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裡頭少了一人,怎麼都尋不到,因著名字對不上,也不曉得少的是借宿的女眷還是庵堂的師父。
金同知,你與我們說說,這個人去哪裡了吧?”
提及保德庵,金仁生的雙唇抿得緊緊的,眼底裡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悲傷和痛苦,還有些許恨意。
他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道:“的確是少了一人,當時官府也尋過,但對不上,始終不曉得少了誰。
保德庵的師父說,那段時間,庵堂裡有幾隻耗子,她們也在想著是不是養只貓兒,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夜深人靜,燒起來之後就……”
陳如師敲著桌面,道:“當時就沒查過,是否是人為縱火?”
金仁生的身子一僵,深吸了一口氣,道:“查了,並無發現。”
陳如師嘆息一聲,盯著金仁生的眼睛,道:“舊都城中烏孟叢烏員外的第五房妾室。”
金仁生的眸子驟然一緊,幾乎跳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如師:“你……”
陳如師搖了搖頭。
明明一切如他所料,他卻沒有半點喜悅,反倒是無奈和可惜。
謝箏亦是驚訝,仔細一想,倒也明白過來了。
烏孟叢的第五房妾室梁氏是舊都城這一連串案子之中,最先發生的那一起,她是城外村子裡出身,回孃家小住時,家中起火,意外燒死的。
所有案子裡,唯有這一樁與火有關。
第一百五十九章 懲罰
被陳如師說中了,金仁生的面色陰沉,他緩緩地重新坐回去,雙手撐著膝蓋,捂著臉,痛苦極了。
韓德目瞪口呆,他一直不能相信金仁生會犯案,只要金仁生不親口認下,他便不信。
可現在,韓德想,哪怕金仁生一個字都不說,他心底也有答案了。
他拍了拍金仁生的肩膀,道:“金大人,都說出來吧,硬頂著也無用。”
金仁生從雙手間抬起了頭,目光混沌茫然,眼眶通紅一片,嘴唇囁囁,終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如師沒有催他,起身取了一冊案卷,遞給了陸毓衍。
陸毓衍翻開細細看了。
主簿記載清清楚楚,無論是當時倖存的、遇害的,名字一一都在,哪怕是分辨不清的,也都留了下來。
其中有這麼三個人。
清河莊梁夫人,以及她的丫鬟、婆子。
陳如師解釋了一句:“我打聽過,清河莊是烏孟叢老孃的陪嫁莊子。”
聞言,金仁生似笑非笑。
“陳大人,”金仁生的聲音沙啞,“我在你手下兩年,竟然不知你在刑獄上能如此敏銳。”
陳如師的嘴角抽了抽,這話聽著是贊,實則是貶,叫他極不舒服。
別說是刑獄了,但凡是官場上的風吹草動,陳如師自問都極其敏銳,若不然,他怎麼能在毫無背景的狀況下,三十四五就坐穩了應天知府的位置,還一坐坐到了不惑之年?
一著不慎,他早就被人拖下水了。
刑獄上的事情,他只是不管,又不是不懂。
卻沒想到,他這隻老虎閉著眼睛打盹,底下各個把他當貓兒看。
這到底是他笨,還是底下人蠢?
要不是陸毓衍在座,陳如師只怕要直接罵回去,他敏銳了幾十年,這回厲害了,許是要被底下這一個個給坑得丟了烏紗帽了。
“過獎、過獎!”陳如師咬牙切齒道。
金仁生無意與陳如師打口頭官司,道:“大人說得不錯,這些自盡、意外的案子,都是我做的。保德庵的大火,也的確與那梁氏有關。”
提及梁氏,金仁生稍稍平緩了的語氣又急切起來。
這是他心中的傷口,當日大火不僅燒死了金夫人,在金姑娘的臉上留下了一輩子的傷痕,也在金仁生的心中燒出了無法抹去的創傷。
作為知縣,金仁生徹查了那場大火,除了現場少了個不知身份的人,再查不出其他狀況了。
沒有縱火的證據,案子只能就此了結。
金仁生父女再痛苦,也只能認了這場意外。
直到他升任應天府同知,離開了**縣,舉家搬入了舊都。
兩年前,舊都附近水系清淤,這些事關百姓生計的事兒,陳如師最是看重,底下官員沒一個能躲懶的,日日都要輪著去盯著。
金仁生當值那日,進了河邊村子裡歇腳,正好碰上樑氏回孃家。
梁氏做了烏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