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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不叫我走動,非讓我躺著,”蕭嫻抱怨著道,“快叫這藥酒味道給燻過去了。”
許嬤嬤習慣了蕭嫻在言語裡反抗,坐在一旁補著衣服,頭也沒有抬,嘴上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姑娘這會兒著急,回頭落了病根,就有的煩了。”
蕭嫻眯著眼睛,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許嬤嬤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道:“大小道理,姑娘可比奴婢們清楚多了,偏愛嘴上瞎抱怨。”
“媽媽這話真是讓我傷心,我還能這般撒嬌胡扯多少時日?”蕭嫻哼了聲,“左不過就這幾天了,等將來,媽媽想聽我瞎扯瞎抱怨,都沒的機會了。”
許嬤嬤手上的銀針頓住了,笑容裡添了幾分感慨:“姑娘說得是。”
謝箏彎著眼睛看蕭嫻。
蕭嫻不僅是悶了幾天,憋得慌,更多的,是對將來生活的認知。
做姑娘的時候,在孃家人跟前,自然是怎麼撒嬌都可以,可一旦定親了,嫁出了門,就要收斂著性子過日子了。
尤其蕭嫻要嫁的還是李昀,皇家媳婦的壓力和重擔,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
“姐姐想說什麼,不如與我說呀?”謝箏輕笑著道。
“我呀,”蕭嫻上下睨了她兩眼,突得伸出手,撓向謝箏的腰間,“我不想躺著了,我要跟你比個高下。”
謝箏沒防備她,叫蕭嫻突襲得手,不由驚叫一聲,很快又回過神來,開始反擊。
兩個人鬧了一陣,笑個不停。
鬧夠了,謝箏就靠著蕭嫻說話。
那些不為眾人所知的案情一點點展開了,陳年舊事如緩緩而下的河流,卻是摻了血,在陽光下,波光粼粼之中,泛著刺目的紅。
許嬤嬤在一旁看著,眼睛不禁有些溼潤了。
兩位姑娘小時候就是這般相處的,愛說愛笑愛鬧騰,一轉眼間,已經這麼多年了。
好在,謝箏已沉冤得雪,自家姑娘也要定下婚事來。
因為五年前的紹侍郎殺妻案,而變得崎嶇波折的生活,終是能再次回到正途上,漸漸平靜下來了。
這過日子呀,還是平平淡淡的好。
舒心,安穩,比什麼都強。
蕭嫻眼中的笑意慢慢散了,抿唇道:“當真是淑妃害了齊妃娘娘,殿下心中,一定很不好受吧。”
“蕭姐姐難過了?”謝箏試探著問了一句。
蕭嫻抿著唇,沒有閃爍其詞,直言道:“他不好受,我當然是難過的。”
謝箏點頭,沉默了會兒,又問:“老太太這幾日身子如何?”
提到傅老太太的狀況,蕭嫻的神色越發凝重了,道:“我傷著腳,各個都不讓我去延年堂裡,我這幾日都沒見過祖母。許媽媽替我每日去一趟,媽媽說的,祖母身體不大好。”
聞言,許嬤嬤點頭,道:“看起來好像一日比一日差了,奴婢昨兒個聽太太的意思,若老太太這兩日還是這般,想讓老爺去請御醫來瞧瞧了。”
謝箏的心揪了揪。
傅老太太的年紀擺在那兒了,上半年也臥床許久,雖說秋天時養回來了不少,但到底是虧了底子的,也不可能像年輕人一般補了身體元氣。
可話又說回來,哪怕是這把歲數了,能讓人看出”一日比一日差”,還是讓身邊的人心驚膽顫的。
這要衰弱得多厲害,才能每一日都看出來?
“還是早些請了御醫來看看。”謝箏建議道。
許嬤嬤瞅了蕭嫻一眼,頷首道:“說得是呢,病是拖不得的。”
這一眼神,謝箏看在了眼裡。
第二百四十章 固執
蕭嫻半垂著眸子在想旁的,並沒有留意到許嬤嬤的目光,嘆息著道:“這兩天總下雪,等雪停了,我便是不好走,也方便讓人抬軟轎送我過去。 我原是想這些天就住在延年堂的,也好與祖母說話解悶。祖母和母親都怕藥味衝了我,非把我送回來。”
言語之中,關切分明,蕭嫻說著說著,眼眶微微有些紅了。
謝箏握著蕭嫻的手,道:“我去給老太太問個安吧。”
蕭嫻點了點頭,道:“一路上當心些。”
謝箏應了,起身經過許嬤嬤身邊時,衝她笑了笑。
許嬤嬤放下手中東西,站起身來,與蕭嫻道:“姑娘,奴婢與阿黛姑娘一道走一趟吧。”
謝箏跟在許嬤嬤後頭,一前一後出了安語軒。
許嬤嬤腳步慢慢,壓著聲與謝箏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