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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就是來了個猩猩你也得給我在床上好好養著!”
“張姐……”
“張姐……”
“張姐……”
終於,在我軟磨硬泡無所不用其極的撒嬌功夫下,她最終投降般的點點頭,總算答應了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經過了張姐這幾日的悉心調養,我的病早已經好的八九不離十,可是張姐大概是被我嚇怕了,依然寸步不離,像是對待一個絕症患者。
“姐,我自己能走……”我小聲嘟囔。
“看著點兒腳下,再有一句怨言你連這個病房門都別想出了,你自己掂量著吧。”
好吧,我只能又蛻變成那個低聲下氣的乖乖女了。
開啟門的那一剎那,我下意識的環視周圍,病房外的長椅上空空如也,果然,沒人會在不愛的時候依然做一個等待的傻瓜。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那句話說的真是沒錯,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這下滿意了吧?死心了吧?”張姐雖然這樣說著,卻聽不出有任何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以為……”
“以為尼亞會和小說裡的浪漫主人公一樣,不吃不喝不閉眼的守在你的病房外,只為了求你一句原諒,然後你倆歡歡喜喜的重歸於好為大家奉獻一個圓滿的大結局?”
“我沒……”
“你敢說你沒這麼想過嗎?”張姐打斷我,並不想聽我說下去。
我把整個人的重量都支撐在她身上,“你說的對,我真的想過……我其實要得不多,尼亞既然說有誤會,那麼我就想聽他解釋,可是,又有什麼用呢?不論過程如何,結局都是確定的了。”
“那……現在還要下樓去公園嗎?”張姐看著我問。
我抿著嘴搖搖頭,“我困了,想躺一會兒,我們進去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太過浪漫還是太過現實。在拒絕尼亞的時候,未來的一切都好似擺在我的面前,我考慮父母,考慮生活,所以不得不隱藏起內心的那一份悸動。可是如今,在尼亞食言了他的承諾的時候,我還是煩悶沮喪著。
張姐看著我的臉一天天消瘦下去,再美味的鮮粥都開始調不起我的胃口,終於拿我無法。
她坐在我床邊上,像往常一樣握著我的手,眼睛裡卻含著我不明白的內容。為什麼,那好象是愧疚?
“鈴鐺,你有什麼委屈有什麼難受的事情就說出來,啊,說出來就好了。你看看你現在,瘦的臉都變形了,是不是因為尼亞?是不是依然因為他?”
我勉強擺出一個微笑的表情,說出心口不一的話:
“沒有啊,我很好,就當是減肥吧……對了,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在這家醫院裡我已經住的夠久了,分分秒秒都逃不出白色的帷布,逃不掉嗆人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逐漸的,我好像真的已經開始遺忘。原來,醫院也有漂白記憶的功效啊。
突然,張姐站了起來,她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對我說了句“鈴鐺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就匆匆奔出了門外。
我納悶,這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張姐怎麼表現的如此反常?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被開啟,我被牆壁擋住了視線,看不到來人,只以為是張姐回來了。於是就問:“張姐,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去了?”
沒人應答。
我又重複,“張姐?”
我支起上半身,墊了枕頭靠在床頭,這才探著腦袋看過去——
來者卻竟然是尼亞!
“你……”我怔住,愣在床上半天也說不出下文。
“鈴鐺,你還好吧?”
“我還好……”可是我想問,為什麼尼亞的境況這麼不好?!!!
他原本已經稍微有些圓潤的臉如今有著嚴重的凹陷,雙頰的顴骨明顯的突出著,連那雙曾經使我深陷其中的大眼睛都變得暗淡無光。
我不禁要問,這是尼亞嗎?這還是那個在沙灘上就像孩童一樣自由快樂的尼亞嗎?!!!
他不敢靠近我,只是遠遠的站在那裡,形單影隻,渾身都透著一股孤獨的味道,讓我愈加心疼。
“尼亞,過來坐吧。”我指指緊挨病床的那把椅子。
“可以嗎?”他看向我,眼睛裡閃著光芒。
“嗯。”我微笑著鼓勵他,像老師對待一個自卑的學生。
他把椅子輕輕挪開,自己緩緩坐下來,像極了一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