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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舊時的同學,高興地招呼。
“你是李超蘭。”彭石賢笨拙地說。
“你怎麼今天才到?”李超蘭那眉捎向上一揚,笑著,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我到學校已經兩天了,早就聽墨姑媽說過,你也報考了縣中學,我想著你一定能夠考取──還沒辦理好註冊手續吧?走,我領你去!”
“。。。 ”彭石賢來學校的時候,母親給他作了件新衣服,但並不合身,在路上又弄得很髒很皺了,他本來不在乎這些,但見李超蘭身邊的幾個同學投過來鄙薄的目光,便緘默不語了。
“他們是我潤南哥的同學,都考上了大專院校,是特來學校看望老師的,玩過幾天就要上大學去了,這兩個是我們地委機關大院裡的──我青姑媽在地委宣傳部工作。”李超蘭同時也把彭石賢介紹給了那幾位同學,“他是我在老家上小學時的同班同學。我領他去辦理入學手續,不陪你們玩了。”
“這也用得著你領他去?真是熱心。”那幾個同學走了,有一個高個子還回頭補上了一句,“鄉巴佬!”
彭石賢瞪了那群學生一眼,但沒有說出什麼話來。李超蘭見彭石賢站著不動,催促他說:“走吧,我已經辦好了註冊手續,班主任也認識過了。”
這時,看行李的李松福走了過來:“是找不著地方麼?你與學慈好好守著這行李,我去找人給你們問一問──這個學校可真大啊!”
“不用了,我領他去。”李超蘭說,“你是──李伯,你好!”
“這小妹妹。。。 你是李家大院裡的人吧?”李松福帶笑地說,“長這麼高,快不認識了,聽人說你現在隨當官的姑媽住在一塊,你也是來這裡讀書?”
“是,”李超蘭聽李松福提到李家大院,便撇開了這個話題,“李伯,我們去辦入學手續,你先去寢室等著,男寢室在東樓,門上都寫上了班次的──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好了。”
李超蘭從走廊的視窗把新生男寢室的方位和怎麼走的路線指給了李松福。這時,申學慈走了過來:“石賢,昨天與我們同船來的那位女同學說,我們應該先去寢室佔個好鋪位──啊,是李超蘭,我沒注意呢,你好!”
“申學慈,你好,”李超蘭隨即做出安排,“那你就與李伯先去寢室開好鋪,我領石賢注了冊,回頭再來找你們。”
“這樣好麼。。。 也好。”李松福慢吞吞地從上衣袋裡掏出代石賢保管的學費,一張張地數給石賢,反覆關照,“千萬別弄丟了,你媽全給換上了嶄新的整票。。。 得點清楚啊。”
“沒事的,錯不了。”李超蘭說,“石賢,我們走吧!”
彭石賢接過錢,與李超蘭走了。
“還是我給你去交吧?這錢... ”李松福又放心不下地尾隨了幾步,但這兩個孩子已經轉過走廊去了,他只得停住腳步,一會才轉過身來。
“你們與誰一塊乘船來的?一路上好走嗎?”李超蘭見彭石賢一直不說話,樣子還像有點不高興,猜想他這是在女孩子面前忸忸怩怩,便又問,“你怎麼不回我的話呀?”
“這雜種!”彭石賢用小鎮人經常出口的話罵了一句。
“怎麼啦,你。。。 ”李超蘭一聽這不知來由的話,便站住了腳,笑容也消逝了,“你罵誰呀?難道是罵申學慈剛才說的那個女同學?她叫什麼名字?是與你們同船來的?誰還敢招惹你們!”
“不是,誰罵她,我就罵你們那高個子,”彭石賢對那個叫陳燦英的女同學雖然沒有多大的好感,在船上的時候,她對申學慈表現了格外的熱情,似乎讓其他同學感受到了冷漠,不過,在這裡,彭石賢確實不是罵她,“我是個‘鄉巴佬’又怎麼樣!”
李超蘭笑了,“是有同學說他‘鳥’。。。可你怎麼能說他是‘我們那高個子’?你這人說話真是怪不講理!”
彭石賢也笑了一下,“我可沒有說你──你好嗎?”
“你問我什麼好不好?”李超蘭望了彭石賢一眼,“我當然比在小鎮好!”
很快,彭石賢就被李超蘭的熱情感染了,倆人一路上談得十分投機,從繳費處出來時,他們都感到是辦成了一件大事:
“那個李伯,還當我們是點不清幾張票子的小孩子!”
“我媽耽的心還多,一說上學,她就掉眼淚。”
“你是你媽的心肝寶貝,小鎮人誰不知道!”
“都怪我媽。。。 你青姑媽待你好嗎?”
“青姑媽對我最嚴格,我真怕她,不過,她是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