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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你……你就是單疾泉,我認出來了!你是單疾泉!
】燕似乎是嘆了口氣。你認出來便罷了。姓簡的,不要怪我扯謊,你扯的謊更大。扯謊的滋味很好是麼?
我……我幾時扯謊了……簡布笑得已然勉強。我原不知單公子竟然無恙。早知如此,我也便不必難過了那麼久了……
殺死單家家丁的事,是不是有你的份?卓燕只是惡狠狠地盯住他的眼睛。
這個……簡布吞了口口水。我……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
簡布看了拓跋孤一眼。自然是……是先教主之命………
恐怕不是吧!拓跋孤怒目道。那件事我看從頭至尾都是出自白長老的設計,對麼?
簡布又朝卓燕望一眼。怎可能。他大聲道。星使,你知我身受你蠱蟲控制,我若說謊騙你,豈不輕易便能揭穿!
所以你才選擇現在說。卓燕的語調似是極度無力的低沉。因為你也明知我此刻控制不住你——現在說了。利用我以為你不敢說謊之心,必不至於來日以蠱蟲逼你再說一遍。退一萬步講,你也有機會——在明日到來之前,讓我傷重而死。
星使想得太多了,我焉有此意。我本不知你是單疾泉,若當日事不是讓拓跋禮所為,我賴在他頭上有何意義,不是反而招教主之忿麼?
你說得不錯。卓燕微微一笑。所以我想,一定是因為說出真相比你這樣說招他之忿更甚。所以——真相恐怕也不是如拓跋教主所言,出於白長老的設計吧?
簡布的面上微微閃過一絲不安之色。反倒是拓跋孤抱臂道,叛教之人,本就沒有好下場,有什麼事比叛教更嚴重麼?
叛教之人,也許還能留個全屍吧……卓燕幽幽道。或者出於昔日情分。或是事出有因,過錯在己,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留條性命——但有些事情,若做出來,恐怕就要死得很難看。
他的目光與拓跋孤雙目相接。比如……
拓跋孤神色不動,卻已瞭然他指的正是單疾風一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年對單夫人之舉根本就是簡布自己所為麼?拓跋孤注視著他道。
就看他承不承認。卓燕也不動聲色道。
這……簡直荒謬了,你們不信我說的事實真相,卻胡亂猜測這子虛烏有之事!簡布倒似著急起來。
只怪先前你說的時候,當真沒認出我來。卓燕道。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曾看過單夫人遺書之人活著——並且很清楚地記著她寫過那件事發生的地方並非如你所說在拓跋禮的房間,而是他的練功室。
他停頓了一下。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這個……我記憶略有岔錯,但地點有變,說的卻還是事實!
卓燕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拓跋教主,看來你還是非解開我穴道不可了。
不必了。拓跋孤道。你們兩個說得都已夠了。適才你說此事或許是簡布自己所為——我倒是依此猜到了個大概,不如我來說說。
他略略側身。看了看簡布。那一日單侑雲出行,你、白長老和我爹三人都去了相送,該是沒錯的,單夫人也在那裡,必也沒錯。只不過見色起意的並非我爹,而是你。
他眼神中帶著深深的鄙夷,輕輕哼了一聲,道,於是那天回來之後,你便假裝奉命前來。為防被單家人記得,你特地易容改扮。單家除了侑雲先鋒,本與你們打交道不多,聽說教主有令,自也不疑有他,更不敢怠慢——教主房間你是不敢進的。他那天也正是在房間裡。你便將她騙去練功室中。你說你沒進屋,只在外守著——恐怕在她進去時,你也是對她說你會在外守著,請她單獨去相見的吧?但實際上你早在室中做了手腳,大約是用了迷香一類的東西,單夫人進門後便著了道,你便即跟進。趁著她神智不清醒,對她做出苟且之事。單夫人受迷香之惑,半夢半醒,你只消在過程中不斷自稱是拓跋禮,她自然深信不疑。…
他說著,又看了卓燕一眼。想來令堂亦不算個聰明人,亦不算見過世面——普通女子經此一事,定必想不開,更料不到有詐,於是留書自盡。這倒不是你想看見的。是吧,簡布?拓跋孤又轉回頭來。你原想此藉著她作為女人之羞與迫於教主身份之壓,不敢聲張,便此算了,卻不料聽聞她死訊——便料想單家人應該知曉了此事。於是——你便假借探視之名。去單家檢視,多半也看到了那遺書,知曉她果然以為是我爹所為。你便心生一計——你既是那叛徒白長老那邊的人,想到這是個挑起我們與單家不和的機會,便將此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