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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十七聞言,似乎鬆了一口氣,低頭把手上的青絲小心地收入素色荷包裡,把荷包重新掛在腰間後,又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才垂下了手。
如此慎重,珍視的感覺,讓她心頭一暖。多麼熟悉的感覺,小時候,她那耙耳朵的爹,也是這樣珍視孃親的掉落的青絲,每日早晨裡,總是耐著性子把孃親梳妝後,纏在梳子上的髮絲細細解下,埋入院子那顆桂樹下。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忙閉上了眼,掩飾著自己的哀傷,深吸了口氣,穩住了話音:“十七,我娘如果知道,我和你結了發,一定會開心的!”
再睜眼,想給他一個亮麗的笑容,她成功了。但下一瞬,淚卻從眼角滑了下來,在這樣的笑顏裡,顯得異常的突兀。感到了鳳十七撫上眼角的指尖,涼涼的,不知是因她的淚,還是因他神色中哀涼。
“青青,雖然不願你傷心落淚,但這淚若是凝結在心中,會鬱結成殤!以後在我面前,若是想哭,便哭吧!”
她搖頭,拽過鳳十七的袖子抹了把淚:“不哭!日後有你做常伴左右,為何要哭!”把頭重新靠在了包裹上,身子往裡移了移,一隻粽子手輕輕身邊空出的位置。
鳳十七會意,和衣躺了下來,她把半個包裹讓了出來,兩人腦袋幾乎貼在了一起。
耳邊是他平穩的呼吸聲,沉沉的,讓她心莫名的安寧,先前亂七八糟的情緒也跟著平穩下來。
“十七。”她輕輕的換了一聲。
“嗯?”他微微偏過了頭,氣息噴在她臉側。
她閉上了眼,嗓音裡已經有了幾分睡意:“給我講故事吧!小時候,我娘常常講故事給我聽!”
“想聽什麼?”他伸手拉過衣衫,替她蓋上。
她的頭往他脖頸上蹭了蹭:“想聽你小時候的事!”
他轉回了頭,也閉上了雙眼:“我小時候,出了讀書練字,撫琴便會唯一的消遣了!”
“這麼無趣?”她的手伸了過來,圈在他的腰上。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是很無趣!不過過節的時候,我是最開心的。那一日,沒有功課,也不必呆在書房,可以和哥哥妹妹在一起吃飯,看著他們各自的母親為他們夾菜,添飯,我就覺得好羨慕!”
她睜開了眼,往日裡從來沒有機會問,以為他的雙親是死在安國那場滅族之劫中,此刻聽他如此說,似乎並不是如此,不由得問:“那你母親呢?”
鳳十七看著草舍屋頂的眸子,變得如黑夜般深沉:“我出生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
竟然勾出了他的傷心事,她抱歉:“對不起!”
鳳十七垂下眸子看她,眼中的深沉跟著散去:“我不在意的,雖然沒有母親,但父親很疼我!時常會賞賜一次一些好吃的,好玩的給我……”
鳳十七又開始絮絮地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柳青青在這樣溫柔的話音中,再次緩緩的閉上了眼。
鳳十七這個男人,身上總有一種恬靜的淡然,給她莫名平和和安定,能和有這樣的人伴著自己這十日養傷之期,真真是極好!
她抱著這樣的想法睡去,真真切切地做了回安寧的美夢,夢裡一片芳華,有個男子牽著一匹駿馬從那片芳華中,朝她走來,遠遠的看不清樣子,略走進了,卻還是隻能看清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她著了急,奔了過去想看清楚,卻因為奔得太急把自個兒跑醒了!
她睜開了眼,被面前那張放大的臉嚇了一跳,一隻粽子手本能地揮了上去。
酥餅腳往後一跳,輕鬆避過:“你大爺的!平日裡見小鳳站在床頭,你一睜眼,都是笑臉相迎。今日裡怎麼輪到老子,你就甩耳光子相迎,你這是歧視啊!”
柳青青坐起來,眼睛往四周一掃,清清亮亮的,一桌一椅,唯一的活物就只有她和酥餅大爺。
她的眼往那敞開的門外瞅:“十七呢?”
酥餅撇了撇嘴沒,十分不滿:“十七!十七!叫的還真親熱!怎麼叫我就是連名帶姓的叫,你這是歧視啊!”
她斜斜瞄了酥餅一眼,不知道這位大爺,大清早的又抽什麼風,話裡酸溜溜的,不想個豪邁的江湖男子,倒像極了一個愛吃醋拈酸的姑娘家。
“怎麼是連名帶姓?明明是暱稱,難道你姓酥,名餅啊!”她打了個打哈欠,緩緩坐起身。
酥餅哼了一聲:“老子就是姓蘇,你又不是又知道!老子的名兒自然不是餅!”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問:“那你叫什麼?”
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