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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七面對帥哥有點侷促,抓抓腦袋,說:“妳好。”
崔顰指著魏南河:“這是我同學的叔叔。”
魏南河和那個青年握握手,“妳好妳好。”
“妳好,魏教授,我叫元凱,我們見過面。”那青年穿的很低調,襯衫,西褲,扎著正正經經的灰色領帶,黑框眼鏡別在襯衫的口袋上,一副朝九晚五的小職員打扮,卻英俊得光彩奪目,全身上下隱泛一種牛郎的氣質,一看就不像做正經職業的人。
見過面?在哪見過面?魏南河在腦袋裡使勁搜刮了一通關於這位美男子的印象:老子應酬的時候從來片葉不沾,這是哪個夜總會的公關?
“怎麼,您忘記了?”元凱唇邊一抹笑意,兀自地眉目傳情。
抱歉,搜尋資料失敗。魏南河想當然地敷衍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印象了,您留個名片,下次有應酬的話一定光顧……”
元凱嘴角抽搐:“我在附小教英語,您不用光顧。”
魏南河一窒:“小學老師?”那更不可能認識啊!
元凱提醒他:“去年妳們學院的崔教授和我媽結婚……”
“呃?”魏南河想起來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崔顰:“妳是崔教授的女兒?”
樂正七更驚訝:“崔伯伯是妳爸?”
崔顰:“啊?”
元凱用胳膊肘頂頂崔顰:“小顰,忘記了?他是爸的同事,做瓷器的那個魏教授。”
崔顰有點失神:“啊?”
元凱面帶笑容:“爸不是提過幾次嗎?他家有個小孩長的很可愛。”
他家有個小孩長的很可愛?樂正七一頭黑線:不是說我吧?
“啊!”崔顰如夢初醒,眼神矛盾地重新打量樂正七,一張俏臉換了好幾種表情。
樂正七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臉:“怎,怎麼了?”
崔顰激動地抓住樂正七搖晃:“妳騙我!”
“我我我騙妳什麼了?”
崔顰亢奮得語無倫次:“無語凝噎,攻受立現!果然是養成系!我淚流滿面啊!”
樂正七被嚇到了:“崔顰,妳說什麼?”
崔顰兩眼放光,連氣都粗了:“妳放心,我不告訴別人,只會偷偷寫妳們的同人,拍妳們的照片,偶爾到論壇上直播……”
元凱拉著崔顰就走,“走吧丫頭,妳把他嚇壞了……”
崔顰搖撼她哥的手臂:“哥,妳們女王忠犬配已經過時了,現在是大叔正太的天下!”
元凱:“咳!妳給我花心思到妳的考試上去吧!”
崔顰回頭朝樂正七揮手,笑得很猥瑣:“晚上給妳發簡訊哈~~”
“……”樂正七:為什麼好好的女孩子會笑的這麼猥瑣?我第一次發覺妳很恐怖。
魏南河低下頭,很得意地笑了,“看來是崔教授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
“什麼?”樂正七頹喪地掃了魏南河一眼。
“那要問妳和他說過什麼了,小P孩。”魏南河摸摸他的腦袋。
樂正七想了想,痛苦地捂住臉,“童言無忌啊……”
那年魏南河沒法給小孩抓乾淨跳蚤,乾脆給他剃了個小光頭。他穿條揹帶褲,膝蓋上打著補丁,身高只有一米四,牽著一隻流浪狗,蹲在工瓷坊門口吃漿糊。幾輛車在工瓷坊門口停下來,其中一個伯伯笑容可掬地問:“小朋友,妳是誰啊?”
他趾高氣昂的在一干美院教授面前拉大嗓門說:“我是魏南河的老婆!”
所謂愛人
天下地產旗下幾家酒店的軟裝修工程讓杜佑山大賺了一筆,他請天下地產的總裁洪安東花天酒地了一番,兩個人狼狽為奸合作很多年了,算是互惠互利,關係相當鐵。
任何生意要做大都不可能不沾黑,天下地產與黑道的淵源頗深,洪總裁與黑道上幾位大腕的私交甚好,此人看似馬大哈實則老奸巨猾,但凡涉及到生意上的事他都儘量不出面,有一部分是請杜佑山在其中週轉,黑錢在杜佑山手上折灰,再折到天下地產內部就是白花花的了,所以幾次打黑都沒打著洪總這位首富,反而讓他冠冕堂皇地越來越富。然而杜佑山從發家開始就和黑道脫不開關係,這是公認的,幾次打黑打著他也沒關係,有首富和黑道撐在後面,他很快就又發起來,抖擻出一派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吃喝玩樂賭博,正是玩得盡興,洪安東不合時宜地先退場了。杜佑山從包廂裡溜達出來截住洪安東,“洪總,這才幾點?別這麼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