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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武器,偶爾買些瓷器或雜件,他總有古怪的渠道能購買到國寶級文物,偶爾有假,不過東西是真的還是仿,他倒不是十分在意,只要中意那件東西便砸票子,但不願當冤大頭。他平時不怎麼找魏南河,只有買回些什麼玩意兒才會親自上門請魏南河掌眼,畢竟用大把鈔票換回來的東西是個什麼貨色,自己得心裡有數。
這個大大咧咧的黑道大佬平時還算低調,一不住豪宅二不亂換情人,既不開名車也沒有一堆私生子,儼然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樣,沒有地方擺放他那些帶著土渣銅鏽的玩意兒,便寄存在魏南河的地下室,幾年下來足有一大批件青銅器,其中一小部分是新仿品,其餘都是實打實的出土文物。仿品一般是麥濤早些年入手的,東西做得以假亂真,魏南河認為這樣的東西不算古玩也算藝術品,頗具收藏價值,於是如實告訴麥濤。麥濤做了然狀,後來買入的東西仿品越來越少,這兩、三年更是杜絕了,這是一個很奇妙的現象,就魏南河所知,麥濤的眼力是十年如一日的低劣,對古玩的瞭解永遠處於小學生水平,完全看不出真假,不知道他使的是什麼手段每每必撿大漏買到珍品。
魏南河往裡走上幾步臺階,問:“有大半年沒見你敗錢了,最近又搞到什麼玩意兒?”
“我爸前一段時間過壽,有人送他一套茶具相當漂亮,我瞧著挺喜歡就順手牽羊拿回來了,”麥濤遞給魏南河一個錦盒,“據說是名家做的,你給我看看值不值錢。”
魏南河開啟盒蓋,裡面擺放的赫然是他做給杜佑山送人的那套古彩茶具。
麥濤見魏南河一臉哭笑不得,疑道:“很值錢嗎?操,我兒子皮得要死,我剛拿回家就被他摔碎一個杯子。這個驢日的敗家子!”
魏南河擺擺手,“一般一般,也不會很值錢,普通工藝品吧。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
“哪能啊,”麥濤從另一個錦盒裡抽出一把青銅短劍,將錦盒丟給魏南河,呼呼揮舞短劍,興致高昂:“你看看。”
“喂,我說,你揮什麼揮啊?”魏南河步入小廳裡,把茶具隨意擺在桌面上,朝他招手,“你倒是給不給我看?”
麥濤樂呵呵地遞上青銅劍,“便宜得很,我才花了三十幾萬。”
魏南河掃了眼,訝道:“三十幾萬,你是搶的吧?”這是一把春秋時期的吳越短劍,長四十多公分,品相完好,劍格雙面各有金銀錯鳥蟲銘文,劍首環列十二字。魏南河掂了掂,躊躇許久,說:“我不太能確定,得給我爸摸一摸。”
麥濤愕然:“難不成又是假貨?”
“我看是真品,不過這上面的銘文我不熟悉,樂正七不在,不然可以讓他翻譯一下。還是先讓我爸確定一下比較保險。”魏南河拎上短劍,走到工瓷坊迴廊,彎腰對正在聽廣播的魏老說:“爸,我朋友有把劍,你給摸一摸。”
魏老正聽崑劇聽得高興,不禁惱火道:“曹銅鶴你這老王八蛋,給我滾一邊兒去!”
“爸,我是南河,”魏南河把收音機關了,握住曹老的手放在劍身上,“你摸摸這是什麼?小心,別劃破手。”
魏老的指腹撫過劍身,摸索著摸完劍首上的銘文,咂嘴道:“越王不光劍呵!”
魏南河笑了,轉頭對麥濤說:“和我看的一樣,國家一級文物,你從哪弄來的?”
麥濤聳肩,“一個放高利貸的哥們弄來的,有人欠他錢還不上,他帶弟兄去抄家,抄到這些破銅爛鐵。”
“這些?”魏南河驚覺:“這麼說還有?有些什麼?”
“沒什麼好看的東西,破酒杯什麼的,還有一個鐵鍋一樣的東西,我不感興趣。”麥濤點起一支菸,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魏南河驚出一身冷汗:“傻的啊!那些八成是禮器。你快給給你朋友打電話!多少錢都買。”
麥濤痞笑:“怎麼,很值錢嗎?”
“我說,叫你有空多補充一點知識了,有些東西不是用錢可以估算的,”魏南河激動地拍拍他的肩膀,“快打電話!”
麥濤低頭撥通電話,呼啦啦寒暄一陣,切入正題問了一番後合上手機,遺憾地攤手,“剩下的東西都被人包圓兒了。”
“誰包的?”
“杜佑山。”麥濤噗噗往外吐煙霧,那口氣輕鬆得像是今天想吃咖哩雞蓋澆飯,偏偏沒有咖哩粉了,沒得吃就算啦,以後再吃嘛。
魏南河苦笑,“賣給他了啊……”
有錢就是爺
樂正七還真的沒有去買漿糊,他和同學約好去打檯球,幾個半大男生點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