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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想將她的手從她的嘴裡扯出來,一時眼睛也溼潤了,哽咽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是我該死,我對你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你打我吧,忻顏,狠狠地打。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求你了……”
她開始在他懷裡掙扎。
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所以根本掙脫不開,卻猛烈地推拒著他。
安誠怕她受傷,鬆開了手。
忻顏轉個身,背對著他,繼續抽泣著。
忻顏又回到了這個牢籠般的醫院裡。
右腿二次骨折、小產、大出血、生死曾經懸於一線。
她的生命可真精彩。
自從醒來之後,她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大多時候,只是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眼神空洞。從她那個角度,只能看見窗外一片湛藍的天空,也許偶爾會有一兩隻飛鳥經過。但她一直盯著那裡,不知在想什麼。
除了剛得知流產的時候情緒失控哭鬧了一次,她往後情緒一直很穩定。
也很配合治療,只是不說話。
期間安誠一直在醫院裡陪著她。而她對他視而不見,大多時候,她都把他當空氣。安誠沒話找話,經常問她吃不吃飯、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看電視或者聽音樂,她只是以點頭和搖頭來回答。一直都不吭一聲。
她像變了一個人,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娃娃。
安誠心裡著急,知道她這是牴觸他,找醫生詢問,醫生也無能為力:“病人自己不願開口說話,這我們也沒辦法,只能等她慢慢開啟心結。最近這段時間都不要再刺激病人。”
安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蘇晚和少飛都隔三岔五地來看望忻顏。然而不管是面對誰,忻顏都不肯開口說話。有時傷口疼,她只是皺著眉,哼都不哼一聲。
蘇晚把安誠叫到病房外,憂心忡忡:“忻顏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得抑鬱症?”
安誠嘆了口氣:“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都是我對不起她,她不想理我也應該。”
蘇晚眼眶紅了起來:“為什麼忻顏會受這麼多苦啊。”
聽到這句話,安誠悵然若失,失了片刻的神。
驀地想起在忻顏老家的時候,忻顏姑媽將他單獨叫到一間裡屋裡,對他嘆息了一聲說:“顏顏這個孩子,從小受了太多的苦。她爸媽離婚得早,她一直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完整的家,小安,你不要讓她失望。”
他恨不得能有把刀子將他千刀萬剮。
謹年也來了幾次醫院,但是都沒有進過病房,只是在門口遙遙地看了忻顏幾眼。
安誠雖然對謹年恨之入骨,但是他知道忻顏一定不願意看見他和謹年起衝突,於是只能將滿腔的怒火強壓下去。況且兩個人之前已經在手術室門口打了一架,他也狠狠地揍了謹年幾拳,當然,謹年還給他的也不輕。
謹年倚在門框上,看著望向窗外的忻顏,輕聲問道:“她還不肯說話?”
安誠說:“一句話都不肯說。”
謹年嘆了口氣,有些恍然:“她這個樣子,很像一年前的那個時候。我把她從醫院帶回家裡,她就不再搭理我,一句話也不對我說。後來終於開口,說的卻是一句她恨我。”
安誠冷笑:“那是你活該。”
謹年不以為意,微微笑了笑:“你也別得意,那時候她是針對我,現在她是針對你。她不願意對你說話,說明她也恨你。”
安誠勃然大怒,就要上前扯著謹年的衣領,然而看了眼病床上的忻顏,還是將怒氣壓了下來,低聲說:“柯謹年,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奪走她。”
謹年還是微笑,指了指房門內:“我要進去看看她。”
安誠雖然不樂意,卻還是點了頭,只說:“當心別再刺激她。”
謹年看了他一眼:“放心,我比你有經驗。”
腳步聲傳來。
忻顏以為又是安誠,連頭都不轉,只凝望著窗外。
“忻顏。”
來人站在病床旁,輕輕喚了聲。
她身子一顫,慢慢地轉過臉來,看著那個外表溫潤如玉的人。
謹年。
他在她旁邊坐下,端詳了她一會,隨後伸出手想將她耳鬢的細發抿到耳後。
原以為她會躲開。然而她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反而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起來。手停在半空中,最終只是在她的髮絲上輕輕撫了撫,微啟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