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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上。當時爺爺全家也都陸續被感染上了,最先是二伯,也就是我現在的大伯,然後一個接一個,直到那時候最小的六姑,無一倖免。唯一沒被這場病染上的只有我爺爺和大伯林伯昌,自從死裡逃生之後,眼看著他身體就一天好過一天,脖子上偌大一個傷口,不出幾天竟然在當地小醫院拙劣的縫補下癒合了起來。只是樣子還是可怕的,去醫院見過他的人都說,伯昌那哪還有人樣啊……就好象一個人長著三個人份的脖子,看著寒哪……
而村裡的死亡人數還在逐漸遞增著,短短几天內越來越多的人染上了那種無名的高燒,染上的無一例外先後死亡,沒染上的人開始爭先恐後往村外逃,可是出村半里地被擋住了,大雪封山,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崩把從村子到省城的路給封死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恐懼了,村裡開始慢慢流傳出這樣的說法,說是不知道是誰看到,如果哪家要死人,當天晚上會看到一個紅衣服的女人披頭散髮在那家人的房樑上走過。
當時聽的人半信半疑,可隨著死亡人口的數字逐漸遞增,聲稱見到那個紅衣服女人的人也越來越多,之後甚至連長相都描繪出來了,繪聲繪色地說那紅衣女人如何如何美,在夜裡的房樑上走過,美得像仙女似的。
所以絕對不是秀姑回來報復的亡魂。
所以,恐懼的程度隨著對那紅衣女人描繪的形象度的加深,而越漸強烈。
終於在除夕前夜,又一家人家裡出事,是唯一的獨子死了,那獨子是當時村裡老村長唯一的孫子。於是在從事情發生到發展得眼看不可收拾都始終沉默著的他,終於發話了。
他說其實在伯昌的屍體被發現那天,他隱約已經感覺到了這事和誰有關,只是礙於村長這個身份,所以不敢隨便妄下這種看似荒唐迷信的謬論。而到現在他再礙著身份不說倒是真荒唐了,而他的荒唐讓他造到了現實的報應。
他沒了自己的孫子。
他說這一整件事,和林家亂倫的事可以說是無關,但也並非沒有一點關係。
他說這些人的死不是別的什麼鬼什麼怪什麼人造成的,而是幾代以來一直守護著這個村子的大奶奶。
林家亂倫的事,可能衝撞到這位大奶奶了。
大奶奶是村口那塊烈女牌坊的主人。
不知道是哪一年蓋的,只知道在爺爺的爺爺還是孩子的時候,它已經立在那個地方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它還是完整的,飛樑畫棟,像個平面的精美建築。
據說大奶奶很美,美得跟仙女似的。
據說大奶奶很貞烈,所以在她丈夫外出經商時,為了不被受了她美貌誘惑的家丁玷汙,她用丈夫的配劍一劍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對於這個村子裡的人來說,這位大奶奶幾代以來,無異於這個村子的守護神。
神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比鬼還可怕的事情來。
所以在老村長這麼一說之後,村裡人是半信半疑的。雖然如此還是聽了他的話一起去村口看那塊烈女牌坊,因為他說,到了那裡,他們自然便信他的話了。
直到見到那塊牌坊,當時跟過去的所有人時一個個都嚇傻了。
原本好好的一塊烈女牌坊一半像被雷劈了似的倒在地上,剩下的一半還在原地撐著,嶙峋的短裂面對著村子方向,像一塊指著村子的巨大招牌。“招牌”上一片暗紅色的痕跡,一件外套在它突出的橫竿上高高掛著,被風一陣陣地吹,可怎麼也吹不下來。
那件外套是林伯昌失蹤當天穿著的。靠近領口一片褐色的液體,從上到下,星星點點一直濺射到外套的底部。
果然是大奶奶被衝撞了。
當下連夜闖進了離村二十多里地;那個一人隱居在埠溪河北岸山坳裡的算命先生家。據說這瞎子在三四十年代時是相當有名的一個風水先生,多少地主軍閥請他踏穴觀風水,不知道怎麼在最有聲望的時候突然來到了這個小村子,之後再也沒給人掐算過。
那時候全村幾百口人跪在雪地裡求他出山,足足跪了一天一夜,他才從屋裡走了出來。可一靠近村子,他掉頭就要往回跑,被村裡人死活攔住了,求他積積陰德幫大家過了這個關。最後不知怎的瞎子突然哭了,嗚嗚哭得很大聲,末了擦擦眼淚單獨把我爺爺叫到了一間屋子,然後對爺爺說,那東西太戾,他根本制止不了,但既然來了也是命裡註定,所以可以給爺爺一個方子。只是方子太偏,雖然有效但恐怕會極損陰德。當下割了自己的舌頭寫成一封血書,囑託他看完之後燒了紙然後按裡面的做即可。又反覆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