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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足不出戶。
跑哪裡哪裡就有指指點點的身影,作為一個祖上幾代也曾當過官的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本來以為,這事隨著秀蘭自殺之後能告一段落,畢竟人死都死了,村裡三姑六婆再愛嚼舌頭,嚼個幾天過完癮也就過去了,而失蹤的林伯暢想必是因為覺得沒臉見人所以離開了村子,風平浪靜了,等他冷靜下來之後,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當時,林家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村裡人也是。可誰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是即將發生的事情的開始而已。
誰都沒有想到之後的一切會變成那樣,在短短几天之後。
先是村裡的七婆死了。死得很慘,被人發現倒在自家的柴房裡,兩眼直愣愣看著天,嘴裡插著根手臂粗的冰凌。以至嘴角邊的皮都裂開了,暗紅色的血粘著透明的冰,一張臉扭曲得像是對著那些看著她的人似笑非笑。
當時就把幾個趕來看屍體的人嚇得尿了褲。不久,河東趙三嬸的丈夫被發現暴死在床上。
和七婆被發現時一樣,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對著天花板,他是被活活掐死的。而掐死他的人是他自己,直到後來屍體落葬,始終沒辦法把他的手從他那隻被自己勒得發青的脖子上拉開。
那之後村子裡開始惶惶不安起來,種種猜測比比皆是,什麼樣的說法都有,有的說村裡有了不乾淨的東西,有人說誰家在過年前的祭拜裡衝撞了哪個神……而最多的說法是林家那個醜媳婦死得不甘心,回來要那些捕風捉影說她閒話的那些人的命來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雖然派出所的人言之鑿鑿說那都是亡命歹徒乾的,不要宣揚鬼怪迷信,並且大張旗鼓天天在村子附近找嫌疑人,可沒多少人理這一套。當時還都是天天籌備著迎新年的日子,每天入夜就能聽見滿村子爆竹聲此起彼伏,那是用來驅邪用的。聲音可以連續響上一整個晚上,而這樣熱鬧的夜,看不到一個人出來串門拜年。
這無形的恐慌在我大伯林伯昌重新出現在村子裡之後,燃到了一個至高點。
他回來了。確切的說,他或許根本就沒出過這村子。
在當時村裡所有人都在尋找他下落的時候他可能就已經這樣了,僵硬著一副身體,他被人發現倒掛在林家大門的門樑上,頭朝下垂著,把被割開了三分之二的喉嚨拉得老長老長。遠遠看去就像一隻垂著頭倒掛在門上晃盪的死雞……
全村的人被嚇懵了。
因為只要是人都已經看出來,林伯昌那個時候已經死透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麼個死得發硬的人,在被人發現到的第一時,居然從嘴裡發出一聲尖銳得簡直不像是人所能發出來的尖叫。
第二天,這個本該已經死的人在棺材板裡悠悠醒轉了過來,而爺爺的弟弟,我的二叔公在那晚之後卻死了,死時的樣子和大伯林伯昌一模一樣。
疑團和恐懼一瞬間像團濃雲般在二十年前這個小小的村莊裡壓得人喘不過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連串詭異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死去的秀蘭不甘心所以回魂報復,還是另外隱藏著什麼更可怕的東西,那麼樣一系列凌厲殘忍的手段,那麼樣一連串沒辦法說得清的命案。
這到底是誰幹的……是人?是鬼?
一夜間過年貼在門上的福神和財神全換成了關公和鍾馗,一時間村裡隨處可以聞到燒香燒紙錢的味道,村派出所更是把毛主席像都供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人心惶惶,哪裡還有誰管這舉止迷信不迷信,荒唐不荒唐。
就在隔天晚上,爺爺家隔壁一戶人家全家都死了,死前沒有任何不正常的舉止和動靜,只知道他們家窗洞黑了一夜,第二天整半天沒見人從他們家出來,有人透過窗戶朝裡看了一眼,當時嚇得那人就失心瘋了。
一家五口齊刷刷吊在自家的房樑上,半閉的眼睛在歪垂著的頭顱上正對著窗戶的方向。
之後類似的死亡事件開始頻繁發生。
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一大家子。死因各種各樣,病死的,意外死的,自殺的……短短几天時間十幾口人就那麼去了,像是閻王爺到了此地後忘了離開。然後一場怪病開始在整個村子裡無聲無息蔓延開來。先是感冒般的,咳嗽,流鼻涕,因為大冬天的所以沒人注意,況且那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村裡那些橫死的人身上,誰會關心這小小的感冒。之後不多久開始有人發燒,吃藥好不了,打針退不下,隨著持續的高燒開始肺水腫,整個人腫得面板都透明瞭,那個時候全村人的恐懼才開始轉移到這場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