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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些個東西趕緊消下去,否則當真是沒臉見人。
可這世上就是有這麼逆天的人,別人都見不著他,可元寶想見就見著了。
那一天下雪,元寶拿著新得的一個帖子來找他,想同他一道臨摹一番。彼時二皇子正在屋裡洗臉,盼著多洗幾回那些疹子能趕緊下去,又拿著從前傅太醫雲遊四方前配的藥膏往臉上塗。
正在那兒攬鏡自照時,元寶不打招呼進來了。
二皇子當時就怒了。可怒過之後卻無可奈何。
進來的若是宮女或太監,他再好的脾氣也要發作。可進來的是最親愛的弟弟,並且帶著“禮物”上門,一副要與他分享的樣子,他如今做得出將人罵出去的無禮舉動。
於是乎,他只能咬牙接待他。
元寶初時也沒留意他的臉,只隨口說了句:“二哥最近白一些了,小妹也不怎麼怕你了。”
二皇子吱唔著應了兩聲,正想著怎麼把他給打發了,元寶卻跟發現新大陸似的,突然“咦”了一聲。
“二哥,你這臉怎麼了?”
他邊說邊湊過來瞧,還用力嗅了兩下:“你這是用了什麼東西,是大姐那邊的吧。”
“是用了一些,小妹不是見我怕嘛,我便想著找大姐要點好東西……”
“大姐的東西哪能隨便用。”
閨房裡正研究自己那三無產品的安陽公主,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那邊元寶一臉焦急:“大姐的東西用不得,有一回她硬要給我用什麼香膏,只塗了我的手,當夜我這手便腫了起來,好幾日不消。二哥快把那些東西扔了,要不你這臉就要腫成豬頭了。”
二皇子心想,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摸摸自己一臉的小麻子,二皇子覺得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早知道還是留在邊疆不回來了,本以為回到皇宮這個“溫暖”的大家庭,在外受的苦便會煙消雲散,哪知道,傷他最深的就是那些他最在乎的人啊。
大姐,我與你什麼仇什麼怨!
元寶眼見二哥傷心,趕緊安撫他:“沒事兒沒事兒,反正這幾日不上書房,你就待屋裡別亂走。我給你叫個太醫來瞧瞧怎麼樣”
“不用,慢慢會好的,你別同別人說。”
這麼丟臉的事情,說出去他真的不要混了。
元寶非常仗義地拍拍胸脯:“你放心,此事我絕不說出去,只我一人知道。”
不說還好,說了二皇子更難受。他好像無意間又有個把柄落到了弟弟手裡。
待得幾年後,元寶終於去戰場走一遭,回來後依舊膚白貌美,跟水裡撈出來似的,二皇子便只得感嘆,當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好在他也有自己的優勢,雖是曬得黑,但白回來也挺快。且像是得了仙丹妙藥似的,每一回都黑得少些,白得快些,等得幾番折騰下來,膚色趨於穩定,雖不及四弟白嫩,卻也是風度翩翩少年一枚。
轉眼間,元寶也長到了十三歲。
這個歲數,正是皇帝當年被挑出來特意歷練的年紀。
他覺得自己能行,自己的兒子肯定也能行。於是就在這一年,突然帶著皇后雲遊四海去了,把個偌大的江山推到他手裡。
所謂太子監國,就是一樁最苦的差事。小小年紀的元寶對此十分不滿,可老爹老孃走得太快人,他連抱怨的話兒都來不及說,他們倆已是收拾東西坐船閃人了。
於是乎,滿腔怨恨只得同二哥說。
那時候的二皇子,已長成十七歲的俊郎少年。行兵打仗已不是生手,處理起問題來也更為老辣。
眼見弟弟如此辛苦,他便給出了自己的忠告。
“咬牙忍著,總會有習慣的一天的。”
元寶便皺眉:“二哥,你說了同沒說有什麼分別。”
“自是有分別。當你撐不下去時,想想哥哥的話,搞不好又會湧起一股動力。”
元寶心想,治國的動力未必有,揍你的動力倒真有。
二皇子頭一回見弟弟吃鱉,心裡多少有些得意,正想仗著年紀大再“教育”他一番,元寶卻悠悠來了一句:“二哥,這麼些年了,你騎馬可還無礙?”
二皇子有點意外:“一切都挺好,早習慣了,你為何這麼問?”
“我只是擔心你當年叫父皇罰了十板子,那地兒的傷沒好透,回頭騎馬一顛簸,舊傷復發可是不妙。要不要我叫人尋些上好的藥膏與你?”
二皇子只覺像是到了戰場,敵方突然發大招,成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