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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要騙她我死了。”
父親淡淡看了我一眼,平靜的讓人髮指,“她懷孕了你知道嗎?她準備把孩子打掉跟你走你知道嗎?”
這一刻我不知道心裡是歡喜還是失望,我當然希望走到哪裡都有她陪著我,我當然不希望這個時候有孩子來打擾,可即使這樣也不能成為傷害她的藉口。
“到底為什麼要騙她?她會等我的,為什麼還要讓她傷心?”
父親沒有回答,我卻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答案。對啊,我殺死了路家所有人,路林偷生回來沒有立即找我報仇而是先對付哥哥,他的目的就是一個個殺了我的親人,對於我來說,我怕色靚留在我身邊危險,對於家人來說,孩子,很重要,況且……我真的能回來嗎,如果回不來,我怎麼忍心讓她日夜煎熬?
“阿璞。”許是看到我頹敗的形容,父親難得的低下嗓音,“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嗎?如果想,就只能這樣做,以她的為人,如果以為你死了她一定會把孩子生下來,反之,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會追著你去,先不說她會遇到怎樣危險的處境,只說孩子,阿璞,告訴爸爸,你想留下你的親生骨肉嗎?”
父親說完拍拍我的肩,“阿琢的仇一定得報,你不得不去,路林也一定要剷除,我不希望你為了她分心出什麼意外,我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兒子了。”
這一刻我覺得我的淚珠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掉落,一生從未如此狼狽過,“那我的靚靚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阿璞,爸爸以肩上的星槓做保證,絕不會讓她有危險。”
已經很悲慘了不是嗎?還要更悲慘下去嗎?
那段日子靚靚在B市受煎熬,我在看守所裡呆呆望著小窗外暗淡的天空。放手,這個念頭從來沒有在我的腦子裡出現過,這不太可能,放手的話,活著,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呂品來看我,點燃一隻煙塞進我嘴裡,“長鬍子啦。”
我笑笑,看他,他眼光閃爍,“你是不是有事瞞我們,上面怎麼還沒動靜?”
我搖頭,“恐怕這件事不好辦。”
呂品點點頭瞭然,“最多也就是個故意傷人致死,你也別多想,小色肯定難過一陣,不過我們都在,她懷孕了,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但不能讓他看出破綻,“真的,那我要當爸爸了。”
“是呀真羨慕你,前幾天她想跟你走,還跟顏博去打胎了,不過她身體不太好當天沒打成,你要是真坐牢還好了,她肯定留下孩子,我就能當舅舅了。”
我知道他在逗我笑,可我笑不出來,從他嘴裡說出打胎兩個字時,我的心忽然揪痛起來,我想讓她留下孩子,我的,長的像她最好。
我最終做出隱瞞她我還活著的決定,這很艱難,的確艱難,為我的私心、為孩子、為她的身體,但我從沒想過放手,那就先瞞著吧,等生完孩子再告訴她我還活著,讓她等我。
死刑判決書下來的很快,這並不困難,像我這樣的身份,一輩子大江南北調來調去,扮幾次罪犯,假死幾回,太普遍了,上頭一個密令,安排的嚴嚴實實,身邊的人哪怕懷疑也找不到一絲疑點。
臨行前,父親問我有什麼想做的,我搖搖頭,我說,我想見她一面。
於是,她被安排從B市回來了。
在機場大廳裡,我看著披頭散髮的跑出來,看到顏博在她邊說句話後她倒在地上抱著腿嗚咽,我咬著手腕哭的不知所以,心疼的碎了,原來心碎就是這樣的滋味,父親的兩個警衛員牢牢制住我,其實我不能跑,我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真的不能和她見面了。
“走吧。”父親的眼裡有心疼。
“爸爸,求你,求你再讓我看一眼。”我看她,貪婪無望。
“走吧。”
我走了,坐上吉普,不甘心的扒在窗上往裡看已不見人影的她。
到邊境時,我心一片絕望,只希望她過的平靜一點,再一點,我跟父親說,“爸爸,你們可以不去打擾她嗎?孩子生下來,讓她帶,你們不要打擾她。”
“可以。”爸爸說,“就算我和你媽想,你爺爺也不會同意的,我們不去見她,你回來自己去請求她原諒。”
“謝謝。”
我確實得感謝他,哥哥的死全是因為我,當年我一身戾氣,殺人不眨眼,因了那個因,得了這個果,這個果必須由我自己了結。
我急於幹掉路林,可他就像憑空失蹤了一樣,一年兩年不出現,甚至連毒品交易也沒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