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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天炒,第二天拿去賣。小墨和小月收拾完後,就把院子裡曬著的紅薯條端進廚房。兩個小娃娃人小力氣小,紅薯條又有些分量,炒起來很吃力,只得讓傻妞來幫忙。小墨負責添柴火,小月腳上墊著把小凳子站在灶臺邊上指揮傻妞翻炒。炒得差不多了就出鍋,放到篩子裡面,很快就變得脆生生的了。
等散了熱氣,就用小布袋子裝成兩小包的,準備明天也帶去賣。之前沒賣過,也不曉得有沒有人買,兩個娃娃也不敢弄太多,就帶一小包去,另外一小包是要留著送人的。
一切準備妥當,兩個娃娃累出一身汗。看日頭也是做下午飯的點了,小月便又去院子的菜地裡摘了些新鮮的小白菜煮湯,支使傻妞削了三個土豆切絲放上大醬炒了,小墨淘了兩小碗米在鍋裡煮了,濾了米湯,蒸熟。
小墨先給牛大端了一碗飯過去,小月在門口一直張望,見村裡其他下地的人都回來了,唯獨不見蘇顏:“小墨哥哥,姑姑怕是又要到晚上才回家了。”
小墨也心疼蘇顏,一個人要插那麼大一片水田,拉著小月進屋:“我們先吃吧,吃完了我給孃親送飯去。”
“好。”小月點點頭,眼光瞄了一眼院子,“二嬸在隔壁盯我們盯了一下午了,她咋的就不嫌累。”
016 勾引是什麼意思?
那麼大個人,總是從隔壁伸頭過來看,小墨鬼靈精怪的,能不知道麼?賊溜溜地笑了笑:“她哪是盯著我們啊,是盯著院子裡那小罐蘿蔔條,她愛盯就盯,就讓她看得到聞得到就是吃不到,饞死她。”
“哈哈哈~~~饞死她,饞死她!”傻妞本來乖乖吃著飯,聽到兩個小娃娃的話,突然跟著笑起來,這一笑,把隔壁偷窺的腦袋也笑沒了。
三人吃完飯以後,小墨給蘇顏備好了食盒,正準備出門,卻見林書翰走來。林書翰家祖上不是月牙灣的,九年前全家才從外鄉遷到了月牙灣。林書翰去年透過了院試,成了秀才,後來就一直在家閉門苦讀,準備參加明年的鄉試。因著林書翰是個用心苦讀的主,為人進退有禮,頗受縣官老爺賞識,很多人家都看好林書翰的仕途,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皆被林書翰以一心備考,對婚姻大事暫時不做打算為由拒絕。
不明其中緣由的人只當是林書翰一心考試,明白之人卻是曉得的,這林書翰怕是除了蘇顏,其他人都入不了眼了。
“小墨,是要給你孃親送飯去麼?”林書翰瞅見小墨手裡的食盒,摸著小墨的小腦袋瓜子淺笑著問。
“嗯,林叔叔找孃親有事嗎?”小墨一張小臉上寫的都是“有姦情”,笑得極為不純良。
林書翰笑了笑,一派溫文爾雅的樣子,將手裡拿著的一包糯米糕遞過去,接過了小墨手裡的食盒:“你孃親的飯我去送,這些糯米糕,你們拿著吃去。”
“謝謝林叔叔。”兩個小娃娃才說著謝謝,糯米糕就被傻妞搶去了。
小墨託著下巴瞅著林書翰離開的身影,悠悠地開口:“小月,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得改口叫林叔叔爹,而你要改口叫姑父啊?”
小月一本正經地重重點頭:“有可能。”
“哎。”小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比哀怨,“看林叔叔這麼殷勤,我都覺得那沒見過面的親爹爹是沒戲了,就不知道孃親怎麼想的。要是女有情,郎有意的,我不好棒打鴛鴦呀。為了孃親的幸福,我勉強接受林叔叔這個後爹。”
“我也能接受他做姑父。只是我總覺著會有根大棒來打這對鴛鴦,這根大棒的名字就叫做林叔叔他娘。”小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前兩天還聽見二嬸和三嬸在牆角嚼舌根,說林叔叔他娘嫌棄姑姑沒家教,嫌棄咱家窮,嫌棄姑姑是個寡婦……”
“我都沒嫌棄她,她還敢嫌棄我孃親?她自己不也是個寡婦嗎?再說了,我孃親哪裡是寡婦了,我爹又沒死。真是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話出自一個還不滿五歲的娃娃之口,著實詭異。要是徐老先生聽見這話,鐵定又要數落蘇顏的不是,都把孩子教成什麼樣子了。
“就是,林叔叔他娘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小月附和著,“對了,小墨哥哥,勾引是什麼意思?我聽見二嬸三嬸說姑姑勾引林叔叔,聽著就不是個好聽的話,但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兩個小娃娃畢竟是孩子,雖說懂事比其他孩子早,其他同齡的娃娃還在玩泥巴,這兩個娃娃就已經幫蘇顏分擔家務了。但是終究還是孩子的思維,哪裡明白大人說的那些圈圈叉叉。
“勾引?”小墨歪著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等回來問孃親,關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