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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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就要從船長室的房門出去,可古猜跟我們缺少默契,他在最後正好把門堵住,我只好推著他往回撤,剛把半截身子探出去,就在潛水電的光束中,見到一頭大鯊魚從通道里遊了進來。我“啊”了一聲,險些把呼吸器從嘴裡吐出來,冒出了大團的氣泡,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驅鯊劑剛剛失去作用,鯊魚就後腳跟上來了。
古猜大概由於他師傅剛死,心神有些恍惚,又或許是心情抑鬱,激發了他骨子裡遺傳疍人的那種原始蠻性,從海里就想見點血,冒冒失失地抄了龍弧刀,就想撲過去宰那鯊魚。我怎容他胡來,在狹窄的船艙通道里宰一條鯊魚對他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血腥會引來更多的餓鯊,被捲進了歸墟絕境的鯊魚數量不少,它們大多在海底廢墟和沉船殘骸中搜尋食物。而且鯊魚不喜月光,水面上那些陰火礦層發出的光線,使它們煩躁不安,一旦捅了馬蜂窩,大夥都得在水下餵魚。
於是我一把拽住古猜的胳膊,把他扯回了船長室,通道中的那條鯊魚被我們攪起的水流吸引,鯊尾一搖,就在水中朝我們紮了過來。鯊魚的速度好快,迅捷程度不讓魚雷,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相比起來潛水員在水下的動作就太遲緩了。我想縮身回艙根本就來不及了,正要去摸潛水刀相拼,胖子在身後拽著我的腿向後拖動,把我拽進了室內,Shirley楊眼疾手快,趁機關上了艙門。一時之間,我們四個人,都被困在了狹窄傾斜的船長室裡,連轉身都覺得侷促,如同被關進了一個注滿水的鋼鐵棺槨之中。不過仗著水肺中氧氣充足,破拆裝備精良,而且摸金校尉對密室幽閉恐俱症有種先天的免疫力,所以並沒有感到過度的緊張和絕望,但壓抑的心情還是避免不了。我用潛水手電照視四周,想看看這破損的船艙裡是否另有出口。一艙之隔,外邊就是歸墟中的海水,船體沉沒時被扯開一個豁口,也許古猜可以鑽出去,可其餘的人就算不揹著水肺也難透過,我讓胖子試試能不能用液壓破拆器把這破口再增大一些,外邊水流雖急,但只要攀住船體,也能潛回水面。
胖於舉手答應,同古猜兩人一齊進行破拆,這時Shirley楊在我肩上輕拍兩下,讓我看斜下方的艙壁。覆蓋其上的泥沙已經都被Shirley楊抹去,底下卻是一面很大的鏡子,鏡體一部分已經破碎,潛水員身上有光源,在鏡前一照,就見人影和燈影隨著水波起伏重疊,這光影扭曲的情形,也真讓人覺得心中發毛。
我心想也許是滿腦子都是要找秦王照骨鏡的事情,導致看見什麼鏡子都感覺頗為古怪,不過船長室裡有如此大的一面鏡子,倒確實很不對勁,難道那戴大金錶的船長生前很喜歡照鏡子?即便出海航行也要不時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
再看鏡框則甚是古樸,都是雕花的紅木,形態雖是典雅,但很不符合這艘遊輪現代化的特徵,與艙內其餘奢華的物品很不搭調。我看得莫名其妙,側頭看了看身邊的Shirley場,她對我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明白。這面鏡子雖然古怪,但看不出什麼名堂。我心想只要有隱患,就應該趁早排除,於是想把這面鏡子徹底砸碎,可正在這時艙中水流湧動加劇,胖子已經把那豁口拆大,像張大嘴似的咧在那裡。他對我們一揮手,就要當先出去。忽然間一頭鋸齒鯊,從外邊水裡鑽進了船身的窟窿之中。那鋸齒鯊在水底勁力奇大,一頭撞在了古猜身上,將他從船艙靠外的一側頂到了內側。
明叔說古猜是古時疍人中的龍戶,身上有透海陣護體,以象徵為龍鱗之屬,水中魚龍皆不能傷。誰料到竟被鯊魚襲擊,幸虧我剛剛沒有讓他獨自去鬥殺通道里的另一條鯊魚,否則又要折損人手。
所幸鯊魚口都生在腹面,它穿過船壁進來傷人,身體並不靈活,古猜才沒被這鯊魚咬到。他自幼跟師父阮黑在海里捕魚採蛋撈青頭,頗見過些水底的場面,雖然事出突然,但仍能鎮定自若,後背撞到艙門,雙腳在壁上一點,活像一尾靈動的黑海豚,閃入了鯊頭襲擊不到的艙中死角。
鋸齒鯊猝然出擊,沒能咬到活人,反而被卡在了船壁的窟窿中。可能鋸齒鯊也沒料到這種事情,有點發蒙,鯊頭連擺,也不知它是想鑽進來,還想打算抽身回去。胖子躲在側面,見這巨大的鯊頭在身前晃來晃去,位置十分就手,正好手中的金剛石鏈鋸還沒放下,腳底一踏液壓泵,抖開鏈鋸,把他在大興安嶺插隊時鋸木頭的手藝施展出來,將那兇殘的海底霸王鋸齒鯊,當做了一段橫倒著的圓木。從中鋸了個痛痛快快。
金剛石鏈鋸拆鐵解銅都不費事,鋸齒鯊血肉之軀,又怎經得住它在身上拖個三五來回,偌大個鯊頭頓時被齊劇劇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