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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郡自從蚩尤之災後變得十分荒涼,如果有南蠻人入駐的話,不僅僅能夠帶來生氣,還能讓王洛壟斷南蠻的生意,可謂是一舉兩得。
秦愛波羅沒有半點喜悅,臉色忽陰忽陽,最後苦笑道:“多謝伏波侯好意,不過我們南蠻必須跟諸國貿易才行,否則會出大麻煩的,我等準備朝貢周天子,換取封地,就不勞您費心了。”
王洛眯著眼睛,無形的殺氣肆意席捲開,喝道:“莫非我之兵刃不利否?”
“如果將軍真的把持住南蠻與秦國的商道,那才真的是兵刃加身,舉目皆敵。這裡面牽扯的利益太大,不是一家一國能決定的。”秦愛波羅索性將話點透,至於其猜的不猜不出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王洛聽了收斂了氣息,沉思起來,南蠻之所以沒有被滅掉,就是因為有利可圖,的犬戎得不到的好處就會去搶,而南蠻竟然會選擇進行朝貢和貿易來保證部落延續。
其中必定有南蠻上層與諸侯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如果不是自己佔據了庸關,恐怕秦國氏族的作為地頭蛇佔據地利,也會分了一杯羹,背後的背景肯定不僅僅是秦國這麼簡單。
當下,王洛點頭說道:“我也不多要,讓出三層物資,我按照慣例平價收購,我可以放你們入境。”
秦愛波羅沒想到王洛的胃口這麼大,想了一下,說道:“只能有一層,而且還需從宋國的份額里扣除。”
“兩層!宋國那群廢物,哪裡有我的兵精銳。”王洛傲然一笑,周身甲士無比挺胸抬頭。
秦愛波羅深吸了一口氣,看出來這是對方的底線了,心想這兩層份額還需從宋國扣,反正都是中土人窩裡鬥。
當即,他點頭說道:“兩層可以,不過伏波侯還需要表現出自己的實力。這兩層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給侯爺提個醒,蜀氏的領頭人正在串聯,他的弟弟阿木今天死在你們手裡。過不了多久,蜀氏的報復就會來了。在大雪徹底封山前,伏波侯能證明自己的強大,巴氏部族願意奉上兩層物資。”
他只提巴氏不提蜀氏,就是在告訴王洛,想要的一切還是在戰場上得到吧。
王洛點了點頭,說道:“送客下山!”
目送著被抬走的南蠻人,鄧紅嬋依偎在王洛身上,擔憂地說道:“為何這次見面就要折辱那人?”
“四夷之民皆人面獸心之輩,強則忤逆,弱則犬伏!畏威而不懷德,此為天性!”王洛冷冷地說道,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鄧紅嬋有些不忍心,說道:“畢竟也是天地生靈,侯爺還是少些殺孽。”
王洛笑了笑,說道:“你要記住一句話,德以柔中國,刑以威四夷,雖日殺萬夫,不足為愧。”
兩人這番對話,在某人的慫恿下傳播了出去,在一定程度上改變著這個世界。
……
幾天後,巴氏的領頭人這次依舊是秦愛波羅,身後數百部族人,人人身上都揹著厚厚的物資,全部都是上供給鎮海軍的禮物。
不久前,蜀氏的報復被王洛鎮壓,南蠻人震驚於鎮海軍強大的同時積極準備著第二次復仇,原本以為宋國會有所行動,可是經歷過黃巾之亂後,宋國根本無暇顧及,主動讓出了自己的利益。
這裡面的內情,南蠻人打聽得清清楚楚,一塊點心既然有人讓出一塊,那麼久沒有必要節外生枝,再次惹上強敵,除了蜀氏不滿意,其餘南蠻人都不願意打仗了。
秦愛波羅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再次來到庸關。
翻過山脈,距離庸關最近的一個小部落馬上就要到了,看看天色今天是趕不到鎮海軍的堡壘了。
秦愛波羅打了一個哈欠,腳步慢慢加快了,可是慢慢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往常這個時候,山溝裡的部落應該生火做飯了,但今日竟然沒有半點菸火,顯然是極為不正常的。
“你們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秦愛波羅喚過兩名手腳麻利的族人前去打探,自己則領著其餘人就地等待。
可兩人沒過多久就慌慌張張跑了回來,見到秦愛波羅,雙膝跪地,張口就吐了出來。
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說道:“都死光了!都死光了!”
“怎麼回事!”秦愛波羅大吃一驚,低聲再問,可兩名族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無奈之下,他只好喚來十幾名手持利刃的勇士,由自己親自帶領朝著山溝走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剛剛靠近山溝,忽然聽見背後一聲“嘎嘎...呀...”的叫聲,一行人悚然而驚,猛回頭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