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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箏自嘲一般笑了笑,她進京路上,狼狽時與花翹半斤八兩,她們主僕,還真是一樣的。
趙捕頭進來,轉達了花翹的話。
松煙與竹霧面上都不太好看,李三道豁出去了要動手,他是想謀害自家爺的性命?
陸毓衍斂眉,指腹摩挲著紅玉,道:“恐怕是實情。”
若謝箏已死,陸毓衍沒有實證,想翻案證明謝箏與那衛宣從無瓜葛,此事並不容易。
陸毓衍便是巡按鎮江,也只能找李三道的麻煩出一口氣,只要沒抓到把柄,就不能把李三道怎麼樣。
可若是謝箏活著與李三道夫人對質,陸毓衍對付起李三道來,輕而易舉。
背後之人可不會替李三道收拾殘局,只怕還會落井下石,徹底斷了李三道這根線,讓陸毓衍和謝箏再無查下去的路。
事已至此,李三道唯有搏一把了。
陸毓衍是朝廷巡按,因著是微服離開應天府,在鎮江出事,頭上還有新知府頂著,李三道最多官途受損,不至於丟了性命。
可他不會在陳如師的地盤上動手,壞了陳如師的官運,陳如師可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稀泥,他會奮起反擊。
李三道猜測謝箏未死,那一定就會破罐子破摔。
謝箏放下茶盞,看向陸毓衍:“走吧。”
陸毓衍抬手揉了揉謝箏的額髮。
李三道要動手,他們只有四個人,人數上就先輸了一截了。
誰知道李三道會用什麼法子,敵暗我明,本就不易。
與其留下來賭運氣,還是回應天。
趙捕頭送四人出城,剛過未正,官道上人來人往的,比天黑再走要方便許多。
鎮江城毗鄰應天府,離開鎮江地界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事兒。
進了應天地界,陸毓衍停下了馬,朝謝箏招了招手。
謝箏牽著逾輪往陸毓衍那邊靠過去,抬眸問道:“怎麼了?”
陸毓衍看了眼天色,勾著唇,道:“我在琢磨著,該不該再給陳如師找些事情做。”
第一百五十三章 糟了
夜幕初臨,舊都各處燈籠高懸。
書房的窗戶半啟著,陳如師背手站在窗邊,看著燈火通明的府衙後院,不知怎麼的,眼皮子直跳。
不管是左眼皮還是右眼皮,陳如師都不認為會跳財。
陸毓衍一天不離開應天府,他一天就要擔心災禍,委實心煩。
快要下雨了吧,實在是夠悶的。
遠遠的,韓德踉踉蹌蹌跑過來,燈籠光下,整張臉灰白灰白的,看得陳如師背後一涼。
韓德沒顧上進書房,雙手扒著窗沿,大口喘著氣:“糟、糟了!”
陳如師舔了舔嘴唇,道:“查出來了?真的跟金仁生有干係?”
“比那還糟!”韓德跺腳。
陳如師唇角一抽:“金仁生是兇手?”
韓德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幾乎要哭出來了:“城門守備剛剛來報信,陸巡按身邊的松煙渾身是傷倒在了城門外,說是途中遇襲,陸巡按受了重傷,如今在王家莊,他是趕回來報信的。”
遇襲?重傷?
陳如師只覺得眼前烏黑一片,若不是扶著窗板,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來還來個最嚇唬人的。
這太平盛世,應天府轄下,別說是流寇兇徒,想找個佔山為王的綠林都難,陸毓衍竟然遇襲了?
“王家莊?”陳如師瞪大了眼睛,“就是臨近鎮江府的那個王家莊?”
韓德忙不迭點頭:“就是那兒。”
“媽了個巴子!”陳如師罵了一句,臉拉得老長,“一個個都是瘋子!”
陳如師不傻,大抵猜出了緣由,恨不能飛到鎮江府衙,給李三道幾拳頭。
陸毓衍瘋,那李三道更瘋,要瘋自個兒瘋去,別牽連上他陳如師啊!
“走走走,”陳如師大步流星往外頭走,“叫上幾個大夫,趕緊備馬趕去王家莊。”
城門口,百姓們瞧見陳知府領著一眾官員,並無數衙役快馬出城,不由交頭接耳,這是底下哪個縣府出了狀況吧,竟能讓陳如師如此著急。
陳如師見到了松煙。
臉上似乎是收拾過了,但還能在鬢角處尋到些許血汙,那身衣服就不用說了,深一塊淺一塊浸了血。
松煙的眉宇之間滿是疲憊,道:“這些血多是匪徒的,奴才傷得輕,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