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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卻是子初。”
謝箏正好奇陸毓衍的法子,聽他這般信口開河,不由瞪大眼睛,好在她站在一邊,沒人打量她。
反倒是她看見易仕源的神色僵硬許多,一直都像是在笑著的唇角,也下意識似的垂了下來。
謝箏沒看過屍身,但她清楚,段立鈞入小院與瘦馬逗趣,塗過藥才是應當的,只不過,遇害後在雨裡淋了那麼久,那些藥怕是早就被雨水衝了,因此仵作才沒有提出來。
這道理謝箏明白,易仕源將信將疑,而賈禎和柳言翰認為陸毓衍無需騙他們,倒也沒有往深處想。
“真被楚昱傑當場捅死了,是不可能塗藥的,這麼說來,他還真不是兇手。”賈禎喃喃道。
“會不會是楚昱傑越想越生氣,半夜裡又去尋段兄?”柳言翰說完,皺著眉頭想了想,自個兒也覺得不太合理。
男人打架,氣頭過了就好,就算楚昱傑回到家裡,火氣又上來了,對著傾盆大雨總該消停了的。
況且,楚昱傑知道回家,難道段立鈞就會一直在老地方等他殺回去?
雖然,事實上,段立鈞的確沒有離開青石衚衕,但這一點,楚昱傑應當是不知道的。
為了一首詩,衝進大雨裡去青石衚衕碰運氣,這事兒怎麼看,都傻得厲害。
雅間裡靜了下來,陸毓衍看著三人,道:“我和潤卿與段兄不熟悉,請你們來,是想你們幫著再想一想,還有沒有人對段兄心懷不滿?是尋仇呢,還是段兄不走運。”
第七十一章 真假
那三人面面相窺。
賈禎摸了摸鼻尖,剛要說什麼,卻被易仕源搶了先。
只聽易仕源道:“陸兄,我雖不懂衙門裡仵作查驗那些事情,但從常理來看,雨勢那般大,那河邊又有積水,段兄子初遇害,到五更時才被那更夫發現,等衙門裡把人抬回去,段兄在雨裡過了兩三個時辰了,便是塗了藥,還沒叫雨水沖掉了?”
蘇潤卿支著腮幫子看易仕源。
謝箏看出易仕源抱有疑惑,他不問倒也罷了,問出來了,愈發顯得他可疑且刻意。
陸毓衍抬眸,桃花眼上挑,眸子烏黑,辨不出什麼情緒,語氣卻不甚和善:“我拿這事兒誆你們做什麼?”
易仕源抿著唇沒出聲。
倒是賈禎和柳言翰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眼中都透著幾分無奈味道。
塗藥若確有其事,洗刷的就是楚昱傑的嫌疑了。
楚昱傑不是真兇,自不能讓他背了黑鍋,要真的是真兇,陸毓衍好端端的幫個兇手開脫做什麼?
陸毓衍無需做那些事情,易仕源如此質疑,落在賈禎和柳言翰眼裡,都成了一個意思:不睦。
易仕源素來與段立鈞一個鼻孔出氣,前天清閒居里的對話還清清楚楚地映在兩人腦海裡,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眼下說的是人命大事,此刻置氣,未免太過狹隘。
陸毓衍的指腹摩挲著茶盞,順口一般解釋了一句:“手腕上塗的藥是衝乾淨了,胸前背後的幾處瘀傷,抹了不少跌打活絡油,衣服悶著,沾了些印子,仵作鼻子尖,聞到些藥油味道。”
這話一出,別說是那三人,連謝箏和蘇潤卿都差點被唬住了。
賈禎垂著肩,試探著問了一句:“既然有這樣的證據,為何衙門裡還關著楚昱傑?桂榜還未放,外頭流言又多,他往後怎麼辦?”
“所以今日才請你們過來,一道再琢磨琢磨。”陸毓衍道。
易仕源擰著眉心,下顎繃著。
柳言翰看在眼裡,怕他再意氣用事說出些不合適的話來,便道:“按說段兄蒙難,人死燈滅,有些話就不該說了。
我們幾個作為他的同窗友人,本著為他伸冤,我就多說幾句。
段兄家世不錯,公子哥脾氣,性子張揚些,又因著與駙馬爺相熟,平素在國子監裡,出入總有一堆人相隨。
他待與他一道的,比如我們幾人,還是不錯的,但跟他不一路的,嘴巴就有些過了……
這一點,不用我詳說,陸兄、蘇兄都是清楚的。
說到底,他就是嘴巴壞,但坑蒙拐騙禍害人的陰損事情,應當是沒做過的。
因此,一時之間,我實在想不出哪個想奪他性命的,就幾次嘴上刀子,陸兄你不會跟他計較,其他人也差不多。”
“是啊是啊!”賈禎連聲附和,“都是讀書人,唇槍舌戰見得多,真刀真槍的不像話。
再說得過一些,那些一言不合拔刀子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