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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姑娘家事情多,不方便的時候也多。
“奴婢還是去伺候姑娘吧……”章家嬤嬤揪心道。
謝箏笑了,道:“再不方便,好歹還活下來了,我現在這樣,還把媽媽招了去,就實在太打眼了。等案子翻過了,我又能做阿箏了,我再來接媽媽和老章。”
這話說得在理,章家嬤嬤頷首應了。
辭別了章家夫婦,陸毓衍和謝箏一進京城,城門守備就報給了衙門裡。
“還真的去掃墓了?”同知韓德瞪大了眼睛,嘖了一聲。
陳如師眯著眼睛,搖頭晃腦飲茶:“怎麼樣?還是本官看得仔細吧?願賭服輸,韓同知,二十兩銀子哦。”
韓德忿忿,卻也沒賴賬,咕噥道:“明日取來給大人便是。”
陳如師心情極好。
對於陸毓衍會不會去給謝慕錦夫婦上香,陳如師坐莊開了盤,衙門裡不少人都跟著下了注。
有賭對的,也有賭錯的,總的算下來,莊家陳如師賺了不少。
“不說謝姑娘怎樣,謝大人夫婦對這個女婿是夠可以的了,”陳如師評點道,“那麼一塊紅玉,說給就給了,嘖嘖,也就是謝大人沒兒子,什麼都要給女婿。”
韓德心疼銀子,沒搭腔,只偏頭去問金仁生:“陸巡按看了些什麼案卷,看出什麼名堂沒有?”
金仁生還沒說話,陳如師先不滿了:“名堂?本官斷案,能有什麼名堂?不都是人證物證一清二楚的嗎?”
韓德連聲賠不是。
金仁生繃著臉,道:“取了不少案卷走,少說也要看上三五日。昨日又把修繕糧倉、疏通河道的記錄給取走了。”
陳如師神情自若。
他當官,想得十分明白,銀子夠花就好,不需要家纏萬貫,免得銀子還沒花出去,腦袋先搬家了。
應天知府是個肥差,足夠讓他錢袋子鼓起來了,朝廷撥下來的糧倉、河道的銀子,他是一分都不會去動的,反而要花大力氣讓人督工,務必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這些,都會是他的政績。
他不怕陸毓衍查,相反,陳如師非常想引陸毓衍去糧倉、河堤走走,看看他這幾年花的心血。
事情做得了,就要讓巡按御史看清楚了,傳到上頭去,要京裡的眾位大人們知道,他陳如師,是個有本事有能耐有抱負的,事事以百姓為先。
另一廂,陸毓衍和謝箏依著傅老太太交代的地址,去尋詹嬤嬤。
舊都衚衕深深,老樹倚牆,木門半掩著。
竹霧探了腦袋進去,抬聲問道:“詹嬤嬤在嗎?”
一個婦人循聲出來,打量著他們,道:“你們找姆媽?”
“我是蕭家的丫鬟,臨來舊都前,我們老太太讓我來看看詹嬤嬤,說是有兩年沒通訊了,不曉得詹嬤嬤身子骨如何?”謝箏解釋道。
聽聞是京城蕭家老太太打發丫鬟來,婦人趕忙引了他們進去,指了指大樹下,道:“姆媽這兩年,時而糊塗,時而清楚。”
謝箏順著望過去,樹下襬著張榻子,年邁的老人半闔著眼睛躺著,身上蓋了薄毯,不曉得是睡著還是醒著。
她走上前,在榻子邊蹲下來。
聽見響動,詹嬤嬤睜開了眼睛。
“詹嬤嬤,蕭家老太太讓我來瞧瞧您。”謝箏柔聲道。
“蕭家?老太太?”詹嬤嬤聞言,疑惑極了,還是婦人過來提醒了兩句,她才想起來,“皇后娘娘的長姐?”
謝箏頷首,道:“是的。”
詹嬤嬤的眉頭皺了起來,慢吞吞坐起了身,道:“你這小丫鬟真是不懂事,怎麼能叫蕭大太太為老太太?
我聽過就算了,你再稀裡糊塗的,下回要挨嘴巴了。
你去回蕭大太太的話,皇后娘娘這幾日身子骨安康,聖上待娘娘親厚敬重,叫大太太莫要牽掛。
等宮裡慶了皇太后生辰,娘娘再請大太太進宮說話。”
謝箏起初聽得愣怔,後來就慢慢明白過來了。
這就是婦人說的“時而糊塗、時而清楚”吧。
詹嬤嬤的記憶出現的偏差,她如今還當自己在宮裡當差,皇太后和先皇后都還在。
與老人家不好爭辯,謝箏自是全部應下,聽詹嬤嬤又說道了兩句,遺憾得起身告辭。
“不對!”詹嬤嬤沉聲道,“你這個規矩不對!我再教你一遍,再做錯了,自己領罰去!”
說罷,詹嬤嬤恭謹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