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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是‘正方要證明絕對,反方只需證明例外’,也無法做文章。
什麼叫‘道德’?這一點,此前八年裡確實從沒見過有人從這裡拆題詭辯,馮同學的創見可謂前無古人,耳目一新他做的好的地方,我也不想贅述。
那麼,說說最後一個題眼,什麼叫‘談’?過去這些年,正式大賽中正方贏的兩次,都是在這個‘談’字的題眼上做文章。
如果把‘談’僅僅是承認為‘身體力行,躬行義舉’,那正方基本上都完蛋了,因為世上有很多仁人志士是可以在溫飽都沒有的時候捨生取義躬行義舉的。
但正方如果把這個‘談’解釋為‘宣傳、教化’,那就沒問題了。仁人志士可以餓著肚子、哪怕餓死都行義舉,卻不一定有辦法在愚昧民眾也餓著肚子的情況下教化人民去相信‘德行比吃飽更重要’這才是‘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對正方最最佳化的解讀。
歷年正方要贏,只有強調‘談是知,不是行’,然後從‘知行合一’的難度、‘能行不一定能知’來反擊反方……
可惜,今天我看到的,是馮同學只在開場陳詞和總結陳詞兩部分,對‘談’和‘知行合一’的關係進行了簡單闡述,中間的交叉提問、自由辯論幾乎沒有涉及到這一塊……”
虞美琴吐字清晰,語氣冷靜,有條不紊。一邊說,手上也不閒著,還一邊把兔肉一絲一絲地撕下來,放在自己碗裡,準備等說完之後一口氣吃。
一邊旁聽的史妮可,本來只當是說書一樣在聽,還不忘邊聽邊吃幾隻小龍蝦。然而等虞美琴說到第四點之後,她也不由自主停手忘了吃。
史妮可略一回憶比賽時的場景,立時生出幾分後怕。本來就因為十三香麻辣料而不聽冒出的汗水,頓時更加洶湧了。
“呼……沒想到今天的比賽贏得這麼險……”史妮可心服口服地想,一邊想還一邊用迫切的眼神看著馮見雄,似乎隱隱然就在期待他的反駁。
馮見雄喝了一杯冰啤,坦誠地回答:“虞同學說得沒錯,加入對‘談’字含義的質疑和攻擊力度,確實可以加強正方的打擊面。但是既然這種戰術前人已經用過了,就算在細節和論據上略作調整修飾、出其不意性肯定也沒有我今天的招數高。
而且突出‘談’字辯點的話,就算贏了場面也不好看到時候,肯定會陷入反方大談‘行’,正方大談‘知’的局面。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誰也不會去對方的主場直接交鋒、當面打臉。
比賽的結果,也會跟一場誰也不能直接擊倒對手取勝的拳擊賽那樣乏味,最後只能靠技術計點取勝,那有什麼意思?我現在可是直接誘敵深入、擊倒在地,讓他們數到十爬不起來。”
第10章 慶功
虞美琴毫不讓步:“可是這種招數對付不了強隊!今天之所以數科院舉的那麼多例證最後被你一網打盡,完全是因為你讓付一鳴在二辯的時候咬死了‘溫飽閾值’,示弱於敵。
讓數科院的人被你‘不管他們幾招來,你都這麼一招回’的無賴打法激得心浮氣躁,然後才一時不查,後面舉的所有例子都是‘狂熱的捨身取義’型別的。最後才被你用‘狂熱的捨生取義行徑究竟是基於道德還是基於宗教’而徹底轟殺。
但是,如果對方的隊伍是職業化的,非常冷靜,絕不心浮氣躁,不掉入你那個‘全部舉狂熱捨生取義道德楷模做例子’的陷阱,你最後的反殺就沒那麼幹淨利落了!”
馮見雄不想跟妹子置氣,他儘量婉轉地解釋:“是啊,所以如果將來我上職業比賽,不會這麼幹的。但是現在的對手,還不配讓我這麼謹慎我今天必須要做到不僅贏,還要贏得漂亮,讓人看出我的水平和翁得臣有明顯的差距。我面臨的麻煩和苦衷,你會知道嗎?”
虞美琴聽了馮見雄的苦衷,想起翁得臣似乎一直對馮見雄不太友善,她也有些惻隱。
妹子一邊無意識地劃拉著酒杯上的冰露,猶豫地問:“你……你跟翁得臣到底出了什麼過節?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好像確實不太友好……”
馮見雄微不可查地傲然一笑:“我不想人後搬弄是非,你問妮可吧。她今天看到些啥心裡有數,不用站在我的立場上粉飾。”
史妮可聞言有些為難,不過還是把她看到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並沒有太多主管推測和好惡。
虞美琴何等聰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今天賽前是誰在搞鬼了。
倒不是她對馮見雄有好感,而是經過短暫在院學生會的工作接觸,她大致知道翁得臣是個什麼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