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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殺追問:“妳喜歡他?”
武甲又想了很久,他的確不喜歡杜佑山,但很喜歡杜佑山的兒子,那兩個小鬼從牙牙學語開始就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他的心頭肉。他笑了一下,還是那句話:“馬馬虎虎。”
段殺回家的一路上,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那四個字——“馬馬虎虎”。如果當年武甲對周烈的感情是這樣“馬馬虎虎”,那麼這個人毫無懸念就是他段殺的了,或者周烈死的時候,自己在武甲身邊,也許一切都會不同。
那年他不到二十歲,在一個邊境的珊瑚島上服役,島上物資匱乏,人煙稀少,電話線也不通,生活艱苦得讓城裡的孩子們沒法想象,他站在燈塔上遠眺四方,天分兩截,是汪洋大海和一碧如洗的天空。說不想家是假,說不在乎苦日子倒是真的,第一次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認識這一個叫武甲的人,讓他覺得每一天都過的很幸福,而幸福和痛苦同時向兩邊拉扯,心心念唸的愛慕最後無疾而終,任何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唯獨愛情不是。
武甲常寫信,毫不迴避段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寫進信裡,然後將信攢個把月,一有來船便託人寄出去,寄給那個相依為命的情人,留給段殺的是隻能是友情,不能多出別的了。
兩個人晚上打著手電筒去撿虎斑貝,武甲在前面走,他在後面看著對方的背影,想要時間就這麼停下來,不要離開這個島,過一輩子吧!
如何不顧一切,如何偏執瘋狂,可惜一句“對不起”,讓妳除了放棄別無它法。
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輕而易舉能得到的東西,就不叫寶貝了。
鑰匙插進鑰匙孔裡,還沒有轉動,門開了。柏為嶼從門後面探出腦袋,DV對準段殺,笑:“聽到妳的腳步聲了。”
段殺彎腰脫鞋。
可惜現在,武甲有一個馬馬虎虎的杜佑山,他有一個馬馬虎虎的柏為嶼。
柏為嶼見段殺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抬手敲敲他的腦袋,“怎麼,出去一趟,錢包被人偷了?”
“沒有。”段殺的語氣冷淡得不能再冷淡。
柏為嶼早習慣了,“那就是手機被人偷了?”
段殺沒心情應他。
柏為嶼摟著段殺的腰,笑嘻嘻的,“明天妳早點下班,送我去機場。”
“什麼時候回來?”段殺關上門,往裡走。
“不和老傢伙吵架可以呆半個月,吵架的話半天都過不了。”柏為嶼翻出一張光碟,“喏,妳不是說我不在的時候家裡太安靜嗎?我給妳拷了一張碟。”
“什麼?”段殺看了一眼,懶得去接。
“本帥哥的跟拍啊!”柏為嶼興致勃勃地開啟電視和DVD,“我剪輯過了,保證熱鬧,妳覺得冷清就開啟……”
電視一亮,沙沙沙吵得厲害,柏為嶼的笑臉無限放大出現在電視螢幕上,“Oh,my boy……”背景聲音是妝碧堂的狗叫貓叫,樂正七的臉也擠進鏡頭,嚷嚷:“拍我拍我——”接著夏威的喊叫聲傳來:“般若菠蘿蜜!世紀美道長駕到,眾妖退散……”
段殺黑著臉舉起遙控,關機。
柏為嶼大為不滿:“幹嘛啊?”
段殺揉揉太陽穴,“吵的我頭疼。”
“鼻涕蟲,我看妳離開我會很寂寞,趕著剪輯出來的,很辛苦唉,小學老師沒教妳要尊重他人勞動成果嗎?”柏為嶼碎碎念。
段殺耐著性子說:“放那吧,我有空看。”
柏為嶼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他單純地以為那兩個人只是很久不見的戰友而已,至於段殺為何不高興,他假想那是因為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段殺鬧脾氣了。這麼一想,柏為嶼更加得意起來:鼻涕蟲離開我該怎麼辦呦~~
柏為嶼啟程去越南的這天中午,太陽當頭暴曬,氣溫足有四十度,段殺送他去機場,柏為嶼聒噪了一路,一出門就給樂正七打電話:“七仔,想要我給妳帶什麼?”
“帶點榴蓮糖吧!”
柏為嶼呸一聲:“吃那麼臭的東西!”接著給夏威打電話:“道長,想要我給妳帶什麼?”
“人妖吧。”
“我又不是去泰國,操妳媽的!”
“哦?妳要姦屍?”
“妳有毛病吧啊賤人!”柏為嶼氣鼓鼓地罵了一通,然後掛楊小空的電話:“師弟,想要什麼?”
“我沒什麼想要的。”楊小空正在做泥塑,用肩膀夾著手機:“為嶼,一路平安。”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