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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一直往下掉,掉進看不見底的洞裡。
不見了,怎麼會?價值三百多萬臺幣的東西,完了,完了,她該怎麼跟端儷解釋?
冷靜,冷靜!雙手抱住頭痛欲裂的腦袋,死命要自己鎮定下來。應該不是小偷,她想,PUB完全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不可能有這麼識貨的小偷,就取走這一項。
也許有什麼線索……衝回吧檯,微顫的手拿起電話,一個一個打去問員工和常客,是否知道這幅畫的下落。
不知道,有的人這樣回答;沒印象,也有這樣說的。每掛掉一通,身上的細胞就死掉一千個。然後,她問到了來打工的男工讀生。
“那幅畫啊?我……”男孩似乎欲言又止。“呃……”
“你呃什麼?”實在是等不及了。“你要是知道就快講啊!”
“是這樣的,”男孩支支吾吾的。“我把它送給樓下教會的一個女生了。”
“什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的畫拿去送人?!”
“對、對不起!”男孩因內疚而結巴了。“我、跟她在樓下聊天,她跟我說、她很喜歡那些畫家的畫,我就想到我們樓上有好幾張海報,就想說、先拿一張送給她,我再買來補上去……”
“為什麼哪張不挑,就挑那張?!”等於是用吼的了。
“因為……”男孩還算有良心。“那張最小啊!”
最小,可是最貴……快瘋了。
“那女孩是誰?叫什麼名字?”
男孩想了半天,答非所問。
“她好像說,要把畫掛在她們教會的樣子。”
教會!
來不及罵人,只掠下一句:“這筆帳我改天再跟你算!”
摔下電話,沒命地衝下樓,又火燒眉毛似的奔進了禮拜堂。
樓下正裝潢中,到處都亂亂的,也不知道那幅畫被掛在哪裡,橫衝直撞急得隨手抓了個人就問:“請問你知不知道這裡最近多了幅夏卡爾的畫!是從樓上拿下來的?”
問得沒頭沒尾,聽的人也一頭霧水,那人搖了搖頭,把的希望也給搖掉了。而這時卻響起一個聲音:“你說那幅藍色情人?”
猛一轉頭,有如見到救星,而那救星是手上拿著相機的喬末帆。
喜出望外地衝到他面前,一臉期望。
“你知道在哪?”
他聳聳肩。
“好像是樓上的工讀生貢獻的吧。但這裡在裝潢,實在沒什麼地方好掛,我媽就作主把它送人了。”
“什麼?”拉長了聲音,那淒厲的喊聲,簡直比歌仔戲的哭調還嚇人。
末帆一臉不明白,說:“幹嘛緊張成這樣?我知道哪裡還有賣,我買一張來給你好不好?喂?喂——”
末帆連喊了她兩聲,卻是面無表情,臉色蒼白,彷彿將要死去似的。
他忍不住開玩笑。
“瞧你的樣子,好像那張畫有多值錢似的,它又不是真的……”話說到此,末帆把事件對應此時慘灰的神情,自己也不免詫然:“難道……它是……真的?”
終於有力氣抬頭看他,眨了下眼睛。
老天……怎麼會有這麼烏龍的事件?末帆當然知道這事非同小可,他放下相機,趕緊撥電話回家,問他老媽把畫送誰了。
在期盼的眼神中,末帆掛下電話,手裡多了個住址。
滿懷希望地等待他開口,他終於說:“我媽把畫送給一個住在臺中的朋友了。”
臺中!胸口火氣一竄,她趕緊又把它壓了下去,自嘲地想:還好,沒送到美國去。
“我去找。”當機立斷。“請告訴我那人住哪。”
“我陪你去。”末帆也立即說。
愣住了,末帆則咧了咧嘴。
“事情搞成這樣我媽也有責任,但是我媽絕對不會理你,所以只好我幫你了。那人是我媽的朋友,我去要畫也比較好說。”
真是想得周到,又十分體貼,深深望了他一眼,感激全寫在臉上了。
“開我的車吧。”他領頭往外走。
則旋風般的衝上樓拿了皮包,邊下樓邊打電話給端儷,要她來幫忙開店。只說她臨時有事,至於畫搞丟的事,她當然半句也不敢提。
末帆的車是輛四輪傳動的休旅車,很快衝上了駕駛座旁邊的位置,一關上車門就立刻說了句:“謝謝你的幫忙。我叫曹,朋友都叫我草莓。”
末帆已經發動了車子,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