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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少,魏南河是其中一個。
杜佑山也是出生於一個制瓷世家,年少時和魏南河還是同窗好友,不幸剛上大學,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雙雙撒手人寰,家中負債累累,眾多親戚覬覦杜家遺產,爭得頭破血流。杜佑山一怒之下退學回家,和所有親戚斷絕往來,把家傳汝窯觀音出手賣給一個日本人,不僅還清了債,還弄到一大筆錢,憑著自己從小練就的玲瓏眼,趕上運氣又好,一來二去越賺越多,摸爬滾打十幾年,一躍而成行內數一數二的大腕。
魏南河和杜佑山的矛盾從杜佑山將汝窯觀音倒賣海外開始,到杜佑山搶走魏南河交往四年的未婚妻為高峰,最後以杜佑山的老婆死於難產結束。兩個人明爭暗鬥十幾年,如今都是三十多歲功成名就的成熟男人了,表面的和睦要保持,私底下依然是暗潮洶湧。
杜佑山在外頭花天酒地,但絕不帶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回家。開啟門,保姆桂奶奶正在給兩個小孩點蠟燭,杜佑山脫了鞋子,站在玄關朝兩個兒子張開手臂:“寶貝們,爸爸回來了。”
兩個小孩撒下手裡的碟子叉子,一起往玄關奔來,歡呼著喊的不是“爸爸”,是“武叔叔”,雙雙扎進杜佑山身後的武甲懷裡。
杜佑山悻悻地摸摸鼻子,“兩隻白眼狼。”邁步走進客廳裡。
武甲對於杜佑山來說是個既奇妙又無奈的存在,武甲從來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但不喜歡他。兩個人第一次發生關係後,杜佑山有些許動心,他讓武甲住在自己家裡,可一住住了這麼多年,武甲不還是叫他杜老闆?
兩個人永遠是不乾不淨的僱傭關係。得,杜佑山認了,而且樂得逍遙。武甲是別人多少錢都僱不來的全能勞模,杜佑山這幾年是越發放肆的把所有下手的活都交給武甲,工作上的事他點點手指武甲就能給他辦得十全十美,應酬時他只要一個眼神,千杯不倒的武甲就會代他喝酒,更不用說晚上替他陪孩子,他心血來潮回家一趟還有人暖床。
兩個孩子三天兩頭見不到親爸,從小爸爸加媽媽這一對角色只有一個武叔叔充當,當然只和武甲親厚,只聽杜寅嚷嚷著說:“武叔叔,杜卯今天又和人打架了!”
武甲把賽車放在地上,騰出手來脫鞋,“嘖,怎麼又打架?我不是和你說……”
“沒關係!”杜卯得意地叉腰,“我已經警告他不許告訴老師了。”
杜佑山哭笑不得,回手捏住一個兒子的耳朵,“你又給我惹事!”
孩子嚎啕大哭:“爸爸,我不是杜卯——”
杜卯躲在武甲身後,探腦袋幸災樂禍地看著哥哥,評價道:“傻了吧唧的!”
杜佑山氣不打一處來,“杜卯,過來!”
“傻子才過去呢!”
“你!看我不揍你!”
“來啊!武叔叔會武功,你揍不著我!”杜卯一副狐假虎威的德性。
“你你你!武甲,你給我讓開!”杜佑山翻出一個衣架,做好打孩子的準備架勢。
武甲眉頭微皺,口氣倒是很柔和:“幹嘛一進門就打孩子?”
桂奶奶忙老母雞護崽子似的把兩個孩子給攬走了,“就是說,今天還是孩子生日呢。”
杜佑山好不容易找到個藉口打兒子居然還沒打著,很是遺憾,指著武甲的鼻子:“我兒子都被你教壞了!”
武甲垂下一雙漂亮誘人的睡鳳眼,將眼鏡拿下來,用衣襬擦了擦,不卑不亢地反駁:“您教。”
杜佑山乾瞪眼,“你敢頂嘴?”操起衣架,略一頓:這玩意兒一下去不得了,把他打傷了我還得心疼!丟下衣架揮起巴掌,在武甲腦袋上不輕不重的,類似調戲一般拍了一下。
杜卯撲上來使勁推一把他的親爸爸:“你敢打武叔叔!”
杜佑山一個趔趄,驚怒地跳起來:“反了反了!”
杜佑山這蠻不講理的惡劣性格從打孩子就可看出一二,別人打孩子是有理說理,他是沒理也要動幾下巴掌,而且逮住哪個孩子打哪個,根本不管犯錯的是杜卯還是杜寅。
可憐的乖寶寶杜寅常因弟弟犯錯而無辜捱打,哇唔哇唔哭天喊地。武甲攔下這個,杜佑山便逮住另一個暴打,武甲終於怒了,喝道:“你打夠沒有?”
杜佑山叫囂:“我打我兒子,關你鳥事?”
武甲把兩個小孩拎到供桌前,“你老婆祭日,她看著呢,你盡情打吧。”
杜佑山刺啦一下頹了。
點三炷香,燒一把紙錢,杜佑山面對老婆的照片喃喃自語,說著說著還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