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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護工沒有怠慢你吧?”
老人搖頭。
“她們有沒有每餐給你削一個水果?”
老人生氣地點點頭,憤怒地發出一連無意義的串感嘆詞。
武甲拍拍他的肩,“別怪她們,是我交代的。我知道你不愛吃水果,可光吃維生素片不行,對身體不好。”
老人用力捶輪椅扶手,嚷嚷不斷,武甲只好陪著笑說:“好了好了,我和她們說,改成每天一個,行不?”
兩人正討價還價,武甲的手機響了,他走到門邊壓低聲音:“杜老闆,什麼事?”
“你在哪?”
“在療養院。”
杜佑山陰陽怪氣地哼了聲:“又不是你親爹,三天兩頭跑去看什麼看?小心我給你扣掉兩個護工!馬上回來!”
武甲眉頭微皺:“杜老闆,今天不是沒什麼事嗎?”
“現在有事了,我要去工瓷坊。”
“行,我半個小時後到。”武甲無奈:你自己去會死嗎?
“我在拍賣行,快點。”杜佑山惡霸一樣將腳翹到老闆桌上,晃悠著沙發椅,叼著煙吞雲吐霧。
武甲合上手機,深深地嘆口氣,只希望自己帶大的兩個小孩以後別學他們的親爸,真的不是一般討人厭!
楊小空沒長水痘前是什麼樣?流氓杜忘得差不多了,只知道這個常在自己眼前不聲不響地存在著的楊小空似乎是在一夜之間變得尤其可愛,面板水透眼睛明亮,睫毛又長又黑,隨時隨刻都保持著溫溫潤潤的笑容,瞧著就像個軟甜可口的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楊小空說:“杜老闆,您坐。小七今天補課,魏師兄剛去接他,你怕是要等好一會兒了。”
流氓杜盯著他,“小空,你的水痘什麼時候好了?”
“好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楊小空有問有答。
“我看你前一段時間還長……”杜佑山邁到椅子前坐下。
“哦,那是大漆過敏,現在已經免疫了。”楊小空笑了一下,把茶具端到桌面上擺開,“阿勝去拿你要的東西了。”
武甲默默的坐在下方,楊小空禮貌地將茶水遞過去,“請喝茶。”
武甲不冷不淡的說:“謝謝。”
楊小空尋思著找什麼藉口可以溜出來,門外傳來段和的喊聲:“小空!出來搬書!”
杜佑山滿臉堆笑的先站起來往外走,“段博士來了。”
段和將車停在臺階下,吃力地從車裡搬出一個箱子,“哪,這些是你要的書和資料。”
楊小空一頭霧水:“書?什麼書?”跑下臺階,蹲下來開啟箱子翻了翻,興奮起來:“你不是說這些資料都在西安嗎?”
段和關上車門,答道:“我叫隔壁的同學給我收拾收拾快遞過來的,走,我和你一起搬上去。”
楊小空一迭聲道:“真是太謝謝了!”
杜佑山插嘴道:“小空,你要書和我說就是了嘛,何必麻煩段博士千里迢迢從西安運過來呢?”
楊小空仰頭看著杜佑山,無語:杜老闆,叫我說你什麼好呢?
武甲發出一聲輕蔑的“嗤!”
段和幫楊小空將箱子抬上二樓,杜佑山轉身瞪武甲:“你嗤什麼?”
武甲垂下眼簾避開杜佑山的目光,“他不是從去年開始就追著你借書了嗎?”
杜佑山一窒,捏捏武甲的下巴,“你怎麼不提醒我?秘書怎麼當的?”
武甲偏過頭,畢恭畢敬地答道:“抱歉,我以為你是是故意忘記的。”
杜佑山揹著手回小廳裡,“你別給我陰陽怪氣的,武甲,小心我……小心我……”重複了兩遍,也想不出自己能把武甲怎麼樣,於是憤憤道:“你這就叫恃寵而驕!”
楊小空把書和資料簡單整理了一番,走下樓來,小廳裡只剩下武甲一個人了,案桌上多出一個瓶子。
龍鳳紋雙耳活環瓶,青花髮色濃豔,藍中帶紫,底留“嘉靖年制”雙行雙圈款。
“段和和杜老闆呢?”
武甲坐在一邊看報紙,“在曬坯場吧。”
“你怎麼不去?”
武甲簡單直接的說:“我不喜歡太陽。”
楊小空將瓶子上手看了一遍,說:“仿的。”
聽好,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武甲抬起眼皮掃一眼楊小空,“哦?紕漏在哪?”
“不知道。”
“那你怎麼說它是仿的?”
楊小空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