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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嚴重的田勇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又回來。等一切安頓好,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田勇被送往重症監護室。夏初累的靠在牆邊,一動不動。
丁大夫摘下口罩,脫掉手術袍,對著夏初笑,“幹得不錯。”
“謝謝您這麼相信我。”夏初輕笑。
“是你自己優秀,實習這些天我都看著呢,要不然我也不會貿然讓你主刀,那可是一條人命。”丁大夫收起笑,很嚴肅的繼續說:“夏初啊,要不是有你,這個手術我真沒法做了。”
“丁大夫別這麼說,我們都只是盡了自己的職責而已。”
丁大夫笑著點頭,看看夏初面色蒼白無力的樣子說:“累壞了吧?”
夏初皺著鼻子,誠實的點頭,咬著牙離開牆壁脫掉手術袍。和丁大夫一起到隔壁的房間消毒清洗。她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在軍區醫院的各個科室輪流實習,手術檯她上過,可是還沒有在工作了一整天之後,大晚上神經高度緊繃給一個身中槍傷的人動手術,而且還是主刀。
“以後啊,這種情況多著呢,尤其咱們是軍醫,抬進來的軍人怎麼傷的都有,千奇百怪。”她邊洗著手,邊跟夏初講:“這個小夥子命真大。身中兩槍,內臟挫傷,命不硬的早沒了。”
夏初終始忍不住心頭的好奇,打聽道:“咱們醫院,經常接到這樣的傷員嗎?”
“也沒有,和平年代,天天往醫院送槍傷病號,那還算和平年代嗎?還是因為咱們軍區有個特種大隊,他們那兒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偶爾會送來一兩個傷員,不過幾乎沒有這麼嚴重的。”她又想了一會兒,繼續說:“倒是前兩年,有個小夥子被送來,他當時受的傷比這個還嚴重呢。身上被捅了幾刀,還中了兩槍,左腿腿骨嚴重骨折,身上還穿著厚厚的裝備,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重度昏迷了,據說是執行任務負傷的。”
丁大夫是個40歲左右的外科主刀大夫,在醫院待了近20年,生老病死見得多了,受槍傷刀上死的也有,早已經對這種血腥的場面很適應。可是夏初不同,她還很年輕,在醫院的時間還很短,生生死死對她來說仍然很難接受。
夏初皺著眉頭,因為執行任務受那麼重的傷,有什麼任務是比人命更重要的?
“你收拾好回去歇一會吧,我出去應付那一班特種大隊的爺爺們,肯定又得讓我發毒誓說他們的兵好好的沒一點兒問題。”
夏初撲哧笑了出來,丁大夫說:“你別笑,真是這樣,回回都是那幾句,好像我們醫院是導江湖騙人的一樣,用嘴說沒事就沒事了,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夏初收拾好,換了衣服從急救室出來,又拐了彎到重症監護室那兒轉了一圈。在門口,看見了一個穿著迷彩胳膊掉在胸前的小夥子,此時正趴在門上透著玻璃往病房裡看。旁邊有一位穿著夏季常服的上校和兩位少校。
她在護士處轉了一圈出來,往值班室走的時候,聽見剛才那個一直說話的少校開玩笑似地說:“你當年可比他命大,還多兩刀呢。”
夏初身子一頓,心瞬間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攢著,有些透不過氣。忍不住的回頭,碰上一束淡漠冷然並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雖然他眼光不怎麼友好,可是她對他肅然起敬。原來,他就是命更大的那位,原來,還是一位很帥很年輕的兵哥哥。
田勇被送進重症監護室後,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也連夜趕到醫院。梁牧澤、趙左和肖騰看見大隊長來了,趕緊站起來敬禮。
董志剛也不回禮,張嘴劈頭蓋臉的把梁牧澤和趙左給罵了一通。
“受傷這麼大的事情也不通知我,想幹啥?反了吧?”
梁牧澤木著臉不吭聲,趙左只好說:“大隊長,不是不通知您,我們怕……”
“怕什麼?要不是地方警察給我打電話話,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兵身受重傷進了醫院,我就休息這一天你們都不讓我省心……”正說著,董志剛苦著臉皺起眉頭,左手捂著心臟,直直的抽冷氣。
梁牧澤不怕死的說:“為什麼不告訴你。”
“你給老子閉嘴。”董志剛的臉煞白,但口氣還跟吃了槍藥一樣強硬。
李政委趕緊扶著董志剛坐下,“醫生怎麼說來著,不能提勁。”
“老李,連你也和他們一起瞞著我,我的兵在這裡生死未卜,我卻在家裡睡大頭覺,這算什麼?”
“手術已經做完了,醫生說來只要今晚不出問題,就絕對不會有事。”
董志剛雙眼微眯,發出懾人的光,“既然沒事怎麼不敢告訴我?這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