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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日子,在明日終要結束了。
祝氏看著如魔怔了一般,一遍一遍提醒著自己的荷氏,彎著眼睛笑了。
把毛家所有的醃都大白於天下?
那種事情,祝氏才不想做!
她想要的,是用隱瞞來證明,她的大伯孃、婆母、嫂嫂都是錯的!
再過十年、二十年,哪怕她的墳頭長草了,毛家還會在那個輪迴裡,永遠永遠走不出來。
骨子裡的骯髒,是洗不掉的,也不會被洗掉。
哪怕是如今年幼又懵懂的小侄兒,以後也會變的跟他的祖父、父親一個模樣。
她的孃家,將她趕回婆家去,婆家給的聘禮成了他們嘴裡這十幾年養育她的補償,那,也要一併收下她殺人犯的身份。
耽擱了科舉?耽擱了說親?
不過也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反正,母親的日子不多了,她們母女兩個,一併走那黃泉路,總好過一人孤單。
祝氏抬起了頭,看著荷氏,道:“嫂嫂,回去吧,再遲些,又要下雨了。你別看我在這兒不見天日,我對外頭的天氣一清二楚,這殘破的身子,一下雨就會痛,不過,明天我就不會再痛了。”
荷氏頓了哭聲,視線模糊,看不清祝氏的容顏:“你走好,下輩子,過好日子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甘
翌日,難得開了太陽。
花翹眯著眼睛看日光,猶豫再三,問道:“姑娘,那祝氏當真要砍頭了呀?”
毛家案子裡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花翹沒有全部弄明白過,她只是守在外間時,多多少少聽了些裡頭陸毓衍和謝箏的交談,連蒙帶猜的,曉得些緣由。
要花翹說,祝氏是個可憐人。
被逼到那個份上,瘋了都不奇怪。
她自個兒也瘋過,那段記憶,說不上是清晰還是模糊,彷彿跟做夢一樣。
哪怕是她如今醒過來了,再回過頭去看,也依舊說不清當時心境,連那場恐怖的大火和空氣裡消散不去的焦味,都會一陣濃一陣淡。
她當時瘋得徹底,醒過來也就清楚許多。
像祝氏那樣的,看起來言談舉止都尋常,可內心深處,可能已經和瘋了差不多吧?
謝箏垂著眸子,道:“是啊,今日中午。”
殺人償命。
不管祝氏經歷了什麼,她手上沾了人命,就只能如此收場。
這案子沒有改判,胡寅心中很是不痛快,可案子裡隱藏的那些事情,他多少也猜到了,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松煙站在廡廊下,聽胡寅說著事情。
自打前回與胡寅說了能調任去陳如師身邊之後,胡寅的心思就轉了起來,什麼頑石、什麼瓷器,總歸能尋到些由頭來松煙跟前說道幾句,話裡話外都是想知道陸毓衍的喜好,恨不能立刻就把事情定下來。
松煙只好與他打哈哈,琢磨著陳如師的調令何時能下來,等胡寅曉得陳如師要收拾包袱了,他肯定就消停了。
謝箏估摸著時辰,從書房裡出來,緩緩走到了大堂前。
祝氏從大牢裡被提了出來,剛好也走到了這裡。
四目相對,祝氏眯著眼睛笑了:“今天的太陽真不錯,去去身上黴氣。”
謝箏的胸口悶悶的,剛要說什麼,突然聽見一陣飛快的腳步聲,她循聲望去,一個衙役快步從門口進來,臉色沉沉,難看得不得了。
胡寅也瞧見了他,抬聲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衙役沒有看見祝氏,他深吸了一口氣,衝著胡寅喊道:“出了人命案了,就那個毛家,他們家下人來報的,早飯剛吃了幾口,全倒下了,大夫上門去,說是吃了耗子藥了,能救回來一兩個就算運氣不錯了。”
胡寅的臉色刷的白了。
謝箏亦是一臉愕然,她轉頭看向祝氏,祝氏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似是難以接受這個訊息。
搖搖晃晃著,祝氏的身子骨直往下滑,左右衙役想架她起來,都險些叫她帶到地上去。
她的身子顫得厲害,眼神渙散,喃喃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怎麼連最後的一點念想都不留給她?
她都要死了,都要砍頭了,為什麼不能讓這一家子爛到了根子裡,讓她在地底下看著他們重複著輪迴?
她、不甘心吶!
陸毓衍和曹致墨都得了訊息,快步出來。
曹致墨沉著臉看著祝氏,斟酌著與陸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