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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就跟小動物似的,杜佑山一度懷疑那兩個小東西養不大,估計很快就會死翹翹。哪想兩個孩子命硬的很,硬撐到半歲,終於有個武甲出現負責他們的一切,再也沒人向杜佑山報告杜卯怎樣杜寅怎樣,他的耳根徹底清淨了。
一天他心血來潮回家看看小孩,又驚又怒,驚的是小孩會說話了,怒的是,他們只會叫叔叔,居然不會叫爸爸。於是他把小孩輪流從嬰兒床裡拎出來暴打一頓,直鬧得雞飛狗跳,最後武甲承諾一定在一個禮拜內教會孩子喊爸爸,他才恨恨地住了手。
隔沒多久,孩子果然會喊爸了,他們看到武甲爭先恐後地喊爸,看到杜佑山則雙雙啞巴了。
杜佑山不顧武甲的道歉和勸阻,把孩子又揍了一遍,導致他們一歲就聞爸色變。現在孩子們長大了,杜佑山偶爾回家一趟找茬,不是罵武甲就是罵孩子。在孩子們心裡,爸就是壞人的代名詞。
武甲剛跟杜佑山時,杜氏起步不久,杜佑山白天忙的焦頭爛額,晚上睡在辦公室,沒有時間也沒有閒錢去花天酒地,他嫖的物件只有武甲一個人。那年他把杜氏一整年收入的五分之一都給了武甲,那筆錢一天嫖五個人嫖一整年都嫖不完,況且之後每年他都會付出一筆鉅款,只多不少,所以他嫖得理所當然,對武甲怎麼羞辱怎麼來。
今時不同往日了,杜氏畫業,拍賣行,古董行,全是最高階的,杜佑山錢多的花不完。鶯鶯燕燕環肥燕瘦,想要個人上床什麼貨色沒有?反正都是嫖,傻子才會在武甲這一棵樹上吊死。
門外的武甲忽然道:“杜老闆,楊先生來了。”
楊小空拉開拉門,站在門口喚了聲:“杜老闆,你好。”
杜佑山呵地一樂,招手道:“小空,進來。”
楊小空依言脫了鞋走進去,在桌子前盤腿坐下,不卑不亢地一笑:“杜老闆,我是來拿為嶼的……”
“我會給你,別催嘛。”杜佑山遞給他一杯酒,“我可是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什麼都別說,先罰酒三杯。”
楊小空接過來,二話不說一飲而盡。杜佑山挪過去給他滿上酒,“好了,小空,我為昨天的事道歉,我是有點心急,不過我真的挺喜歡你……”
楊小空連著喝完三杯酒,偏頭看著杜佑山,一雙水墨畫般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沒有一絲一毫心機,棉花糖似的,除了一團和氣還是一團和氣,他坦然道:“杜老闆抬愛了,可惜我不是女孩。”
“是女孩我還不喜歡呢,我就喜歡男孩。”杜佑山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曖昧地呢喃,“小空,這沒什麼,你不習慣的話我們先拉拉小手。”說著,逮住楊小空的手摸了摸。
楊小空沒躲,只是有些哭笑不得,被杜佑山的話騙得稀裡糊塗。
杜佑山覺得這事有門,再哄哄小綿羊就上手了,不由心花怒放:這小子天生一副暖洋洋的喜相,越看越耐看,恨不得把他弄哭了欣賞欣賞!
楊小空躊躇著道:“杜老闆,清算單給我吧。”
“你昨晚和左寒上哪去玩把清算單弄丟了?”杜佑山轉移話題的功夫一流。
楊小空老實回答:“樓上的夜總會。”
杜佑山肆無忌憚地揉捏他的手,嗤笑道:“又是那個夜總會,左寒的興趣真是……”搖搖頭,好像自己多高尚似的,“我都不想說他什麼了。”
楊小空苦笑,無言反駁,驀地覺得眼前有點花,勉強提起精神:“杜老闆,清算單。”
杜佑山掐掐他的臉,“我約你出來一趟這麼辛苦,你就知道清算單!放心,什麼都虧不了柏為嶼,我已經在著手給他做宣傳了……”
楊小空扶著桌面,合了閤眼,吐氣苦難地又說:“杜老闆,清算單!”
杜佑山喜滋滋地把他拉進自己懷裡,“小空,睡一覺,別操心別人的事了,乖。”
楊小空扯住杜佑山的衣服,眼裡明顯流露出驚恐之色,“杜佑山,你,不要太過分!”
“我怎麼會過分呢?我會好好疼你,你只要乖乖的就好。”杜佑山有恃無恐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那叫一個得意忘形!
外面一陣喧鬧,拉門“咚”的一聲倒下來,柏為嶼氣勢洶洶的站在木臺階下,目標鎖定後衝進來餓虎撲食般扒開那兩個人,一拳把楊小空捶倒在地上,“楊小空,你腦子被豬踢了?”
楊小空被捶得暈頭轉向,“為嶼,你……”話沒說完,腦袋向後一倒,就此人事不省。
“你什麼你!我被你氣死了!”柏為嶼惡狠狠地添上兩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