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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尼亞”的時候,心裡的那份悸動與欣喜的感覺,以至於我一時反應遲鈍,忘了回覆。
“你好?”
“……”
“是鈴鐺嗎?我是尼亞……就是……就是和你爭椰雕的那個尼亞,是你和你朋友看演出認識的那個尼亞啊,還記得我嗎?”
“尼……亞?”我不敢相信。
“嗯!你記起我了是麼?也是……也是那個紅藝人……尼亞……”
直到對方的聲音逐漸低下去,我才如夢初醒般的驚呼。
“尼亞?尼亞!!!你真的是尼亞嗎?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你……謝謝你啊,送我椰雕還請我們吃飯。”
“呵呵,那沒什麼……你記得我,我很高興你能記得我……你的號碼是你的朋友……叫張姐是嗎?”他不確定的繼續,“是她給我的,上次吃完飯我們換了聯絡方式,不好意思,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給你打了電話……希望不會太打擾你的生活……”
“沒有沒有,”我急忙否認,“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我那個朋友比我大一點兒,所以我一直叫她張姐。那個……你,有事嗎?不用表演嗎?”
聞言,聽筒另一端突然就沉寂了下來,半晌,他不好意思的說:“我……今天是休息的,我能不能……那個,聽說這兩天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逛,然後……然後我想既然我有時間,就可以和你做個伴吧……”
“真的嗎?會不會太麻煩你啊?”即使內心是如此的期待與渴盼,我說出口的話,卻依然變成了這般不痛不癢。
“不會麻煩的!真的!我聽張姐說你今天回來曼谷,然後好像就快要走了,所以……嗯,我很希望能和朋友一起!”
尼亞故意把“朋友”二字說的很重,可是我卻能聽出,那裡面藏了多少小心翼翼的試探。
“好啊!”我故作輕鬆的回答他,“我現在離上次吃飯的地方不遠,在那家餐廳門口等你好不好?”
“啊!那你耐心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一定等我來啊!”
我在聽筒這頭不經意間笑出了聲,可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尼亞就已經掛了電話。
我不得不去懷疑,這樣一個好似毛頭的小子,真的是那個第一眼就只給了我一個冷冰冰眼神的尼亞嗎?
尼亞說,作為他的客人和朋友,他想帶我去一個地方,一個經歷了風雨見證了歷史的地方,一個……我會愛上的地方——華欣。
而彼時的我並不知道尼亞為什麼如此偏執的非要把我帶到那樣一個地方,以至於以後的很多年,我都活在淡淡的疑問裡。直到最後,他輕輕攬著我的肩膀,在我耳畔微風輕拂,悄悄告訴我說:“鈴鐺,縱然華欣住著許多人,但是在我眼裡,它……記錄了我所有的過去,是一個只屬於我自己的地方。可是當時的你那麼傻,當時的我那麼自卑,怎麼能讓你把一切都看破?”
在計程車上,尼亞獻寶似的為我捧上順路買來的綠色糖卷。我對美食一向沒什麼抵抗力,匆匆咬一口在嘴裡,卻燙了半邊舌頭。
尼亞看著我的樣子溫軟的能夠擠出水來,他遞給我一瓶礦泉水,關心的問我:“怎麼樣?有沒有燙壞?你彆著急啊,我不和你搶,都是你的!”
我一邊扇著嘴邊的空氣一邊搖頭,“還好還好,比這個還燙的我都吃過呢,這裡面放了什麼啊?真甜,甜的我牙都要酥了!”
“是椰果,好吃嗎?”
“特別好吃!真的!”凝視著尼亞那期待的眼神,我怎麼也說不出自己最近忌口甜食的話,而嘴裡的食物,彷彿真的因為尼亞的笑靨而變得甜而不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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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往事不堪回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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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曼谷又經歷了一場夏雨的洗禮,華欣的道路上還是有些溼滑。
我換上人字拖,安靜的跟在尼亞身後。我們繞過一排椰樹,又穿過一棟高聳的大廈,之後,不知何時,他開始自然的牽著我的手走過潮溼的白色沙灘。
尼亞把自己的外套鋪在沙地上讓我坐,自己只是隨意的跪下來,雙手偶爾擺弄著沙粒。
我們一時都沒有說話,只聽著潮汐的聲音,聽著海浪的召喚。
“鈴鐺……額,你就是姓鈴嗎?還是說也是筆名啊?”
“啊?”我猛地愣神兒,又突然哈哈的笑起來,我看向他說,“你怎麼會以為我就叫鈴鐺呢?我姓丁,名鈴,是張姐覺得叫鈴鐺順口才不叫我本名的。其實,‘鈴鐺’這個名字,真的是要多幼稚有多幼稚唉……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