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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多錯,多做亦會多錯,萬一真的什麼也不做,再詐他兩回,總會露出馬腳來。
“長安公主在城外莊子裡設宴賞菊,請了幾位殿下,”蘇潤卿舒了一口氣,道,“我要跟著五殿下過去,就先行一步。”
陸毓衍頷首。
蘇潤卿走到門邊,突得又頓了腳步,扭過頭來道:“虧得殿下性子溫和,不用擔心他當面給駙馬與秦駿難堪,這要是六殿下,壽陽駙馬敢胡來,他抬手就是一拳。”
陸毓衍揮了揮手,不置可否。
謝箏雖沒有見過幾位皇親國戚,但記性好,聽過一遍的關係都一一存在心中,不由蹙眉,問道:“壽陽公主大婚了?”
陸毓衍一愣,想到謝箏對此並不知情的原因,心不禁沉了沉,道:“七月下的賜婚詔書,明年秋天完婚。”
七月……
謝箏垂眸,難怪她不知道呢。
賜婚的訊息還未傳到鎮江時,謝家就出事了,她孤身上京,一心自保,哪兒還有心情去聽衙門訊息,因此便錯過了。
“駙馬是哪一位?”謝箏好奇,“出身應當不低吧?”
當年傅皇后仙逝之後,賢妃白氏代掌後宮,三年後冊立為繼後,壽陽公主是白皇后的親生女兒。
六殿下並非白皇后所出,卻是由她撫養長大的。
與李昀母妃病故後交由淑妃娘娘教養不同,六殿下的生母出身太低,位份也不高,依規矩送去高位妃嬪跟前養育,他比壽陽公主小半歲,白皇后喜歡孩子們環繞,就主動接了過去。
謝箏記得謝慕錦提過六殿下,說他念書寫文章不算出色,但一身功夫卻很不錯,年紀不大,已是騎射好手,前些年聖上南山圍獵,六皇子的收穫也不輸給比他年長許多的哥哥們,得了聖上好一番稱讚,連白皇后都被聖上誇讚教子得方。
作為白皇后的掌上明珠,壽陽公主的夫君定然不是尋常出身。
陸毓衍道:“下嫁給輔國公的嫡長孫應湛。”
開朝時封爵,世襲罔替了百餘年,輔國公府屹立不倒,且受歷代聖上器重,可見其底蘊。
謝箏猶自想著這樁皇家婚事,並沒有留意陸毓衍的目光。
陸毓衍一直沉沉看著謝箏,他想知道,從事發到進京,七月的大半個月裡,謝箏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吃了多少苦,又受了什麼罪。
只是,那事情太長了,一旦問了,勢必會把鎮江之事原原本本說明白,沒有說一半存一半、留待下次的道理。
還是再等等吧,免得叫旁的事情打斷了,不上不下的。
松煙貼牆站著,努力讓自己不打眼,又暗悄悄觀察陸毓衍神色,見那雙桃花眼就凝在謝箏身上,一瞬不瞬的,明明沒有笑,卻讓人覺得他眼中有笑意,心情極好。
松煙的腦海裡劃過一個念頭:原來我們爺也會拿這樣的眼神看人吶……
第七十三章 掙扎
沒有深情款款,沒有繾綣濃濃,但就是那麼認真,那麼沉靜,跟一汪水似的,清澈見底,明明白白的。
誰也沒說話,甚至沒有眼神交接,不甜膩,卻溫和,仿若外頭的紛紛擾擾都無關了,唯這一室寧靜,安人心神。
爺是真喜歡阿黛姑娘呀……
松煙猶自想著,又趕忙否決了,可不是阿黛姑娘,那是謝姑娘,是還沒過門的奶奶。
以前他總嘆氣,就算謝姑娘沒看上那書生又怎麼樣,人都已經不在了,爺再頂真也無用。
而現在,謝姑娘就坐在那兒,活生生的。
這麼一想,松煙嗓子都有些酸了。
下意識地,躡手躡腳往門邊挪了一小步,松煙想著他還是趕緊避出去好,留在裡頭,再眼觀鼻鼻觀心,他還是像一根點了火的蠟燭一樣,亮著光呢。
還不等他挪到門邊,陸毓衍已經站起了身,慢條斯理整了整衣襬袖口,與謝箏道:“回衙門去吧,看看楚家兩兄妹都說了些什麼。”
松煙僵在了原地,他正要避讓,爺卻要離開了?
謝箏聞聲,猛得回過神來,一時也沒察覺到異樣,朝陸毓衍點了點頭。
吱呀
松煙垂著肩膀開了門,鼓了鼓腮幫子,好嘛,那就這樣吧,也省得他再為了如何靜悄悄開門關門而煩惱了。
出了茶樓,外頭日光正好。
前兩日的大雨磅礴不見了,只街角低陷處還有些積水,陽光落在身上,一掃秋日涼意,暖烘烘的。
沿路往順天府走,經過那處幽靜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