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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甲站起來,“送他們去上學,然後就……”
杜佑山朝兩個小孩吼:“誰再敢多放一個屁吵老子睡覺試試看!”回身用力甩上門,再無聲息。
杜卯從桂奶奶手裡接過剝好的雞蛋,咬了一口,沒滋沒味地嚼了幾下,做無奈狀攤手:“真是太任性了,沒教養!”
武甲被逗笑了,他將杜卯睡覺時蹭翹起來的頭髮往下壓了壓,心裡很是捨不得兩個小孩子。
代溝
楊小空在白左寒床上睡覺的第二天夜晚開始動手動腳,摸黑在白左寒臉上親了一下,白左寒敷衍地拍拍他的頭:“睡覺吧。”
接著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楊小空撐起上半身,像小動物一般細細碎碎地輕啄白左寒的臉,髮鬢,眉心,鼻樑,找到嘴唇便不再挪位置了,小心翼翼的淺吻,他不敢吻的太深入,因為白左寒既不說話也不迎合他,毫無反應。於是,他只能自娛自樂,動作輕輕的,吻一下,嗅一嗅,自顧自地陶醉,然後用指腹撫過對方的嘴唇,又蹭上去舔一舔……
楊小空知道白左寒在假裝沉睡,無所謂,他總是能將一切看得透徹,對於這番痴纏白左寒一忍再忍,他都明白,這些都不是長久的,他的單戀太卑微了,白左寒只是把他的熱情當成小孩的執拗,根本沒有嚴肅對待。
可是看得清不代表能放得開,如果早生十年該多好,他溫溫柔柔地穿過對方的指縫,五指相扣,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年齡差距差得並不是時間本身,是兩個人之間因為年齡而形成的不同思維和行為模式,魏南河也同樣因此深深困擾,樂正七的叛逆期來了,不上學還沒什麼,一上學什麼奇怪的想法都鑽進小孩的腦袋瓜子裡——不,小孩抗議說自己馬上成年了,誰都不許再叫他小孩。
小孩才上半年學,就喊出唸書無用的口號。
唸書到底有沒有用,這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魏南河不想發表長篇大論來說教,他只想讓小孩知道,上學是他通向正常生活的必經之路。
樂正七反駁:“我不上學就不正常了嗎?”
魏南河摟著小孩的腰,“好了好了,睡覺吧,本來睡覺時間就少了。”
“妳沒有回答我!”樂正七在他懷裡翻滾來翻滾去,懊喪地抱怨:“我不想考試,考上了也不想念。”
魏南河哄騙道:“念大學可好玩了,不要考試,還有很多社團活動,網球啦檯球啦足球啦,整天玩都玩不過來。”
“騙人,大家念大學都是為了去玩的嗎?”樂正七現在不是會輕易上當的小鬼了。
“總之妳聽我的就沒錯,”魏南河收緊手臂,把自己的寶貝疙瘩圈緊在懷裡,“照我給妳安排的路走,絕不會走彎路。”
樂正七在魏南河耳邊小聲問:“南河,我去當兵怎麼樣?”
魏南河一個激靈,睏意頓消:“不行!”
“為什麼不行?”
魏南河捂住樂正七的嘴巴,“乖孩子,不談這個了,妳想都別想。”
樂正七不高興地應了聲,翻個身子背對著魏南河。
魏南河摸了摸樂正七瘦削的後背,握住小孩的肩親了又親,只能憂心地嘆氣。包辦小孩的前途不是家長的本意,可樂正七和一般的孩子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以他的智商和情商,一旦身邊沒有大人看著管著,他百分百會捅禍。魏南河一天掌握不到他的行蹤都會操心得睡不著,就算樂正七考上大學也不許住宿舍,更何況去當兵?簡直笑話!
柏為嶼這段日子忙著趕畢業論文,整得像地獄截稿日一般,他的畢業創作不成問題,隨便拿一副畫都可以應付,可論文寫得狗屎不如,眼看再過半個月就畢業答辯了,他的一稿這才勉勉強強湊齊。
曹老戴著一副老花鏡,坐在妝碧堂的斜簷下,手執一支紅筆,翻閱著柏為嶼剛列印出來的論文一稿,“螺鈿裝飾更顯得神采區區……神采區區是什麼?”
柏為嶼解釋:“神采奕奕,錯字,錯字。”
曹老扶扶老花鏡:“各種材料應用在異性|器官上……呃?呃?”
柏為嶼流著冷汗:“異型器皿,嘿嘿……”
“……如何產生出別樣的視覺效果了捏?”曹老頓了頓:“了捏是什麼?”
“咳……沒意義的,劃掉吧。”
“在倭人的漆藝表達中……”曹老抖著那一疊可憐的A4紙:“什麼倭人?這種字眼不要給我出現在論文裡!”
“是是是……”
“關於審美的角度因人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