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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鋪子裡買了幾塊剛蒸好的米糕,就往古嫂子的豆腐攤子去。
街頭小販揹著糖葫蘆經過,謝箏趕忙攔下了,買了一串,笑眯眯拿在手中。
豆腐攤子的生意極好,古嫂子忙得不可開交,小丫頭坐在一旁的杌子上,嘴裡嘀嘀咕咕念著些什麼。
謝箏走過去,在小丫頭身邊蹲下,才聽出她是在背三字經。
小丫頭的口齒不算十分清楚,這個年紀,大致也沒弄明白三字經的意思,就是歪著腦袋往下揹著。
謝箏莞爾,把米糕和糖葫蘆遞給了她。
小丫頭一怔,肖家奶奶的米糕是她最喜歡的,聞著都香,那糖葫蘆又紅通通的好看極了,她咬著手指,看了看謝箏,又去拽古嫂子的衣襬。
古嫂子點頭道:“吃吧。”
小丫頭眼睛驟然亮了,脆生生道了謝,捧著糖葫蘆一口咬下去,糖衣粘在唇角,她伸著舌頭舔了一圈。
古嫂子不由跟著笑了,道:“跟她說過,不認識的人給的東西不能吃,她現在認人還不清楚,有幾個月沒見到姑娘了,就迷迷糊糊不記得了。”
“小孩子不就是這樣嘛!”謝箏支著腮幫子,看小丫頭吃東西。
生意絡繹不絕的,謝箏也就沒問廖家事情,只和古嫂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古阮去了小半年了,小丫頭不懂事,只曉得爹爹不見了,還不懂得痛失親人的痛苦。
古嫂子是咬著牙才挺過來的,不管如何,她還有個女兒要養活,日子總還要一步一步往前走。
好在有衙門裡兄弟們的關照,豆腐攤生意也不錯,生活還過得去。
說了會兒,古嫂子又忙碌起來。
謝箏便轉頭教小丫頭念著三字經。
豆腐攤上午就賣光收攤了,謝箏跟著古嫂子一道歸家去。
衚衕裡有些人家已經準備午飯了,菜香陣陣。
謝箏低聲問古嫂子:“廖家是哪一家?”
“那家,”古嫂子伸手指了指前頭,“門口有樹的那一家。”
從廖家門前過時,謝箏瞥了一眼。
大門緊閉著,看不出裡頭動靜,木門上的漆已經掉落,毛刺刺的。
待進了古家,關上了大門,謝箏才仔細問起了廖家。
“聽說那廖張氏原是做絹花的,十月裡沒了?”謝箏問道,“怎麼沒的?”
“病的,沒錢請大夫,拖了半個月,就沒了。”古嫂子道。
謝箏一怔,又問:“春天時不還讓永安侯府的二公子出了二十兩銀子嗎?怎麼就沒錢請大夫了?”
二十兩銀子,省吃儉用些,便是坐吃山空,也能吃個兩三年了。
古嫂子把做生意的工具都收攏好,搬了杌子在謝箏身邊坐下,低聲問道:“姑娘今日過來,是要打聽那廖家事情?難道那廖張氏的死,不太對勁?”
“是想問問他家事情,”謝箏直言道,“叫廖家拿了銀子的二公子,昨日死了,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線索,正好聽馬捕頭提及廖家事情,就來打聽打聽。”
古嫂子抿了抿唇,請花翹帶小丫頭去屋裡玩一會兒,自個兒壓著聲兒與謝箏道:“春天那事情,其實也古怪。”
她是聽古阮說的。
兩家都是一條衚衕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
在古嫂子的印象裡,廖張氏是個年輕貌美的媳婦子,笑起來時,有兩個淺淺的梨渦,說話柔聲細語的,手也靈巧,做的絹花很是好看。
而廖家那廖普,長得三大五粗的,說話也粗俗,衚衕裡不少三姑六婆都在背後指指點點,說這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要多鮮豔有多鮮豔,要多臭也有多臭。
“過日子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古嫂子搖了搖頭,“別人夫妻的事情,我不喜歡去多嘴,只是廖普實在有些過分,吃過了酒就打他媳婦,說他媳婦長得好,肯定存了二心,整日裡疑神疑鬼的。
我幾次都遇見那廖張氏關著院門在哭,有一回實在沒忍住,就勸她說,不如告訴孃家人,不管怎麼樣,這麼捱打總是不成的,我也不曉得她聽進去沒有。
春天時,廖普突然鬧起來,是他媳婦跟永安侯府的底下人不清不楚的,當街攔了人要討錢。
他媳婦不承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所謂的姦夫也是一臉老實相,鬧了半個多時辰,侯府二公子過來,給了廖普一拳頭,又掏了二十兩。
這事兒按說也就過去了,廖普卻揪著她媳婦不放,話裡話外是若無姦情,人家憑什麼掏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