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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中停下來,反覆對比船體結構圖紙,判斷出前進方向,沉船中有些區域受到撞擊的擠壓,內部的金屬構造已經扭曲變形,船裡漂浮地雜物更是在很大程度上降低阻礙了能見度。
沉沒的遊輪瑪麗仙奴號中,充滿了死亡和陰暗的氣息,偶爾有些形態奇特的海魚遊進游出,也是一副木然的神態,似乎也不畏懼潛水員,我一邊船內的通道里摸索尋路,一巡尋思這船裡是不是還有船員沒來得及逃生,他們是跳海了,還是隨著這船一同葬身海底?半天也沒見一個死人,恐怕沉船之時屍體都被水流捲走了。
有Shirley楊引路,我也不須再多費心,就這麼胡思亂想地跟著潛水組,在沉船在若干層艙內曲曲彎彎、斗轉蛇行地向貨艙緩緩移動,忽然胖子在身後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以為身後有情況發生,急忙拽住前邊的Shirley楊,潛水組頓時停了下來。
由於沉船中沒有任何光線,我們已經無法只依賴於一盞強光探照燈,每人都各自開啟了潛水手電筒和身上的掛燈,四人靠著鐵壁,並排停住,我轉頭一看胖子,見他對我們指了指通道側面一道艙門,那艙門半關半合,門縫處夾著一支人的手臂,那隻手幾乎就剩下骨頭了,還有三兩條小魚圍在附近,啃咬著手骨上僅存的一丁點碎肉。
單是一條死人胳膊,顯然不會吸引胖子的眼球,那白森的腕骨上還套著一塊明晃晃的金錶,表般上嵌著許多鑽石,在幽暗的水下仍顯得格外耀眼,這手錶八成是瑞士產的名錶,那時候也只知道瑞士手值錢,單看材料若真是黃金鑲鑽,就肯定價值不凡,不是一般船員能戴得起的,估計這胳膊不是船長的,就船上某們富豪大亨的。
我心想這塊鑽石金錶也應該算是“青頭”貨,我們既然現在做了蛋民,蛋民除了採蛋就是撈青頭捕魚,不能不務正業啊,見了沉船中的“青頭”焉有不取之理?貪汙浪費是一種極大的犯罪,我們當然不能明知故犯。
第三十章 鬧鬼
瑪麗仙奴號船體傾斜角度大約是四十五度,我們在水下向船體後部移動,便要不斷潛向斜下方。我摸索著進了船長室,忽然發現身後的同伴身上湧出鮮血,再看自己身上也是如此,好似在不知不覺之間被人在腰上割了一刀,血水如一陣紅霧升騰向上,狹窄的船艙中當時就被染紅了大半。水下的環境本來就容易使人心中感到壓抑,一見身上出血,眾人無不駭異。最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察覺到什麼時候受了傷,也不覺得哪裡疼痛,若說失血過多導致身體麻木,也絕不會如此之快。何況流了這麼多血,頭腦仍然保持清醒,沒有大量失血產生的眩暈感。
我們這支潛水小組稍一慌亂,便發覺身上流出的鮮血大有蹊蹺,隨即鎮定下來,各自在身上檢視。Shirley楊最先發現,她摘掉腰間裝有防鯊劑的罐子,一股股紅色的水流都是從罐中冒出,不消片刻,裡面的驅鯊劑便全部被海水化為鮮血一般的液體,罐子裡面徹底空了。
我和胖子、古猜三人也扯掉了身上的驅鯊劑,秘方配製的丹丸同樣化得不剩什麼了。看來大事不妙,在水下沉船中竟然失去了防禦鯊魚的屏障,可大夥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除了古猜之外,其餘的人都戴著蛙鏡水肺,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估計都跟我的感受差不多,除了三分心驚,更有七分的詫異。搬山道人在海中採蛋尋珠,為了對付水下複雜惡劣的環境,逐漸掌握了一套填海的方法,有這些秘術為輔,在風浪湍急的大海上,也如行走在他們最熟悉的山中,所以此門方術喚作“搬山填海”,是一系列秘術、法門、訣語、器械道具的總稱,這其中僅驅鯊術一項便有若干種法門,不過Shirley楊能查到,並能實際運用的,只用雪蝦蟆與丹砂等物混合提煉出的驅鯊劑。雪蝦蟆是一種山裡產的坔①蛙。丹砂即是硃砂,乃是水銀的原生礦,色赤紅,混以藥物配製出凝固的丹丸,在海水中會逐漸融化,產生一種暗紅色的液體,在正常情況下每一罐都能夠維持兩個時辰,用現代的時間單位來說就是四個小時。
可是我們四人攜帶的驅鯊丹藥,在頃刻之間同時都消解於海水,我記得在珊瑚廟島準備出海的時候,我曾翻看過Shirley楊家傳的搬山術秘方,在早年間,搬山道人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們認為“丹化血”的異兆,是由於海底冤魂作祟,難道這沉船裡鬧鬼不成?
此時海水湧動,早將艙內紅色的藥水稀釋得乾乾淨淨。我趕緊對其餘三人打個手勢,趁著入水不深,迅速原路退回,回到擱淺的三叉戟號重新裝備驅鯊劑,然後再到沉船裡打撈秦王照骨鏡。
Shirley楊和胖子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