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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嘎嘎地地聚攏在一起繞著木樁飛舞,夕陽的餘暉下整個場面格外恐怖陰森。
一群身上披著野獸皮毛的南蠻人躲在一旁觀瞧著,哨塔上的鎮海軍甲士見到後也沒理會,他得到的命令是除非是有人劫屍,否則不予理會。
有一個膽子大的南蠻人靠近“樹林”,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哭嚎著衝向了其中一個木樁。
鎮海軍弓手搭弓上箭,手一鬆,寒光呼嘯而出,只一箭就射穿南蠻人的小腿肚子,鮮血直流。
隨即,堡壘裡的鎮海軍甲士們衝了出來,將哀嚎倒地的南蠻人也變成了一具穿刺木樁上的屍體。
南蠻人生性殘暴可卻也沒有見過這般慘景,個個打著哆嗦,面色蒼白的離開了。
有一小部分南蠻人憤怒地呱啦呱啦說著土話,手舞足蹈十分激動,被旁邊的同伴勸阻著拉走了,這一幕幕都落在王洛眼中,方圓十里皆在其掌控之中。
這場殺戮震懾了不少人,由於有蘇娜之前的話,所以暗地裡有南蠻人就有意找王洛何談。
一個個部族的領頭者不約而同地聚在一起,商量著對策,訊息自然也傳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有人驚恐,有人高興,有人愕然,眾生之相逐一上演。
南蠻山脈的北面屬於溫帶氣候,接近北方,早晚溫差大,降水少。
南蠻人在這裡住的極為不習慣,強忍了一夜的寒風,一大早部族的領頭就帶著豐厚的禮物到了庸關。
秦愛波羅是巴氏這次的領頭人,波羅在蠻語中是老虎的意思。他被推選出來做談判代表,也許是經常接觸秦人,穿衣打扮都有幾分老秦人韻味,粗放不矜。
王洛並不在庸關,所以秦愛波羅沿著崎嶇的山道整整走了兩個時辰才到達地方。
一路上,原本好奇的領頭人慢慢沉默下來,這裡原本就險要的地勢被王洛不惜人力的改造著,彷彿一切都是為了戰爭。
王洛正與鄧紅嬋在山中觀賞著頂峰的瀑布,山上的水激流而下,落入潭水中,在雷鳴般的咆哮聲中形成了一大片白濛濛的水汽,在陽光的照耀下半空中出現了美麗的彩虹。
這種場景絕非能在中土平原上見到的,黑玉格外興奮,也不怕水冷,追逐著彩虹打鬧著。
王洛就在不遠的草地上撐了軟塌,在上面悠閒地躺著。
新鮮的山梨酸甜可口,一片片如玉般,生津止渴。
鄧紅嬋小心翼翼地將皮削掉,只去最甜的部分送到王洛嘴裡,眼睛裡盪漾著幸福的笑意。
秦愛波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有名的強者竟然是這般不知禮節之人,巴蜀氏族好歹也是坐擁數郡的大部,自己作為來使起碼的禮節都沒有。
秦愛波羅心生輕視,昂首而立,也不施禮,說道:“敢問閣下可是王洛?”
“沒規矩!”
“啪!”王洛信手一揮,秦愛波羅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巴掌印,還沒等其生氣,就被按在地上。
左右的鎮海軍甲士用劍鞘猛砸秦愛波羅的膝蓋,僅兩下就給打折了,然後壓著肩膀,讓其跪在地上。
“阿!”秦愛波羅疼得臉色通紅,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往下流,匯聚到下巴尖一滴一滴往下落。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伏波侯何故辱我!”秦愛波羅牙關緊咬,蹦出幾個字,到底是南蠻硬漢,曾經降服老虎的勇士,雙腿被斷依舊不哼一聲。
“你是哪個國家的來使?中土諸侯不曾聽聞有個什麼巴國。”王洛將嘴裡的梨吐出去,砸在秦愛波羅的臉上,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秦愛波羅受此侮辱,眼睛都紅了,掙扎地想要起身,卻被死死壓住,根本動彈不了。
“來人,把他的腦袋砍了掛在木樁上!”王洛揮了揮手,說道。
秦愛波羅抬起頭,喘著粗氣問道:“伏波侯莫非不怕我南蠻百萬勇士踏平此地?你要挑起中土和南蠻的戰爭嗎?”
“笑話,我為中土侯爵,奉命護林,爾等未經許可擅闖秦境已是死罪。區區百萬南蠻土著也想恐嚇我。”王洛拔出怒風戰刃,站了起來,冰冷的刀鋒貼在南蠻人的脖頸上,緩緩說道。
冰冷的刀鋒,刺骨的殺意刺激著秦愛波羅的大腦,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恍惚間他想起了當年碰見的那隻老虎,一樣的兇惡。
“侯爺...侯爺饒命。”秦愛波羅艱難地說道,剛說完就似乎被抽空了力氣沮喪地低著頭。
所謂猛鬼怕惡人,古今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