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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前推一名。以此類推,在下不是二甲第十七名,而是二甲第十六名……”
沒想到陸伯年會這樣說,穆雲川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復了笑容:“居然還有這等事?那真是恭喜陸兄了,摘得二甲第十六名,果然厲害!”
能聽到小侯爺的誇獎,陸伯年覺得很受用,搖著摺扇,一臉得意的樣子。
“不知道這位是?”看著宋廷一身布衣的打扮,陸伯年臉上的鄙夷之色甚是明顯。
“這位是我多年的好友,他叫宋廷,是個……秀才。”穆雲川跟陸伯年介紹宋廷。
“哦?原來是個秀才啊!哈哈哈,我還當是個農夫呢!”陸伯年指著宋廷的衣服哈哈大笑。
“陸兄你別介意,朝中是我多年的朋友。以前他的穿著不是這樣的,不知為何,自打去年去了一趟京師過後,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見陸伯年對宋廷明顯有取辱之意,穆雲川有意從中調解。
誰料,宋廷好像根本不生氣的樣子,一句話也沒跟陸伯年說,也沒有行禮,徑直找到就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拿起精製的點心,自顧吃了起來。
陸伯年見宋廷直接無視自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很想罵宋廷幾句,但一想到這是侯爺府,也就忍了,只能揮袖冷哼:“此人好生無禮!”
不過,這不愉快的一幕很快過去,在穆雲川的禮待下,陸伯年似乎也忘了這一茬兒,只顧享受著眾人的吹捧。
大梁的科舉考試分三級:州試、省試、殿試。州試應第的稱“秀才”,省試應第的稱“舉人”,而殿試應第的則稱“進士”。
假如科舉考中進士,就可以很風光地稱自己是“天子門生”,這可是太祖傳下來的規定。
交談聲中,陸伯年就總是很喜歡把那一句“天子門生”掛在嘴邊,得意得很。不過他也確實有得意的資本,按大梁制,殿試以後,中進士者,無需再由吏部考核,直接授官。
一想到即將當官,陸伯年心都要樂開花。大梁按九品制授官,哪怕是最不起眼的縣主簿、尉也是正九品,而一縣之尊縣令,則根據上中下縣劃分而定,可以是從八品到正七品。陸伯年考中的是二甲十七名,這是一個相當靠前的排名,他自然不會滿足於縣主簿、縣尉這樣的芝麻小官。
大梁科舉,殿試應第的進士,共分為三等:一甲賜進士及第,共有三個名額,第一名叫狀元,第二名叫榜眼,第三名叫探花,此為第一等;二甲賜進士出身若干名,此為第二等;三甲賜同進士出身若干名,此為第三等。
陸伯年自信自己是二甲出身,日後定能鵬程萬里,前途似錦,所以對宋廷這樣秀才出身的文人,自然是不願意多瞧上一眼。這大概也算“文人相輕”的一種。
“阿嚏!”大廳裡舞姬身上的香氣太濃重,彩繡揮來時,宋廷不禁打了個噴嚏,他瞅了一眼正愈發洋洋得意,接受著眾人祝酒的陸伯年,忍不住心裡發笑,想用一句話來形容他:小人得志便猖狂。
“陸兄我有個提議,今兒個難得這麼痛快,今晚咱們不如一起去雲香院喝杯花酒如何?”賓客酒到正酣,不知誰提議。
“好呀!今晚喝花酒,就去雲香院!”陸伯年痛飲一杯後,舉扇得意道。
對於喝花酒的提議,宋廷自然也聽得出他們的言外之意。常言道飽暖思**,這群所謂的文人雅士,無非是想去狎妓罷了。
宋廷不覺得狎妓有什麼意思,提出告辭回家,穆雲川不知有意無意提了一句“你不想去看看你的盈盈嗎?”,陸伯年正好在一旁聽見了,就忍不住譏笑道:“宋秀才呦宋秀才,就憑你這樣的窮秀才也配喜歡花盈盈?我看你呀,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羞恥也!”
穆雲川剛要說:“陸兄你有所不知,朝中家中有一房妻子那可比……”
誰知道已經急不可耐的陸伯年,根本沒有耐心聽穆雲川把話說完,而是直接站在宋廷的面前,阻擋他的去路,高聲道:“宋秀才,不是我陸某人瞧不起你,我們不妨來打個賭如何?”
“今晚雲香院會有小小詩會,誰若是得了雲香院頭牌的賞識,就算誰贏了。你若是輸了,就讓我在你臉上寫個字如何?”陸伯年說這話時,心裡已經想好要在宋廷的臉上寫一個大大的“龜”字。
“好啊,賭就賭。”宋廷展顏而笑,看上去很輕鬆。心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