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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從善如流,邁著一點兒也不軟的腿、挺著一點兒也不酸的背,大步進了對面屋裡。
謝箏啼笑皆非,嗔了陸毓衍一眼:“媽媽好心來幫忙,你嚇唬她做什麼?”
陸毓衍垂眸看著謝箏,道:“媽媽是通透人。”
謝箏撇嘴,他這意思是許嬤嬤機敏,與他無關,但要謝箏說,分明就是陸毓衍那冷冰冰的態度讓許嬤嬤徑直走了的。
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陸毓衍問起了之前狀況。
謝箏回頭往屋裡看了一眼,示意陸毓衍走遠一些,這才壓著聲兒道:“她叫辭念,是瘦馬。
我們的推斷沒錯,下手的是秦駿,其他人並無施虐,潘姑娘和宋玉瀾都是被秦駿害得病重而死。
紅線是用姑娘們的血染的,宋玉瀾腿上、潘姑娘後腰上的匕首傷,恐怕就是因此而來。
程芷珊是秦駿的幫兇,被砸傷的叫芊巧,似是她買通了王護院,具體的事情,辭念就不知道了。”
饒是說得很簡單,謝箏都不住渾身發冷,她下意識抬手搓了搓胳膊。
陸毓衍看在眼中,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有一些後悔,這些事情對謝箏而言委實有些駭人,小姑娘再是豁達,還是會不舒坦的。
早知如此,剛剛就該讓許嬤嬤留下來,由她來說,而不是讓謝箏來複述。
偏偏此刻在順天府裡,不曉得何時會有人經過,他不能好好安慰她一番,只能簡單說了句“別怕”。
謝箏挑著鳳眼看他,搖了搖頭:“我沒事,真的。”
陸毓衍沉沉看著她的眼睛,道:“芊巧還沒醒,我現在要去向王護院問話,你呢?跟我過去還是去跟許媽媽說會兒話?”
“跟你過去。”謝箏淺淺笑了笑。
見她神色不似勉強,陸毓衍便允她同行。
大牢裡突然被丟進了一堆護院,馬福進去之時,就聽見哎呦哎呦的呼聲。
這些護院跟捕快們打了一場,渾身上下都有傷,酸脹得厲害。
馬福問了一聲,弄明白了誰是王護院,就把人提了出來,帶到堂上問話。
楊府尹也過來了,坐在大案後頭,哼道:“你跟芊巧是怎麼一回事?”
王護院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小人冤枉啊,小人是想幫著姑娘們逃出苦海的。”
用王護院的話說,他背主了。
他是秦駿的護院,對秦駿那些事情非常厭惡看不上,可他也沒辦法,就是混口飯吃,就算同情誰也幫不上忙。
宋玉瀾死的那天晚上,管家和程芷珊讓他們幾個把人抬上山,挖個坑埋了,一定要挖得很深,別一下雨就被衝出來了。
這種事,他們也不是頭一回做了,光王護院抬出去埋的,宋玉瀾就是第三個。
當時守在宋玉瀾屋裡的正是芊巧,她暗悄悄塞了好些金銀首飾給王護院,讓王護院別埋宋玉瀾,要讓外人發現她。
王護院一是為錢財所動,二是也厭惡幫秦駿做這種喪德之事,就答應了。
他和另一人抬著宋玉瀾上山,累得夠嗆的。
王護院裝模作樣揮了兩鏟子,便故意與同伴抱怨,說管家和程芷珊是站直了說話不腰疼,動動嘴皮子,吃力的是他們兩個。
同伴被他說得火氣直冒,連聲附和。
“小人就跟他說,前頭不遠就是安瑞伯府的莊子了,小伯爺跟秦公子鬧掰了,連帶著伯府的下人看見小人幾個都甩臉色,不如就去莊子那兒繞一圈,把宋玉瀾的衣料故意刮下一絲留下證據,再扔下水去,等天亮漂到城外,衙門裡來查,肯定會找安瑞伯府麻煩,這樣一來,就當出一口氣,”王護院頓了頓,道,“小人想,衙門查案,肯定會查到小伯爺與秦公子不合的,到時候懷疑是秦公子嫁禍小伯爺,那就等於查到真兇了。小人是貪財,是替秦公子做了惡事,但小人也是想出力的。”
楊府尹眯著眼睛,摸了摸鬍子,道:“你之前幫著埋過兩個人?可還記得地方?其他人埋的呢?”
王護院咬著牙點頭:“小人記得地方,其他人,看他們肯不肯說了。”
楊府尹依著王護院的口供,把其他參與過掩埋的護院帶上來,碰見不肯說的,大刑伺候。
殺雞儆猴,有一個受了刑,餘下的就老實了,乖乖交代。
楊府尹滿意極了,讓馬福帶著捕快、仵作,押著那幾個護院去把所有埋了的姑娘找出來。
有那莊子,有人證,有慘死的數位姑娘,秦駿的所作所為又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