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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
她騎著黑色的駿馬飛奔回去,快步衝進了謝慕錦的書房,她急切地喚著,想告訴父親,她知道了齊妃之死的真相,知道了如何替紹方庭方案,她有一肚子的話要,可書房裡卻沒有謝慕錦的身影。
她轉身出來找尋,突得,烈焰迎面而起,她的閨房、父母的正房都被大火吞滅。
謝箏哭著喊著要衝進去,可身前就像是有一面看不見的牆,她一步都邁步過去了。
撕心裂肺的痛楚讓謝箏驚醒過來,她大口喘著氣看著床幔,眼中全是淚水。
夢中的情景太真實了,她甚至感覺到了炙熱。
謝箏咬緊下唇,一定是地火龍燒得太熱了吧……
她不想吵醒花翹,抬手抹了淚,翻了個身,聽著北風逼自己入睡。
直到五更天,謝箏才模模糊糊入睡。
花翹起來時,謝箏還沒半點兒動靜,等了良久,沒聽見謝箏喚她,花翹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幔帳掀開一個角。
剛要試探著叫一聲“姑娘”,一眼就瞧見枕頭上溼潤的痕跡,花翹的心不禁痛了起來。
她昨夜已經曉得了真相,震驚感慨之餘,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家姑娘。
再讓姑娘睡會兒吧,也許一夜輾轉呢。
謝箏起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花翹用了不少粉,才讓謝箏的眼睛看起來好一些。
松煙送了廚房裡備的午飯過來,也添了兩個香客居的牛肉餡兒的包子,道:“姑娘,爺一早就去衙門了,下午要去見殿下,讓奴才回來與姑娘一聲。”
謝箏捧著還熱乎的包子,不禁揚了揚唇角:“外頭如何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正途
“外頭?”松煙一怔,下意識道,“風雪交加。 ”
花翹正給謝箏盛熱粥,聞言手一抖,險些就散了,她把碗勺放下,笑得眼睛彎彎的。
謝箏也忍俊不禁,虧得她還沒咬包子,否則一個不小心,只怕要噎著了。
“天實在太冷了,奴才在外頭走一趟,都有點兒吃不消,爺交代的,姑娘若是要出門去,千萬記得帶好手爐……”松煙自個兒沒會意,繼續絮絮說著,見花翹笑得停不下來,這才狐疑地頓住了。
他皺著眉頭理了理這番對話,猛得就曉得了謝箏的意思,想到自個兒答非所問,也不禁摸了摸鼻尖,笑了。
謝箏眼底全是笑意,道:“他讓我帶著手爐,他自個兒帶了沒有?腿傷的傷到底如何了?”
松煙清了清嗓子,道:“爺出門時帶了的,昨夜和今晨都抹了藥酒,只要別凍著,就不會痛,最要緊的就是驅寒氣。”
要說驅寒,自是該在熱乎乎的屋子裡帶著,可陸毓衍畢竟有公務在身,少不得要出門去,便是等過了日子衙門裡封印了,大過年的,各處走動更加免不了了。
謝箏思及此處,不禁有些心疼。
松煙將謝箏的神色看在眼中,趕忙岔開了話題,道:“姑娘不是問外頭狀況嗎?
順天府那裡,狄水杜的案子都結了,就照著爺與姑娘猜的那樣,馬捕頭帶著人各處貼文書呢。
公主昨兒夜裡回府之後就閉門了,估摸著是病了。
宮裡的那一位,聽說也病了。”
謝箏沉沉頷首,咬了口包子,細細咀嚼著,並沒有說話。
衙門裡做事自有規矩。
謝箏與陸毓衍交談過,狄水杜的死只會算在梁松頭上,甚至連梁嬤嬤和王氏的那些恩怨,都不會在案卷上詳細記下。
更不用說,梁松牽扯的那些陳年舊案了。
紹方庭依舊是殺妻犯人,謝慕錦死於李三道之手,而李三道一家畏罪自殺。
表面上,一切都很平穩,而其中內情如何,也就是他們這些人才清楚的。
畢竟,長安公主再有不是,她也是公主,聖上會讓她閉門思過,會在數年之後讓她紅顏薄命,但不可能讓她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大白於天下。
淑妃亦是如此,她只能是病死的,而不是認罪伏法。
意料之中的事兒,謝箏慢條斯理用了飯,便收綴妥當出門去。
睡了大半個上午了,此時不走,等過會兒唐姨娘來尋她,她也沒法拿歇午覺當擋箭牌了。
松煙替她備了轎子,謝箏往蕭府去。
安語軒裡,亦是一股子藥酒味道。
謝箏看著躺在羅漢床上的蕭嫻,道:“腳傷如何了?”
“好了的呀,偏這一個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