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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無賴,那樣的人,段兄根本看不上,哪裡會跟他們去廢話?
私心講,我也不希望是國子監裡出了兇手,大家同窗、同科,便是案子清楚了,以後還不一樣面子無光?
我想,大約真是跟陸兄說得一樣,段兄就是運氣不好,大半夜的不曉得遇見個什麼人,被捅了刀子。”
謝箏瞧見易仕源的眉心越發皺了。
也是,被賈禎罵作市井無賴,又只能忍著,易仕源怕是慪死了。
“無冤無仇,被過路人捅了刀子,這案子就不好查了,”陸毓衍嘆息,“京城人口眾多,案發時又是深夜,雨勢磅礴,去哪兒把人找出來!”
賈禎道:“真找不到,這案子怎麼斷?楚昱傑會被當作兇手嗎?”
“怎麼可能?”陸毓衍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看著三人,“又不是鄉下地方,里正隻手遮天,這可是天子腳下,又事關考生,楊大人怎麼敢胡來?再說了,五殿下督察,楊大人便是為了烏紗帽,也要把案子辦個明白。”
蘇潤卿頷首,道:“就是,五殿下認真,前回抓那勒人脖子的婦人,殿下親自帶隊,泥裡滾了好幾遭,這次也不會混沌了事。
我聽殿下說過,聖上極其看重人才選用,不說國子監,這些年各地官學也下了大力氣,每年的貢生亦是真才實學,絕非平庸之輩,聖上是看不得讀書人名譽受損的。
你們也別太過擔憂,楚昱傑不是真兇,等塵埃落定之後,總會恢復他的名聲。”
不說易仕源和賈禎,連柳言翰這樣的二品大員子弟都沒有得見過聖上真顏的,蘇潤卿說什麼,那肯定就是什麼了。
幾人又沉思一番,沒有旁的線索了,這才起身告辭,約定了若想起什麼來,定會報到順天衙門裡。
松煙機靈,開了雅間門。
陸毓衍與蘇潤卿起身相送,正拱手告別,突又開口道:“對了,還有一事。”
那三人頓住腳步。
陸毓衍走近了些,壓著聲兒道:“案子有衙門查訪,你們還是別去青石衚衕了,那裡頭的人,不是我們這樣的官宦子弟、監生可以比的,出了案子,他們也不滿意,有一家乾脆搬離了。”
賈禎下意識地接了一句:“哪家呀?”
陸毓衍道:“沿河邊那家。”
“豈不是段兄出事的邊上?”賈禎瞪大了眼睛。
“一牆之隔,”陸毓衍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什麼動靜。”
“不會去衚衕裡亂走動的,”賈禎應下,又拱手施禮,先一步下樓,柳言翰落後一步,賈禎偏過頭與他道,“不清楚那家人有沒有聽見或者看見,有就好了,早些告知衙門裡,抓住了真兇,免得外頭流言蜚語的。”
柳言翰道:“陸兄也說了,那裡勳貴不少,只怕是……”
“再矜貴,能有五殿下矜貴?”賈禎不信,擺手道,“若真的是哪位皇親的宅院,人家能怕個流匪?當即就衝出來抓人了!”
前頭兩人低聲討論著,易仕源跟在後頭,聽了個七七八八,眼底陰鬱,直到出了茶館,陽光透過雲層撒下來,刺得他眯了眯眼睛,藏起了其中情緒。
第七十二章 怪哉
樓上雅間裡,沿街的窗戶半啟著。
陸毓衍側身背手站在窗邊,垂著眼簾往下看。
蘇潤卿憋著一肚子的問題,見陸毓衍一時半會兒不會回答他,便轉頭去問謝箏:“阿黛,你昨兒在衙門裡,有聽說段立鈞塗了藥油的事兒嗎?”
謝箏掃了陸毓衍一眼,這才與蘇潤卿道:“沒聽說呢。”
“怪哉,”蘇潤卿抿唇,“不應該啊。”
他昨日有去看過段立鈞。
林駙馬和秦駿是來給段立鈞送行的,只不過衙門畢竟不是靈堂,人又是橫死的,那兩位不遠不近看過了,也算盡心了。
蘇潤卿就跟著他們,那時候段立鈞的儀容已經收拾過了,面色慘白歸慘白,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
楊府尹給段家行了些方便,讓段立鈞換上了段家送來的壽衣。
人直挺挺躺在那兒,就跟睡著了一樣。
衣服都換完了,蘇潤卿自然也聞不到什麼藥油不藥油的,但依常理看,陸毓衍忽悠易仕源的話是在情理之中的,為何仵作沒有提及段立鈞上過藥?
謝箏亦是疑惑。
街上,那三人的身影都不見了,陸毓衍這才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在桌邊落座。
似是明白他們不解,陸毓衍道:“你們沒查驗段立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