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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連忙問他:“尼亞,你到底是不是不能吃辣?你可別騙我們,要是因為請我們吃飯讓你有什麼麻煩,那讓我們怎麼過意的去?!”
尼亞放下筷子,語氣裡有一些悲傷的無奈。
“其實……我們做紅藝人的,不僅不能吃辣螃蟹,連肉都不能吃太多。辣椒很可能引起面板過敏,我們每天要上很厚的妝,所以面板特別敏感……肉類的吃多了面板也會粗糙,還容易胖……所以……”
“所以你只能吃那麼一點點的菜?所以你啃著蟹腿只是為了不讓我們感到難堪和愧疚?而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請我倆吃一頓正宗的泰國辣蟹?哦不,是泰國辣醬?”
我自動替他把話接下去,卻沒來由的生氣!
“那個……我們其實平時也就吃這麼多的,從小就是,都習慣了……沒關係的。”
尼亞的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我卻不知道被哪句話震動了心絃,只是悲涼的想哭!
“唉……”張姐不多說話,我也賭氣的把頭轉過一邊不去看他。可是,我真是莫名的心疼!
雖然明知道作為紅藝人的他們會經歷很多不堪回首的過往,可是,心,卻在揭露的那一剎那,有了疼惜的感覺。
更何況,這才是那灰暗的一角……
這頓飯吃的壓抑難耐,最後,我們四人都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起身離開。我一直都低著頭,默默跟在張姐身後,不理尼亞,也不看他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如此的……像一個耍性子的小姑娘,一定讓人厭煩。
尼亞一直堅持把我和張姐送上車,臨末了,他趴在半開啟的窗戶上,目光閃閃的向我低語:“對不起……”
我沒有理他,他就又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停地說,“都是我不好,讓你不高興了,對不起……”
其實,他哪裡不對呢?他為我們著想的如此周到,我有什麼理由去責怪?
“沒事兒……是我脾氣大了點兒,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們回吧。謝謝你的晚餐!”
聞言,我看到尼亞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朝我們綻放一張笑臉,不斷的揮手,就像——一個幼兒園的稚齡兒童般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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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攜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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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人生就像是一場旅行,可以走馬觀花,也能夠在某一個地方停駐。就像我的征途,曼谷從來都不在我的計劃裡,卻陰錯陽差的佔據了最大的篇幅。
張姐的老公琨牧在我們與尼亞告別後的第二天就回來了,作為旁觀者的我,親眼見證了好友盈滿了幸福的臉。
那天,我靠在窗前端一杯咖啡細細的品,任陽光跳進我的杯裡,當作最美味的砂糖。琨牧推開院門的那一剎那,張姐幾乎是衝刺的速度跑過去,狠狠的擁抱了自己的丈夫。她的拖鞋跑掉了,頭髮上閃亮的卡子也搖搖欲墜,可是她卻依然笑著,叫著,像是一個嬌羞的新娘,終於盼回了她歸家的愛人。
我看著那一幕,被光暈渲染的背景,讓我的眼睛都有些變得模糊。
琨牧放下手提箱,託著張姐的臀,就像抱著一個孩子那樣,不停的親吻愛撫。他的手騰不出來,就用臉頰去蹭妻子的頭髮,任她把自己的脖子摟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任自己漲紅了一張俊臉。
我不能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我想,那必定是夫妻間甜蜜膩人的愛語,必定是不停重複著彼此之間的牽掛與思念,必定——容不下他人的打擾與插足。
琨牧放下張姐,嘴角露出了溫柔的笑,他用手指梳理著嬌妻一縷一縷的黑髮,為她重新別上那一枚閃亮的髮卡。
然後,又打了一下張姐的屁股——我想,那一定是極輕極輕的——他彎腰把妻子的腳丫握在手裡,吹散了上面的塵土,親自為她重新穿上了鞋……
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婚姻,這樣的愛人,也難怪乎我那個從來一副大女人姿態的姐姐,會甘願洗手作羹湯,選擇靜靜的走完一條看似普通的路。
於是,我謝絕了她的繼續陪同。人,需要給他人一絲溫暖的空間。
兩個人的旅行,如今,又恢復了一個人的獨處,冷不丁的,還真有點兒寂寞難耐。漫無目的的漂泊在泰國,一聲聲的陌生語言頓時把我隔絕在了世界的另一邊,我只能不停的看,不停的拍,不停的記錄。
只是……沒有交流。
令我意外的是,尼亞給我打了電話。
我清楚的記得,當我納悶的接起一個完全陌生的來電,而裡面傳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