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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了澡,清清爽爽的,我閉上眼睛擦頭髮,錄影棚裡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歡呼就響在耳邊,身體裡燃燒起烈火,肢體不由得想要舞動。
我生平第一次,如此生切的感受到,舞臺的魅力,表演的張狂。
汗水是一枚勳章,閃閃發亮。
深吸口氣,胸膛的悸動一時半會還真難壓,撥通連冬那廝的電話,一股腦兒的衝他說,帶著不自禁的炫耀。
那小子起先聽得津津有味,滿是嚮往,時間一長,聽我翻來覆去就是自誇,不樂意了,“焦,我忙著呢。”
“是不是兄弟?”從來就聽說爬上高枝的那個不識舊友,怎麼擱我身上都是反的。
“是,”連冬敷衍地,“那你也不能不顧嫂子,對吧,她準比我高興,指不定等你電話到現在呢。”
掛上電話,我找出周黎的號,看著那一連串數字,發了半天呆,想起從前,我考試,我作弊,我抄作業,我被老師告狀,身邊總有周黎,她笑著,在我的掌心畫圖,沒事,焦。
那麼多年,她在我成長的軌跡裡,一個圓,兩個圓,步履清晰,如影相隨。
我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和家人分開,有誰能不難過麼。
而最可笑的是,當我看清楚,對周黎的,不是愛情,卻還找到一個藉口來掩飾自己的窩囊。
“什麼鬼天,熱死人了。”
火是燒在自己心口上的,一抓頭髮,我敲開臧關陌的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洋鬼子“嘿咻嘿咻”作俯臥撐的場面,我滿頭黑線,懷疑他吃了千年人參,“哥們你也太猛了。”
他笑著,站起來甩甩手,走進一看,臉上也是疲態,但眼睛,璀璨如星。
我心口一窒,彷彿看見初次見面的那個人,試場門外,沉浸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神采奕奕。
這是他的世界。
我笑起來,“和周黎分了”五個字,就卡在喉嚨口,生生吞下。
這是我的事,與他無關。
他愛不愛我,是他的事。我等不等他,是我的事。
任何誰,都沒有資格拿兩人之外的改變作為愛的籌碼和談資。
“怎麼了?”他關窗,開空調,踢踢我的腳尖。
“想和你一塊兒睡,今天。”我抬頭看他,很不正經地飛了個媚眼。
那晚上,我們頭挨著頭,看窗縫洩入的月光。
一樹練白,照耀開倆人濃密的黑髮。
我側頭,看臧關陌漂亮的側面,“哥,你今天的表演,很棒。”
他輕笑著,“下次會更棒。”
“你很高興吧。”真好,我說。
“你呢,高不高興?”
“你高興,我就高興。”我不假思索。
臧關陌一愣,伸