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低聲道:“雖說案子鬧得厲害,可我們來時就琢磨過,歹人下手的都是小寺小庵,從未在香火繁盛的大寺裡動手,遇害的亦都是些婦人,你這樣的姑娘家,按說不該……”
蕭嫻的話說了半截,謝箏已經曉得了她的意思。
歹人行兇,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他的行為、想法應當是有跡可循的。
真遇到那種一拍腦袋、遇見誰就害誰的歹人,那作案的地方、遇害人的身份,都應當是凌亂的。
而這一次的案子,歹人的思想分明是清晰的,他就尋那些在小寺之中跪在佛前的婦人下手。
除了同樣是在誦經,謝箏與那些婦人根本不同,寧國寺也絕不是香火不盛、連和尚尼姑都沒幾個的小寺小庵。
也正因此,最初她們才選擇來寧國寺上香。
謝箏捏著手指尖,她思考的時候總喜歡捏著些什麼:“興許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以至於歹人開始出入這等大寺了。”
蕭嫻皺眉。
謝箏看在眼裡,嘆道:“姑娘是怕奴婢叫人認出來了,兇手藉著這作案的手段來謀奴婢性命,奴婢真被勒死了,也會被記在元兇的頭上……”
“是,”蕭嫻握住了謝箏的手,“就像父親說過的,就算你被認出身份,祖母在一日,蕭家就能護住你一日,可若是你已被人看穿了身份,對方潛在暗處謀你性命,我真的怕。往後我再不許你一個人走動了,最少也要跟著個人。”
知道蕭嫻是一片好心,謝箏也不與她爭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她歪著腦袋琢磨著,道:“那歹人有機會殺了奴婢的,奴婢當時差不多力竭了,他再使幾分力氣,奴婢不死也要暈過去了,小師父即便尋來,五六歲的孩子哪是一個大人的對手?他即便仿照案子來,殺了我,再殺了小師父,也會被算作是行兇時叫人撞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滅口了。”
蕭嫻垂眸,猶豫了一番,還是道:“你當真沒看到兇手模樣?我曉得不該讓你去回憶,但明日報了案,表兄來問話,肯定會讓你回想的。你既然眼下想躲著他走,不如先想好說辭,一股腦兒丟給他,免得大眼瞪小眼,你坐著想,他逼你想。”
謝箏點了點頭。
事發突然,她正靜心誦經,根本沒有顧忌其他事兒,等留意到腳步聲的時候,白綾已經橫在眼前了。
脖子被勒住,連求生的掙扎都是本能反應,哪裡顧得上去觀察去思考?
這會兒回過頭去想,亦是一片空白。
蕭嫻見她一時想不起來什麼,便道:“算了,夜也深了,早些睡下,明日天亮時還有工夫想的,現在睡個好覺最要緊,怪我,心急火燎的,一著急的時候就顧前不顧後。”
廂房裡只一張床,一把榻子。
蕭嫻與謝箏歇床上,許嬤嬤就在榻子上打盹守夜。
香爐裡點上香料,許嬤嬤道:“姑娘們安心,大爺安排了人手在前後守著,你們只管睡吧。”
說完,便吹了蠟燭。
室內一下子暗了下來。
臨近晦日,沒有月光,隱約星光照不進屋裡,就算是窗邊都是黑漆漆的。
謝箏依著蕭嫻,兩人的手握在一塊,彼此添一份心安。
聽著蕭嫻平緩的呼吸聲,謝箏亦有些迷迷糊糊,眼看著要睡著了,猛一激靈,身子不禁微微一抽,瞪大著眼睛望著這一片黑暗。
再是把恐懼壓在心裡,畢竟是離死不遠,這身子骨、內心深處,都還是怕的。
徐徐吸氣又吐氣,謝箏閉上眼,逼著自己入睡。
這一覺歇得並不好,似是一直在做夢,又不曉得到底夢見了什麼,在黑暗之中起起伏伏,最終重重砸落下來,謝箏也就徹底醒了。
渾身大汗。
蕭嫻還睡著,謝箏輕手輕腳爬起來,衝許嬤嬤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拿昨夜留下來的水絞了帕子抹了抹汗,整個人清明瞭許多。
夢境雖纏人,但在沉浮之中,遇襲時的一些細節也回到了謝箏的腦海裡。
她看東西快,記得也牢,即便只是一眼,也會存在心裡。
雖然謝箏想去尋正恩大師,但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好貿貿然再孤身出去了,尤其是上塔院來回還要半個多時辰。
本以為用過了早膳之後就收拾東西下山,可他們一行人還是沒走成。
一聲尖銳驚叫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蕭嫻被驚醒過來,詫異地看著謝箏和許嬤嬤。
謝箏亦是一臉意外,她聽得出來,那聲音是個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