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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擺,夜裡便拖著侍書和鳳十七往那床上躺,
也奇了怪了,看著顫巍巍的木板床竟然奇蹟般地受住了這三個男人的重量,連著九個夜晚讓這三人睡出了踏實安穩的好夢。
因為多了這三人的照顧,她這療傷期雖然耳根子不清淨,但把一雙手卻養得甚好。十日期滿,她拆了包在手上的負累,一雙粽子手立時變成纖纖玉手,骨節纖細,肌膚嫩滑如同剝了殼兒的雞蛋。和那三個男人道了別,回了逍遙王府。醒著神,提著心,加緊辦完了管事交代的事兒,夜幕一落,便迫不及待地往那聽雨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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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自作孽不可活!
大致的方位她倒是知曉。到了地方,細問路人卻全然不知情,細細尋了一圈,最後還是得一位挑著貨郎擔子,準備回家的貨郎指點,尋至街角一座不起眼的舊宅邸,湊近了看那黑漆木門旁,只有巴掌寬的一塊木牌子,上書‘聽雨軒’三字。秀秀氣氣的字跡,看得出來書寫之人的蕙質蘭心。
那日裡翠煙不是說這聽雨軒是開門授課教人,而作為營生的麼?但凡營生,大致酒樓,小至街邊的茶坊,莫不是盼著日日賓客盈門,日進斗金,所以這門面,都是開在臨街地段旺,人氣足的地方。而這聽雨軒卻生怕張揚似地,連最重要的門臉卻用這麼一塊小小木牌子寫了,確實有別於一般的教坊,到有點隱士高人的味道!有趣!有趣!
柳青青輕叩門環,三下之後,門吱呀一聲開啟,出來個衣服素淨,面容清秀的小丫頭,她說明來意,小丫頭把她引入前殿,態度不謙不卑,從容溫和。一個迎客的小丫頭,尚且能調教如此,她對聽雨軒那位‘老妖精’便更是多了幾分好奇之心。
入了廳內奉茶,窗外飄飄然掠過一個身影,招過小丫頭到了門外,兩人悉悉索索的壓低聲音,講得似乎頗在興頭。因她到底算是客人,便不好抬眼張望,便低了頭,安安分分的喝著茶。
不一會兒,小丫頭含笑而來,說是帶著她去見聽雨軒之主。引著她穿過迴廊,入了一條兩旁花團錦簇的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在一間竹舍前止步。小丫頭欠身告辭,讓她獨自而入,她狐疑地推開了竹舍的門,是個外間,靠牆擺放著一架竹製作的案几,案上的香爐飄出嫋嫋的青煙,滿是裡都是香氣。
她對香沒什麼特別的研究,識得的便是皇親貴胄裡常用的白檀和沉香,此時聞到的香氣,自然不是這兩種,淡淡的,像一個佳人打著傘立在煙雨下,纏纏綿綿的細膩。
正遐想間,割開內外屋的竹簾子被一隻纖纖玉手挑開,出來個真正的佳人,對著柳青青便是一笑:“主人說姑娘回來,姑娘果真來了!”
流鶯?!柳青青一怔,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日的老婦便也從那竹簾子裡出來,流鶯小心的扶著老婦人往外屋那張竹椅子上一坐,自個兒退到一邊的桌案旁,擺出茶具烹起茶來。
這下讓柳青青徹底有些懵!想著老婦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便是多餘的問題。此時此地,這老婦既然能在這裡,那只有一個緣由,這老婦便是傳聞中的那位調教了翠煙的老妖精,這聽雨軒的主人。
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日初見,她便覺得這位老婦人氣韻不凡,怎麼就沒往那老妖精這三個字上靠上一靠!能在短時間內把翠煙調教成氣候的老妖精,放眼這都城只怕也就獨一個!
“那日眼裡不佳,竟然沒瞧出來您是聽雨軒之主!想起那日拒絕您的一番好意,真是後悔不已!”做小伏低,認錯總是沒錯的,畢竟是她有求於人。
老婦人接過流鶯烹好的茶,笑了笑:“知道錯了便好!此時學老身的這番技藝也為時未晚!”
“多謝師傅!”柳青青正欲跪下磕頭行禮,卻端著茶過來的流鶯給攔下了,她一怔,忘了接下流鶯遞過來的茶,往老婦人那邊看。
老婦人低低地抿了一口茶水,像是頗為滿意似地投給流鶯讚許的一瞥後,才又淡淡道:“姑娘的這聲師傅還喊得還太早!”
外間拜師學藝,師傅為了考驗徒弟的誠心,刁難一下也是有的。什麼洗衣打掃,端茶遞水,做上個一年半載,耐著性子熬過去了,才開始傳授技藝。做些粗使的活兒,她倒是不怕辛苦,但這一年半載的時間,她實在是耗不起!想起那日拒絕時的爽快,她只想抽自己耳光,當時就因為聽到‘怕招人非議’這幾個字,便連問也不問上一問,上天明明給她鋪就了坦坦蕩蕩的路,她偏偏不走,就要往那崎嶇裡走,能怪誰!
柳青青不由得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