用力掙扎,拳打腳踢,兩人演出全武行,弱的那一方猛攻,強的那一方鉗制再鉗制,兩人從窗邊“打”至榻上。
寒春緒抱緊姑娘家柔軟身子,這姑娘不肯安分,每下掙扎都在他懷裡又蹭又鑽,嗅著那股馨香,他氣息越來越粗濃,心跳如擂鼓,丹田湧出熱氣,在血中奔流,他面紅耳赤,腿間沉重。
似吼一聲,他把臉壓上她的,蠻橫索吻。
被佔住唇舌,君霽華起先還能奮力地扭動、捶打,但怎麼都甩不開壓在身上、堅硬且發燙的身軀,最後實在沒力氣了。她頭昏,鼻間、口中全是他的氣味,完全的男性,陽剛而且野蠻……她或者咬人了,為她似乎嚐到一絲血味,而唇齒磨擦、攻守,也不知是他的血,還是她的血……
還能怎麼樣?她想怎麼樣?
傻了嗎?有什麼值她發這麼大火氣?
她只是被一個男人買了,買來暖床、敗火用的,做她這門營生的女子,跟著一個男人過日子,總比被成群的男人糟蹋來得好,不是嗎?
有什麼好氣?她只是沒逃成,只是被下圈套,只是……有些失望,有些難過,有些心痛,如此而己。
她放棄掙扎了。
她是俎上肉,隨便人家怎麼對待,她溫馴安靜地躺著,腰帶早被扯得鬆垮垮,男人的手探進她半敞的襟口,覆上那柔軟的女性丘壑。
寒春緒立即察覺到她的改變。
他猛然抬起頭,雙目緊盯她,見那張倔強臉蛋紅通通,眼角掛著淚,他心裡不禁連篇咒罵,頭一甩,人已下了榻。
兩腿與肩同寬,他雙手插在腰側,背對她,用力呼吸吐納。
身後傳出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他聽到姑娘開口,平淡幽靜地道——
“寒爺不是想要嗎?既然想要,就儘管取去。你本就是奪花之人,是我的恩客呢,還客氣什麼?”
寒春緒倏地轉回身。
他面龐陡沉,下領不由得一繃。
榻上姑娘此時披散著長髮坐起,髮絲因方才的糾纏而蓬鬆微亂,她兩腮霞濃,前襟盡敞了,衣衫褪至腰部,毫不遮掩地對他裸露出雪白玉肩和渾圓的酥胸……
第6章(1)
一個身體再正常不過的血性漢子,面對一個半裸的妙齡姑娘,要平心靜氣、不動如山,實在太為難。
寒春緒胸腔鼓伏,一次比一次劇烈。
他絕對、絕對不是個君子,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兩道灼人目光儘管黏在那一身清肌上,女子的飽滿與溫潤盡入他眼中,最後他利眉微揚,對上那雙含水不落的美眸。
她表情執拗,淚珠都滾在眼眶裡,卻倔氣地不肯讓它們往下掉。
她強梁。
她硬氣。
她、她……寒春緒暗暗咬牙,氣她,也氣自己。
“你這是幹什麼?”他額角青筋都浮現了。
她不答話,或者一時間答不出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口氣更惡。
“寒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她唇瓣微顫,瞳心也跟著顫動著,而兩眸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