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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
屋中陡然一靜。
“那很好!”男人聲音粗礪,磨過喉頭才噴出。“我買你也只是……只是要你,我也沒有喜歡你!”
“……嗯。”
嗯……嗯個頭!
寒春緒脹紅臉,連眼白都浮出血絲。
瞧瞧,他又說出什麼混帳話?!而她……她……
我也沒有喜歡你,沒有情意……
她這話也夠狠,刺得他快失心瘋!
沉著臉,咬牙,他打橫抱起她,又去扳動暗門機括。
“寒爺,我習慣睡北屋。”她略緊張道。“你若習慣睡暗道那端的屋子,可以自個兒去,不用帶著我……”
“我就要摟著你睡!”小噴火。等走上窄窄通道時,他又惡劣地補了句——
“在裡邊做,你比較肯叫!”
啪!暗道裡響起脆響,有人面頰又被“打蚊子”了。
男人這回沒放話威脅,而是發出低沉的、既淫又邪的笑聲。
“那他待你很好啊……”
當敏姨東聊西聊地問起寒春緒和她相識的過程,君霽華紅著臉,還是邊烹茶邊把話全說了。從那年她有勇無謀地逃出“天香院”、在小三合院裡“見鬼”,“鬼”最後幫她殺兇犬等等事情開始說起,一直說,說到太湖“鳳寶莊”的重相遇,說到她那個亂七八糟的“奪花會”,連柳、葉兩丫頭是寒春緒派去她身邊的“暗樁”也全都照實吐露,聽完這一長串,敏姨笑得眼彎彎,然後淡淡笑嘆。
那他待你很好啊……
……是嗎?她持壺的手不由得一頓,才徐徐將茶注進杯碗裡。
元宵節已過,今兒個外頭大晴,不落雪,冬陽還發善心地露出頭來,四合院內倒是安靜得很,因為寒春緒說那幾只雪鴿得練練體力,不能肥老在鴿舍裡,於是剛過午,用完飯,他便和胡叔一塊兒放鴿去,而柳兒和葉兒可興致勃勃了,死求活求的,都快揪著寒大爺的褲管不放,寒春緒當真把她們倆刁足了,才答應將兩丫頭也一道拎去。
四合院內只留她和敏姨,她乾脆把茶具搬到簷下,曬著冬陽,喝茶閒聊。
“他當時準是想帶你走,又沒本事保你周全,見你硬要賴在那座小三合院,他心急,無能為力,最後只得把你強押回‘天香院’。”敏姨接過茶碗,瞅著澄澈的碧黃色茶湯,臉龐柔和。“他非得把你送到安全之地不可,而在那當下,最能保你平安的,正是你想逃離的地方。”
關於此節,經過這些年,君霽華心裡其實也已明白。
她垂下頸項,思索著,張唇卻無語,最後只是捧起茶碗輕啜。
第7章(2)
“這些年,他羽翼漸豐,勢力已穩,頭髮倒是越來越白,很拼命呢!”敏姨用茶碗溫著雙手,抬眼看向覆著薄薄白雪的小院,嘴角一直舒懷輕勾著。“瞧,他才穩了些,馬上把眼線鋪置到你那兒去,直到情勢大好,便把你接出來……呵呵,男人還有這麼長情的,你說他待你不好嗎?”她轉過臉來。
君霽華臉更熱,啜了口茶才囁嚅出聲。
“敏姨,他是買下我,花錢買的,他要的只是我的……我的……”
“美好的容貌和身軀嗎?”敏姨替她把難以啟齒的話道出。
“嗯。”她點點頭,有些難堪,心裡突然堵得難受。
“你真這麼認為?”
“我……不知道……”很迷惑啊……
周遭一靜,她們各自品茶,半晌過去——
“你聽過祁老大的名號嗎?你胡叔和春緒都在他底下待過。”敏姨問。
君霽華輕應了聲。“我聽寒爺提過。”
敏姨一笑,表情卻有絲幽暗,柔聲道:“那麼,你可知我曾經跟過祁老大?”見君霽華水眸緩緩瞠圓,有些明白,又不很確定的模樣,她淡然頷首。“沒錯,就是你以為的那樣,我當過老大的女人。”
什麼?!
“那、那祁老大……那、那胡叔和你……你和胡叔……”君霽華整個口齒不清,腦中混亂,手裡茶碗險些砸了。
敏姨很好心地取走她的茶碗,安全地擱置在一旁。
“是啊,我是祁老大的女人,你胡叔又偏要我不可,我要他走,找更好的女人去,他卻認死扣兒,搶也要把我搶到手,我早都髒了、爛了、臭了,他就是不肯放……”
君霽華心音如鼓,神魂驚悸,熱流不住往眼眶衝。
她驀地握住敏姨泛冷的手,都用熱茶溫過手,竟還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