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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她咬住唇,說著口是心非的話,他近在咫尺,而自己,竟然一眼也不敢看他,原來,想念到了極致,真真是近情情怯。
他失笑,顧小北當然可以,是倔強得可以,逞強得可以,他不想戳破她,只委婉道:“你需要人照顧。”
她突然意識到他的身份,他不是訂婚了麼,不是更應該避嫌?這個男人,他是全沒有道德感麼,竟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地對自己表現出關心,這樣想著,覆在被褥下的手揪住床單,漸漸收緊,像是揪住她的心,轉瞬,她又狠狠地嘲弄自己,她居然用大眾普遍認同的道德準則去審視一個luan lun的男人,真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我說了叫你走,”她提高聲線,他卻定定地背在月光裡,置若罔聞,她惱了,終於喊出心底的話,“在你眼裡,我的感受從來是那樣輕易就能夠忽略麼?”有不甘吧,三年,她還在囫囹裡深陷,他卻能瀟灑抽身,坐擁江山美人。
嘴角揚起自嘲的弧度,世界上還有誰,比他更在乎她的感受,如果他不在乎,那些掙扎算什麼,他大可以玩過即棄,又何必將她放在心尖上疼,如果他不在乎,三年前,又怎會冒著與父親決裂,也堅持不讓她嫁進許家。
他得到了什麼,顧小北給了他什麼,從頭到尾,只有不信任而已。
她很耐心地等待,跨越了漫長的思念,他卻只是說,“別鬧了,小心傷口裂開。”他這樣說著,口氣甚是無奈,彷彿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她氣急攻心,這個男人,以他淡定的姿態,總是能輕易地就挑起她最尖銳的情緒,她倏地起身,摸索到壁上的開關,決然摁下,瞬時,燈火通明。
他們這才坦誠在彼此的視線裡,他還是一樣,眼睛有充血的跡象,眼神依舊深邃,眉宇間,更添清俊,她還怔坐在床上,他已經欺上身來,望著她欠血的額頭,眉心糾結,想觸碰又極力剋制的樣子,只能捏住她的腕,好似真的動怒了,“胡鬧!你縫了七針!”
他這樣說著,她當真感受到,額際隱隱有撕裂的痛楚,她蹙了蹙眉,那種裂痛感漸漸加深,她甚至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