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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怎麼與我炳哥沒有關係?你不知道是龔淑瑤奪了我炳哥的鎮長職位麼?這麼說,你們真不知道是龔淑瑤不肯放你們去外地的?那好,我可早就看透了這個人,待會兒我跟你父親說去!”
“可我父親說這不幹龔鎮長的事,”申學慈憂鬱地說,“你可不能隨便說話——我想這是因為我母親有病,沒人能照顧好她,她發病厲害時,還真讓人害怕呢。。。 ”
申學慈還說到,在他四五歲時,有一次,父親正逗他玩耍,母親坐在一旁看著,看著看著,那眼睛瞪大了,突然,她說這孩子是條惡狗變的,竟然撲過去咬住了孩子的手臂。申先生嚇慌了,好不容易才從女人的手裡把學慈給搶了出來,至今學慈的手上還留著齒痕,類似的事情後來又發生過一次。
學慈不是申先生的親生兒子。從學慈的長相來看,就能完全肯定他是那位權貴留下來的種子。當初,那位權貴佔有了學慈的母親,答應送這女人去學院學西洋畫,後來他發現了這女人另有私情。這是很容易發現的,因為女人有了四五個月的身孕,體態的變化十分明顯,他將女人從教她作畫的申先生身邊揪了回去,當即關進了一間秘室,*了她的衣服,並牽來一條狼狗,威逼她交待與人私通的始末。女人當即就被嚇得昏暈了過去,肚裡的孩子也流產了。後來,這女人在很長的時間裡都神志不清,常常低聲呼喊著“申先生”。作孽的是,隨後那位權貴竟然又使她懷上了孩子,這孩子就是現在的申學慈。糊糊塗塗的母親還以為這是申先生的骨血呢。不過,她也有疑惑的時候,常拿孩子的相貌與申先生比較,還多次問過別人,學慈像不像申先生,申先生當然清楚,這從時間上可以推算得出來,但他深恐激發了這女人的病情,只能哄著她,說孩子太像他了。
申學慈不知道這些,但他對自己的身世也有些懷疑。因為後來,在母親清醒的時候,她也對學慈說過,不管怎樣,申先生才是兒子真正的父親,她還撫摸著兒子手上的齒痕道過歉:媽對不起你,罪孽在天啊!
申先生認為孩子是天使,生來是無罪的,不應該把恨意加在他們身上。孩子漸大,申先生與學慈之間產生了真正的父子情感。同時,他還對孩子開始了一種理想的教育實驗,對學慈愈加痛愛,他常常把兒子帶在身邊,既跟他講平等博愛,也跟他講忍讓寬容,不讓他接觸外界世俗的醜惡,說只有這樣才能保持人的真性實情。
這時,申先生在房子裡出聲了:
“學慈,水燒開了嗎?你給沏壺茶來吧。”
申學慈沏好茶送進父母臥室,好一會沒有出來,申先生聽到了這兩個孩子的全部談話,他告訴學慈該複習功課了。彭石賢蹲在火坑邊等著,申學慈從房裡出來又用大瓷缸沏了一缸茶,說:
“石賢,你該回家了,沒多少天就要畢業了,你不是說我們該去報考縣中學嗎?我父親也讓你別誤了複習功課呢。”
“不,我要跟你父親說話,有要緊的事。。。 我得等著他。”
申學慈只得又去把石賢這話告訴父親。他端茶進去後,房裡很久沒有動靜,正當彭石賢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申先生走了出來。他手把著一個大茶壺,一雙骨碌碌的眼睛望著石賢,一口又一口地喝著茶,好一會才有些無奈地說:“石賢,學慈得侍候他的母親,他不能陪你說話了,怎麼辦呢?你吃過飯了嗎?該回家去了!”
“你問吃晚飯麼?那得等到點燈的時候,早著呢,我是特意來跟你說話的。。。”彭石賢見申先生放下了茶壺,去牆頭取下一個皮圍裙繫上了,準備著硝制皮革的事,便說,“你們還沒有吃午飯吧,我可以幫你們作些事的。”
“這裡沒有你的事;”申先生皺緊眉頭,像無心理睬石賢,他常常有這種表情。他開了後院門,見石賢跟上來,便回過頭來,苦澀地一笑,對石賢說,“你是不肯回家?那你是一定要向我學硝制皮革的事了?也好,牆上還有個圍裙,你就係上吧!”
彭石賢不便回絕,要說話當然不能誤了申先生的生計。他只得去牆頭上取下那個圍裙來,跟著申先生去了後院。
申家的後院只是一塊堆放雜物的小空坪,牆根下襬放著好幾排木桶瓦罐,那是浸製各類野獸皮革用的。開始,申先生不說話,樣子還有些不高興的似的。彭石賢幫不上手,只得呆立一旁。他想說話,一時卻開不得口。開始幹活的時候,申先生才告訴他:“你給我把那些獸皮先撈出來吧,瀝乾些水才好硝制。”
彭石賢馬上去牆根下,從那些木桶瓦罐裡撈取獸皮。這件事很簡單,卻很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