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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他就不會說醉話,自己不會說出來的。
看來,就是易兄和柳兄了,定是他們其中一人說的。
陸兄,我去問問他們兩人吧?人命關天的事情,總要弄弄清楚,萬一真因為我的一句話……”
陸毓衍放下茶盞,道:“我回頭尋他們問問。”
賈禎垂著肩膀點了點頭,見陸毓衍要離開,他趕忙起身相送。
一行人走到樓梯口,賈禎一臉糾結,猶豫再三,開口道:“昨天在清閒居里,段兄說話是不中聽,易兄他倒是有心相勸的,還望陸兄別誤會。”
提起昨日清閒居,早上松煙說過的話有一股腦兒地衝進了謝箏的腦海裡,她低垂著頭看著新換上的繡花鞋的鞋尖,不自禁咬住了唇。
雖沒有親眼瞧見當時場面,可謝箏設身處地去想,心裡就酸得厲害。
她抬頭瞄陸毓衍,哪知陸毓衍的目光亦停在她身上,叫他逮了個正著。
陸毓衍眉角微微挑著,輕輕“呵”了一聲,不知是笑了,還是譏諷:“沒什麼誤會。”
當時易仕源的那幾句話,到底是相勸解圍還是火上澆油,明眼人一聽就知道。
賈禎與易仕源相熟,幫易仕源開脫幾句,算是人之常情,可惜,別說陸毓衍不信,蘇潤卿都不會信的。
出了茶館,松煙去叫轎子了。
陸毓衍站在屋簷下,看著街上匆忙而行的百姓。
謝箏順著他的目光看了會兒,又抬眸去看他。
陸毓衍身材修長,謝箏在姑娘之中不算嬌小的,卻也只到陸毓衍的肩膀處。
側邊看去,陸毓衍的鼻樑高挺,薄唇抿著,在秋日風雨裡,透著股孤傲清冷之感,似是在周邊築起了一面看不見的牆,疏離極了。
仿若是察覺到了謝箏的視線,他稍稍偏過頭來,桃花眼低斂,眼底瀰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瞬間將那堵牆打碎,添了幾分溫和與親近。
謝箏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冷風拂面,吹散了臉頰上的溫度,唯有額頭依舊熱得厲害,就好像那夜抵在額間的那隻手依舊貼著一樣。
“怎麼了?”陸毓衍問道。
謝箏一怔,視線沒有迴避,腦海裡混沌得厲害。
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案子擺在眼前,沒有足夠的時間和心情來仔細說鎮江事情,單單一句“對不起”又蒼白得厲害……
見她遲疑,陸毓衍的視線往下移,落在了謝箏的鞋尖,道:“鞋子小了?”
腳尖下意識動了動,謝箏搖頭道:“正好的。”
陸毓衍眼底的笑容清晰了許多,把話題又轉回了案子上:“賈禎、易仕源、柳言翰,你覺得是哪一個?”
哪一個先知道了詩詞的來源?
是賈禎說謊,還是易仕源或者柳言翰半醉半醒間把事情說破了?
謝箏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她知道,陸毓衍看出了她搖擺起伏的心境,沒有逼她,反而是尋了臺階與她,正如他那夜說的,什麼時候謝箏想說了、能說了,再來說明,他就等著,只是等著而已。
眼下是時機不對,但最遲、最遲等到這個案子結了,她要與他說明白。
謝箏想好了,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見過賈公子,對另兩位公子的性情全然不知,一時也無從判斷。不過,我感覺賈公子說的是實情。”
“為何?”陸毓衍問得隨意,好像並不意外謝箏會如此推斷。
謝箏聽出來了,不由莞爾:“他若要攪混水,該把昨日在場的人都拖下水,而不是將那四人排除出去。”
“有理,”陸毓衍輕笑,見轎子來了,道,“不過都是推斷,要知實情,問一問楚昱傑就知道了。”
問楚昱傑?擺明了在掩飾內情的楚昱傑會說實話?
謝箏疑惑,直到回到順天府,在大牢裡見到了楚昱傑,她才領會了陸毓衍的意思。
大牢中的味道依舊難聞。
楚昱傑抱膝坐在角落裡,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更狼狽低落。
陸毓衍喚他,道:“我去過紫雲衚衕了。”
楚昱傑抬頭看了過來,眼睛發紅:“阿渺還好嗎?”
“她很擔心你,說你是落雨前到家的,與你說得一樣”陸毓衍道。
楚昱傑苦笑:“本就是實話。”
陸毓衍又道:“我還問了賈禎,他很不安,因為他的一句話害你進了大牢……
柳言翰很懊惱,說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