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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子香甜混著酒精的味道,勾住楊小空的脖子。楊小空把腦袋都擠進沙發裡了,能躲那張臉多遠就躲多遠,口裡唸叨著:“走開走開!”
“喝酒~~”貓男在他耳朵邊嬌嗔:“老闆,你喝了酒,人傢什麼都聽你的~~”
楊小空將貓男推開一點,被那難聞的香氣燻的頭暈眼花,近距離看看那人:很年輕的一個男人,或許只是個男孩,五官玲瓏,脖子和手腕都很纖細,面板白皙,左臉頰上有個酒窩,在厚厚的粉底下顯得很生硬。
他想起了樂正七。這個人,估計和樂正七差不多大。
貓男露出白白的牙齒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向他身下摸去,嗲聲說:“不喝酒就給點意思嘛~~”
楊小空接過酒杯一口把酒喝了,從褲兜裡掏出一大把錢,沒有塞進貓男的內褲裡,而是塞進他的手裡。
和那些大款們嶄新的百元大鈔不同,貓男手上拿著一大把亂七八糟的零錢,乍一眼看過去有三、四張五十塊,零鈔若干,甚至還有幾個硬幣。
氣氛不太對勁,大家都不起鬨了。
貓男抓著那一把零鈔,僵在當場。
白左寒不笑了,他突然良心發現,發覺自己把學生帶到這種地方來是件極不道德的行為。
白斬雞之吻
白左寒妄圖亡羊補牢,當機立斷把楊小空拎出那個淫|亂窩。楊小空在電梯裡垂著腦袋,喃喃道:“對不起,白教授,讓您掃興了。”
“行了,給我閉嘴。”白左寒恨恨地喝著從夜總會順出來的半罐蜜桃汁,咂巴咂巴嘴裡的甜膩,怎麼喝怎麼不對味,不過他心裡煩躁得很,也沒心思去計較。
楊小空惶惶不安地問:“白教授,妳生我的氣嗎?”
“楊同學,妳一口一個白教授,是不是諷刺我?”白左寒覺得這個時候聽到別人這麼叫他尤其刺耳,揮手拍了楊小空一下,腳步有點趔趄。
楊小空沉默。
一路尷尬無言。白左寒開了一會兒車,打個酒嗝,驟然大怒:“媽的,是誰在我的蜜桃汁里加酒?”
楊小空怯怯道:“白教授,對不起,我,我就加了一小杯葡萄酒……”
白左寒氣得鼻子都歪了:“楊小空!妳活膩了吧?”
“我……只是想讓妳早點回家……”楊小空哭喪著臉:“妳沒事吧?”
“妳小子行啊,敢陰我!”白左寒搖搖手,喘著粗氣說:“沒事,我沒醉!”
他確實沒醉,意識還是清晰的,勉強又開了十幾分鍾,酒的後勁逐漸上來,頭越來越昏,眼前錯影,車開得東斜西扭,楊小空提心吊膽地勸道:“白教授,不然把車停在路邊,打車吧。”
“不行!”白左寒直勾勾地盯著楊小空,嫵媚地笑著撫摸方向盤,嗲聲嗲氣的說:“我不能把我的咪咪虎丟在路邊,它怕生!”
咪,咪,虎……楊小空冷不丁打個哆嗦,心說:可憐了這威風的陸虎,我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我的心情……
咪咪虎駛出市區進入遠郊,路上的車愈發少了,開進山路時已沒有路燈,柏油路兩邊都是菜地,寂靜的夏風輕撫,凌晨一點多,四方遙遠的地方都亮著零零散散的燈光,月亮籠在雲裡,找不到它的方位。離工瓷坊還有一段距離,楊小空犯困,頭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白左寒搡搡他,“我放歌好不好?”
楊小空挪了挪,換個舒服的姿勢,“嗯,好。”
白左寒開啟音響,轟轟烈烈地放出“嘻唰唰”。
楊小空被震得耳膜嗡嗡作響,抗議:“白教授,換一首歌吧!”
白左寒一臉不情願地換了,換出一首“super star”。
楊小空真是對白教授的品味無語到極點,“白教授,再換一首好不?”我不信,妳一定有肖邦或者莫扎特!
白左寒一扁嘴,桃花眼水靈得要掐出水來:“我就喜歡素噴死大,不行嗎?”
楊小空無力地偏頭看向一團漆黑的窗外:“可……可以……請您開車看著前面,求您。”今天才發現地球好可怕……
咪咪虎車頭一歪,跌下狹窄的柏油路,竄進甘蔗地裡,喀啦啦撞倒一大片甘蔗,白左寒一踩剎車,熄了火,趴在方向盤上。
楊小空驚魂未定地穩下身子,推推白左寒:“白教授,妳沒事吧?”白左寒沒應,楊小空心慌慌,藉著手機微弱的光線摸索白左寒的腦袋,“白教授,妳受傷了嗎?”
白左寒猛然抬頭,說:“到了!”轉身拉開車門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